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
楚衍平静道。
“废话，没事我就关门了， 我明天还要比赛，没时间和你啰嗦。”白烈忍不了对面这人，直接就要把门给关上。
从已经半关的门外，楚衍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的传承已经觉醒了吧。”
嗯？
白烈关门的动作一顿，也就是这个停顿的时间，楚衍又道：“那种情况你都获得下来，说明你传承肯定觉醒，至少你也知道他的作用，如此一来，你就符合加入我们的条件。”
听得楚衍说这个，白烈脑中恍惚一下，像是记忆起了什么，当初杨克凯和他说过，原本要关闭的门又打了开来，露出白烈惊疑不定的表情，“你是哪个什么升部的人？”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楚衍点头，伸手按在大门上，直接将大门开到最大，全然不顾站在门口的白烈，直接将对方挤开，走到了房间里面。
白烈靠在门上，心里不由自主地吐槽道：怎么这些家伙进我房间都这么随便的吗？
无奈将门关上，等他走回到客厅内，楚衍以及正在喝着茶杯中的茶水。
“褚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烈坐到楚衍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最在那儿一副老神模样品茶的楚衍：“我们开门见山吧。”
楚衍靠在沙发上，将手中茶杯放下，翘起二郎腿，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淡然地看着白烈，“首先，我要告诉你，褚先生是我的化名，我真名叫做楚衍。”
白烈鼻息重重地喷了一口气，似好笑般的说道：“我对你真名叫什么没有兴趣，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一个能够杀死一千五百人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悔意的刽子手。”
“一千五百人？”楚衍摇头笑了起来，说出了白烈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话，“那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我杀的人比你想象的更多。”
“你~”
白烈盯着对面这个老神坐在座椅上的，一时间却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要杀同族人？”楚衍继续说着，“因为那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可笑，杀人却是为了救人，他们的生死怎么能让你来判决，我问你，杀一人救九十九人可以，但是杀四十九人救五十一人难道也可以吗！”白烈脸上冷笑不断，在他看来的楚衍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魔。
“可以。”
楚衍回答甚至没有多想：“在这个世间，不会有绝对的公平，因为这世界本就不公平，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杀那四十九人而救活那五十一人？”
白烈皱眉，没想到楚衍会这样问他，但他还是回答了楚衍的问题，“因为这是条件，早就定下的，就比如一个天平，一方掉下一方才能活着。”
楚衍摇头，罕见地露出了微笑，或者说是冷笑，“这条件又是谁定下的，这天平又是谁立下的？”
“这~”
白烈无言，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见到白烈哑然，楚衍再度出声道：“因为他们弱小，而弱小就是原罪，死亡触动的永远不会是对方，而是自己，人类想要变强，牺牲在所难免。”
楚衍直视白烈的眼睛，“我杀了那些人，只是为了保证你手里的传承不流逝，虽然他最后还是流失到了你手中，为了赎罪，我可以死，但是绝不是现在，倘若我的死能够让人类未来强盛，我会请求你杀了我，但前提是那份繁华要比我做的好。”
听了楚衍的话，白烈沉声斥责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如果你比我强的话，你会说这些吗？”楚衍摇头，说着白烈的稚嫩，“我相信如果你比我强，你绝对不会容许我这样，甚至会找机会杀了我。”
白烈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要是他比楚衍强，怎么可能容对方这样。
“所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他让你变得更强，强到让你能够杀死我。”楚衍抛出了此行来的目的。
白烈有所察觉，皱眉道：“加入升部？”
“不错。”
“不可能！”白烈想都不想拒绝道：“那种地方有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正常的地方。”
楚衍摊开手，看向白烈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声音略带着些沙哑，“你没有权利拒绝，你也不能拒绝。”
“话不要说的太满了！”白烈火气也是上来了，站起来指着楚衍的鼻子，喝道：“从刚才开始，你和之前表现出来的就不一样，你明明想杀我，但是现在又说要我加入升部，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任由人哄骗吗！”
楚衍很坦然地回道：“之前杀你，是因为你不够格使用传承，杀了你取回传承给更有用的人，能够发挥出更有用的事情。”
“那现在为什么不杀我！”白烈怒喝道。
楚衍指了指白烈的身体，“你从一个无名之辈走到现在，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吗？”
“因为我熟悉了传承？”
“准确的用词是你掌握了传承。”楚衍纠正道：“既然你获得了传承，又能够使用，而且效果还不错，我自然认为你现在有资格掌握这个传承。”
白烈气急而笑，骂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判定我能不能使用传承！”
“就凭我现在就能轻易的杀了你。”
楚衍话音刚落，其人背后忽然升起一条通天之和，大河有些虚幻，似天上之水，向下奔流，气势磅礴间有雷霆万钧之势，仅仅在出现的一瞬间，重如千钧压力压在白烈身上，让他面色瞬间惨白，甚至脚下不稳，如果不是后面有座椅，怕是这一下就要瘫倒地上去。
只是楚衍的异象来的快去的也快，气息短短的暴露一会儿，就收了起来。
“明白了吗。”
白烈面上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涌出，啪嗒啪嗒地落在衣服上，脖颈以及背后浮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一个个小水珠从毛孔中渗出，穿着的衣服一沾，化作腻滑的汗液贴在皮肤上。
“我想杀你随时可以做到，但是因为你对人类的未来有用，所以我不会杀你，哪怕你现在想杀我，我也不会杀你。”
楚衍的这一句话有些反复，似乎很别扭，但又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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