193.我也在那儿!
“看你也不像有事,进来休息一会,身子这么弱,让你喝的汤都喝了吗?”池君寒捏了捏她几乎没肉的胳膊,语气沉沉道,“太瘦了,以后中午多吃一碗饭,吃不完不许下餐桌,谁家孕妇和你一样,猫吃的都比你多。”
宋若词被裹的像个小粽子,闷着头被他推进休息室,“你当喂猪呢?”
“猪都比你听话。”池君寒冷哼道。
宋若词一阵无语,放弃了回怼的想法,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钟文清,难以将这么斯文的男人和那一夜粗重的喘息声结合在一起,他真的会是孩子的父亲吗……
宋若词心不在焉的拉紧了衣服,将池君寒的西装外衣揉的皱巴巴的,池君寒目光一暗,明知道这衣服一会还要穿着上晚宴,竟然也没有制止。
他也看出来了,今天的宋若词心事沉沉,根本不在状态。
在告知孩子生父的信息前,她和唐千爱的关系还没有僵化到这个地步,所以千爱应该没有骗她……
“大少,少奶奶,晚宴快开始了,可以准备入场了。”贺进在门外道。
池君寒俯身扶住了宋若词的肩头,低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能坚持吗?不行的话,你就在这儿休息,我让贺进陪你,你不用上场了。”
他从前也从来不带任何女伴出席宴会,没人敢八卦他的事。
“我没事……”宋若词连忙站起来,站的太猛,头又是一昏。她咬咬牙忍住,唇无血色的将外衣脱下,披在了池君寒身上,“就是低血糖而已,已经缓过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走吧。”
她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掩盖了脸色的难堪,池君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轻“嗯”一声,将她的手挽在了小臂上,“进了会场不要乱走,不许离开我五米之外,老老实实跟着我,听见了?”
宋若词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梨涡浅浅,却偏生比陈年酒酿还甘美,“知道啦,池大少!”
池君寒挽着宋若词抵达时,一大半的客人都已经到了,只有重量级的那几位压轴出场,池君寒一出现,立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宋若词跟在他身后也有一两个月了,逐渐也适应了这种被人关注的生活。
嫁进池家的时候,她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池君寒的地位和家世,注定让他身边的一粒尘土都能像钻石一般大放异彩,何况是妻子。
男人争先围上来攀谈,女人则藏在后方窃窃私语,宋若词不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她神色淡淡的,不予理会。一是因为身体实在不舒服,二是因为没有理睬这些人的必要,她不是苏澜卿那样正统的池家妇,急着去搭建人脉,只会引起池家人的反感。
“这位是?”攀谈的男宾中,有人早已注意到这位清丽出尘的女伴,大胆问道,“池总好艳福,今晚有这样的美女作伴,不打算与我们介绍介绍吗?”
池君寒素来厌恶这样没有营养的商业应酬,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闻言居然一勾唇,稍有几分沾沾喜悦的拉住宋若词的腕,将她往身边拢来,“她是我的……”
“我是池总的女伴,姓宋,你们好。”宋若词率先回答,笑吟吟的眸似会说话,眼波一动,惹的人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
女伴和正宫差别可就大了去了,宋若词自己承认是女伴,身价立时在众人眼中下了几个档次,那男宾了然的笑道,“听说池总前阵子大婚,可惜也没大办,连女伴都这么美,可想而知池总的夫人,得是天仙一样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以为自己拍了马屁,只有池君寒拈着酒杯神色淡漠,下沉的嘴角甚至簇拥着几缕阴鸷。
他将小半杯酒一饮而尽,告诫般的盯向宋若词,宋若词埋着头不和他对视,空气中浮动着冷却凝固后般的尴尬。
宾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屁也不敢再放一个,举着酒杯讪讪走了,这池总传言阴晴不定,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池君寒正要质问宋若词时,贺进从一旁疾步走出,附耳指了指主办方几人的方向说了什么,池君寒脸色铁青的捏着掌骨,深吸一口气,暂时放过了宋若词,“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一会会回来。”
他大步离开,宋若词抚着心口,得以大口呼吸。
她知道自己刚才直言女伴的事一定会惹的池君寒不快,但这是她最保险的做法。池君寒不开心,也不会就这件事生气太久,但如果承认了,以后他心思再变,觉得她无趣不配当池太太时,就会想起今天她的做法,认为她贪婪自私,后果就大了。
活在虎狼窝里,时时刻刻都得为以后的生活衡量算计。
她在一边等了一会,确认池君寒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坚定的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钟文清正在会场阳台接电话,她刚才就看见了,他身边没有其他人,正好方便她的质问——三月十五日的晚上,他干了什么。
“公司的事,暂时先放着,等我明天回来后再处理。”钟文清熟练的安排着事务,“先把对家所有的资料发进我邮箱,速度要快,我十点结束晚宴后,再开个视频会议。”
他挂了电话,转身碰见了宋若词,她似乎已经站了许久,窈窕娇弱的身影白的像凝了一层霜,浅淡的眉目充斥着哀婉与犹豫,衬的那双秋水眼眸更加清亮。
钟文清忍不住又皱了下眉,“宋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短时间内已经被这个女人带走目的性的找了两次,换谁心里都奇怪。
“钟先生,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不知能否给我几分钟,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宋若词双手拢在身前,纤细的指尖不断因为紧张而绞着,“麻烦你了。”
钟文清思索了一会,往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才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看来这些话不说,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了。”
他的语气虽然很淡和轻,可宋若词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愉,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儿温温的,虽然还是个小小的胚胎,可听见生父这样的话,也会伤心的吧?
“请问,你三月十五日的晚上,是否在帝都?”
“在,我有活动需要出席,这是我的公开行程,你可以去新闻上了解,有什么事吗?”钟文清不断看着手表和会场内部。
宋若词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瞳孔睁大,“你当天晚上还去了酒吧,对吗?是十点半离开的。”
钟文清淡定的神色微微变了,“这是我的私人行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还是买通了别人的资料,你又有什么目的——我不论你是谁的人,如果你的举动有任何伤害到我与钟氏的地方,我不会放过你,记住。”
他沉着脸的模样极为可怕,眼中渗出的戒备与警告更是刺穿人的肺腑般锐利,宋若词的小脸白到极致,孱弱的身体像风中的蒲公英,轻轻战栗着,“那……你还记得我吗?”
“三月十五号的晚上,我也在那儿,你不记得了吗?房间里的一切,你都忘了吗!”
她捏紧拳头逼问着,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清婉的芙蓉面像沾了露水,楚楚可怜,可钟文清的目光却越来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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