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毓笑着拍了拍楚怀的肩膀，“看徐小九今日抓一只野兽回来你怎么办？”
“你得帮我！”楚怀淡淡一笑。
“我才不会帮你！”高毓道。
打猎一天，诸位少年们收货不少猎物，兴高采烈打马往回走。
兴奋的欢呼声叫喊声，混杂着马蹄声响彻整个猎场。
“九哥好厉害，”刘能大叫道，“九哥今天打了一只野猪，还打了一头狼。”
“我厉害什么，王爷才厉害，王爷可是打了一头猎豹，两头麋鹿……”徐小九大声喊道。
“九哥，你也太能了，还要跟王爷比了，你也不看看王爷射出去的箭是什么力道。”谢开得喊道。
“是啊，我不是要跟王爷比，我只求能有王爷三五分的本事就好。”刘能道。
“三五成的本事那也不得了呀，”高毓笑道，“要说王爷这马上功夫，王爷可是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能力。”
“是呀，今日见了王爷的本事，真是厉害啊！”众人都是一阵感慨。
这份感慨不是吹捧，是内心真正的佩服，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曾记得几年前他们与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去打猎，那些猎物都是提前被喂了药的，很多人围着一个猎物等着二皇子和三皇子来打，还得十几箭才能射到一只猎物。
之后的感慨那才是吹捧和马屁。
而顺亲王是用真本事征服了随行而来的少年。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泥鳅鱼第一次见大海。”顺亲王笑道，“你们有几乎到西北军中看看军中将士的马术和箭法就知道我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玩闹一样。”
“王爷，您这箭法还不是独步天下……”刘能道，“你射那只麋鹿的时候我的眼睛都还没看到，你的箭已经离弦而去。”
“独步天下……”顺亲王哈哈大笑，“你听戏听多了，哪里能独步天下，别的不说，就说我那两个表哥，那身手，那箭法，在他们面前我根本就不配拿箭。”
“我现在只能拉开六十石的中等弓，我那两位表哥随随便便就是百石强弓。”
顺亲王眼神中透着仰慕，“他们总是欺负我……哎……我就是被他们欺负长大的，我多可怜。”
“不过你们还没有见到蛮族的弓手，拉开一百五十石的弓都大有人在。”
“一百五十石，我的天哪！”谢开得感慨了一句。
“咱们中原人与那些蛮族在力气上，马上功夫还是要差一些。”
“一百五十石是个什么概念，穿透石头很轻松。”
众人眼睛瞪得硕大，没想到一个人拉开弓箭能射穿石头，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他们只是有蛮力，我们靠的的脑子，还有林将军带领的西北军。”刘能说道，“蛮族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顺亲王道，“我们靠的是坚固的城墙和防守。”
“如果我们进入草原去追击蛮族，那我们的战斗力就不行了，因为我们的机动能力差很多，而蛮族在马背上一天一夜奔袭几百里都没有问题，而且，他们能在马背上睡觉，很厉害……”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边疆的事情一会儿喝酒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诸位少年欢呼雀跃，打马狂奔，真是肆意又潇洒。
高毓看向苏信。苏信也看向高毓，两人相识一笑。
楚怀则是一路默不作声。
少年们回到了徐家的庄子，然后开始洗漱。
猎物很快也陆陆续续的被卸下来。
傍晚，篝火点起，少年们再度聚在一起，一个个又是意气风发。
“楚公子，”徐小九几步蹿到楚怀身边，伸出手臂搂住的楚怀的肩膀，“野猪，我打了一头野猪，专门没射死，就是为了让你来杀的。”
楚怀脸色紧绷。
“怎么样？”徐小九满脸坏笑，“如果不敢就认输，求饶，你毕竟是京城的大才子，我不与读书人计较的。”
“楚怀，要不认个输，这没什么的。”高毓说道。
“对呀，楚公子，不会杀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人会笑话你。”谢开得笑道。
“君子远庖厨，不能杀猪，不敢杀猪没什么丢人的，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刘能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几位纨绔也跟着说不会笑话楚怀，可是他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与楚怀一起的书生公子们一个个满脸愤慨地瞪着徐小九等人。
于此同时他们又很烦楚怀怎么会同意这样的赌注，楚怀向来是个稳重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楚公子，有时候认输也没什么的！”苏信轻轻拍着楚怀的肩膀说道。
“对呀，”高毓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来杀！”楚怀咬牙道。
“不要勉强，那是杀猪！”高毓劝说道。
杀猪这种事情让他干，他干不出来，他宁愿认输。
“不，我要杀，给我刀子。”楚怀说道。
“好好……”徐小九哈哈大笑，“来，我们看楚公子杀猪……”
诸位少年呼啦啦的来到了屠宰的地方。
屠夫，还有庄子上的佃户在这里等着。
楚怀接过屠夫递给他的那把带着血腥味的杀猪刀眉心紧锁，双手都在颤抖。
“楚公子，要不算了，我徐小九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你请我吃顿饭就可以……”徐小九笑道。
“连我们也带上，我们就不去乱说。”刘能哈哈大笑着说。
“还去哪里乱说，京城的少年都在这里了。”谢开得大笑道。
“还有小娘子呀！”徐小九道，“楚公子都这个年纪了，迟早是要说媳妇儿的，不知道会娶哪位娘子，我们倒是侯就说他拿着杀猪刀就吓得尿裤子了。”
诸位少年又是一阵大笑。
“徐小九，你这样太过分了 。”一位少年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刚才说好不嘲笑的，你这样言而无信，非君子所为。”
“我也不是君子呀，我是纨绔。”徐小九毫不在意地说道。
“对呀，我们是纨绔。”刘能等人也跟着起哄。
楚怀此时已经稳定心神，询问了屠夫一番，要将刀子扎进哪里。
屠夫教授了一会儿。
野猪被几个佃户摁着发出刺耳的尖叫，楚怀将那把杀猪刀捅进了野猪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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