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亲王笑了笑,“以免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本王派几个官差护着你。”
楚怀再次道谢,但并没有拒绝。
“楚兄。”顺亲王又说道,“路上不太平,估计在里面也不会太平,楚兄还是要多加小心。”
楚怀郑重其事的再次躬身道谢,“谢王爷,我明白了。”
楚府自然很快知道了街道上发生的事情。
楚相破天荒的大发脾气,将书房里的茶壶狠狠地砸在地上,瓷片到处飞舞。
曾老夫人沉沉的坐在椅子上 一动不动,脸黑的如锅底一样。
“他们想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楚相扯开嗓子大声咆哮道。
“这件事情早在我们预料之中,只不过是对方下手如此之狠。如果不是顺亲王带着官差赶到,估计不好收场。”曾老夫人声音沉沉的说道。
“早有预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相看着曾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疑惑。
“前几日宫里发生了一件小事,你应该知道最近陛下心不在焉。”曾老夫人看向楚相。
楚相自然知道,跟着皇帝这么多年,皇帝的一举一动,一个小动作,他就知道皇帝的心情如何?
“听说徐贵妃心情不好,又在闹,所以陛下自然也心情不好,心不在焉,这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嘛,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楚相说道。楚相有点兴趣缺缺不耐烦的样子,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他孙子被人攻击了,这才是大事。
楚怀是他楚家的未来,竟然有个人在大街上对他下手,这还了得,怎么说他也是丞相。
“你就知道陛下心情不好,知道陛下和贵妃闹事儿了,可你知道徐贵妃为什么闹事儿,那是因为……”
曾老夫人说到自己的女儿,神色情不自禁的就更凝重了。
“那是因为妍儿的一个书簪被徐贵妃发现了,而那个书簪所在的位置是在陛下御书房,在一本书里夹着,徐贵妃所以才闹脾气,所以才心情不好。”
楚相震惊的看着曾老夫人,眼睛瞪得硕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早不跟我说。”
“跟你说又有什么用?”曾老夫人看着楚相,眼中满是怨恨,这份怨恨久久不能消散。
自从他们的女儿去世之后,他们虽然是夫妻,可关系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心中有了隔阂,这隔阂便是他女儿的死,是他们两个人都无法逾越的障碍。
楚相知道曾老夫人心中的痛 每说到自己女儿,他便无言以对。
他也心痛的撕心裂肺,那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亲手教养出来的女儿,最出色的女儿。
可那又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也是他亲手将女儿的性命葬送出去。
“徐贵妃心情不好,三皇便调查了怀哥儿事情,所以他要阻止怀哥参加今年的春闱,自然是想断了我们楚家的生路。”曾老夫人说道。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不知道人家动不动手,总是感觉不会这么傻。现在看来傻的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终究他是动手了,好在怀哥儿有准备,没有大碍,但是考场里他能不能坚持下来,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考完了这阅卷能不能被点,这又是一个问题,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怎么说你也是个首府,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你就回家呆着吧。”曾老夫人说完双手一拍藤椅的扶手站了起来,大跨步向外走去。
楚相赶紧上前拦住曾老夫人离去的步伐。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跟他们计较,竟然动到怀哥儿头上了,我就不能放手不管。”楚相声音冷冷的。
“你想要怎么做?”曾老夫人仰头看向楚相。
这个男人正直端方就是有些死板,认准死理不知道拐弯儿。这也是当年她公公告诉他的。
“虽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是扒他们一层皮也不是不可以。”楚相眸色冷冷。
“那你准备从哪里动手?”曾老夫人问道。
“川蜀,山西道,陕西道,浙南,山东路。”楚相说道。
“但这件事情得做的隐秘,不能引火烧身,最好是让他们兄弟之间狗咬狗一嘴毛,我们置身事外。”曾老夫人声音阴沉沉的。
楚相点了点头。
贡院对面的茶楼上,顺清王请几位辛苦的官差吃茶。
另外一个包厢里,顺亲王一个人坐着,慢慢的品茶,看着贡院的大门,大门外依然有很多守着的家人不舍离开,总感觉自己站在这里,自己家的学子就能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这是鲤鱼跳龙门的机会,考中了举人就能考进士,即使进士不中 中个举人就能当官了。虽然官位不高但那也是官身,与普通百姓就完全不同了。
街道上的摊贩吆喝的声音低了,学子们都进去了,送考的家人们也开始慢慢的散去,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王爷,真没想到还真动手了,下手还这么狠。如果不是马车做过特殊的改良,死定了。”王笛站在一边,神色肃穆地说道。
“楚家的马车都是这样的吗?”顺亲王看向王笛问道。
“怎么可能……每一个梁柱都进行了加固,棚顶上加了青铜,造价太高了,何况工序复杂。而且我看那俩马车了,都是后加的,不是原来造车的时候就做成了那个样子。”王笛说道。
“那就是说楚家其实也已经知道了三皇子有可能对楚怀动手。”顺亲王眸色深沉。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而且楚家也有很多人隐藏在暗处,我们不出手,他们的人也会出手,不过没有我们这么干净利落。”王笛说道。
“楚家是怎么知道的?”顺亲王问。
“楚相在位这么多年,往宫里送几个人不是难事。”王笛道。
顺亲王摇了摇头,“楚相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当年楚嫔不会死的那么惨。”
“楚嫔都已经死了。他再往宫里送人,就更没有必要了。”
“那会是谁给他递的消息,我们的人绝对不会,那谁还能看得透。”王笛满眼的疑惑。
“或许是高太尉。”红衣在后面说了一句。
“王爷不是曾经说过吗,最了解陛下的是高太尉。这了解虽然是有自己的观察和参悟,但是没有这些细枝末节的消息,是不可能完全了解的。”红衣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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