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没有半点惊讶，瞪了高毓一眼，“你小子这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笑。”高毓顽皮的回答。
“这才是我们的二皇子，他不这么说，那才奇怪呢。”高太尉摆了摆手，“行了，下去歇着吧。”
“祖父，你说顺亲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请的全部都是京城的纨绔。”高毓看着高太尉问。
“纨绔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招猫逗狗，打马游乐。”高太尉笑了笑，“这不就是纨绔该干的嘛，说明他想做京城最大的纨绔。”
高毓点了点头，“我估计没有多久了他就会取代韩小五和徐小九的位置，成为京城最大的纨绔。”
“韩小五对那个天香楼明矾可谓是一掷千金，可是明矾姑娘对他爱答不理，可昨天晚上却是慷慨的很，又让他摸手，又让他亲嘴的。”高毓说道。
“你也想……”高太尉盯着自己孙子问。
高毓摇头，“我哪里想了？”
“所以你才不正常。你都快二十了，都不想小娘子，是个正常男人吗？”高太尉瞅着高毓逗趣道。
“祖父，我跟你说的是正经事。”高毓正色道，“顺亲王骑的那匹马特别好，听说是杂种的汗血宝马是一匹汗血公马和一匹普通的母马杂交出来的，徐小九稀罕的不得了。”
“嗯，这样看来这位王爷有点脑子，最起码知道讨好别人要投其所好，做个最大的纨绔应该是可以。”高太尉笑着说道。
“行了，就是些小孩儿，谁想做纨绔头子的事情没什么大事，不要想的那么严重，也不要草木皆兵。”高太尉笑了笑 “赶紧下去歇着吧，脸都惨白惨白的，别病倒了。”
高毓答应一声，出了高太尉的书房。
回来就进入祖父书房的除了高毓之外还有楚怀。
“这位顺亲王怎么样？”楚相看着自己的孙子问道。
“应该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吧。”楚怀回答道。
“语气不怎么肯定……”楚相看着楚怀。
楚相很看重自己这个孙子。因为个人的情绪，所以没有参加科举，但是从学识到能力到才华，在整个京城很少有人能望其项背。
“是……他做的都是纨绔和败家子的事情，而且对这一套特别精通，与那些妓女戏子打交道简直是熟稔的不能再熟稔，这不是一时半刻能练出来的，这是深入骨子的东西。”楚怀语气肯定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他从小就与这些人交往？”楚相看着楚怀道。
楚怀很坚决的点点头，“是……没有从小在这些人中间周旋，耳濡目染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是他又很有章法，比如说他知道韩小五喜欢明矾，就是天香楼的那个头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就给韩小五弄到手了，让明帆姑娘对韩小五服服帖帖。”楚怀说道。
“一个妓女，花点银子不就摆平了。”楚相不以为意。
“之前韩小五可谓是一掷千金，可明矾姑娘似乎一直在欲擒故纵，但这一回应该不是因为韩小五二，是因为顺亲王。”
“还有，他似乎也知道徐小九喜欢马，所以骑着一匹非常不错的骏马，听说那匹骏马是一匹杂种的汗血宝马。”
“过不了多久，整个京城的纨绔应该就会听他的号令了。”楚怀最后说道。
楚相笑了笑，“只是些纨绔而已，无伤大雅，如果他只是这个层次，那还能有什么作用？”
“祖父的想法是？”楚怀震惊的看着楚相。
“你和你祖母心里的恨，祖父怎么可能不知道。”
楚相叹了一口气，“如果真有那种可能就是拼掉我们整个楚家又有什么不可以？”
“顺亲王刚回来的时候，我是有过这种想法的，所以才让你去看看他，可是现在是这样一个结果，那有什么用？”
“他是太后的嫡子，是先帝的嫡亲血脉，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也得是一个值得我们豁出去支撑的人。”
“楚家没有了，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将一个没有能力，没有德行的人推到那个位置上，祸害的那就是天下百姓，那我们楚家才是真正的罪人了，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天下人于不顾。”
“就像你刚才说的，他的那些东西是从小耳濡目染刻在骨子里的。”
“那就不行。”楚相最后掷地有声地说道。
楚怀眉头紧锁愁绪万千。
“行了，下去吧，一夜未睡，现在一切还未可知，且再等一等。”楚相说道。
“现在市面上都有一个传言说是二皇子接到顺亲王的请帖看都没看只骂了一句什么狗屁亲王，什么阿毛阿狗都能给他当叔叔了。”楚怀看向楚相说道。
楚相眉头紧锁，“如果二皇子将来登上大位，估计这天下是要遭殃了。”
“或许我们也真该想想退路了。”
楚怀没有说话，退了出去。
他不想要退路。他想做些什么？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做起。
他的姑姑走的时候，才十几岁，花一样的年纪，太可怜了。
……
顺亲王这场宴会办的与他挂着鞭炮招摇过市去韩府赔礼道歉性质是一样的，自然遭到了言官的弹劾。
“四品大理寺丞李浩何在？”皇帝气得一拍龙椅大神喝道。
顺亲王是四品，是要上早朝的，不过站的位置几乎是到了大殿的门口，所以听到皇帝召唤，他迈着小碎步，弓着腰跑到前面跪了下来。
“臣弟拜见皇兄。”顺亲王大声喊道。
大殿内一片哗然。
二皇子和三皇子侧目冷眼看着顺亲王。
“你还懂不懂规矩？这里是在大殿，哪里来的臣弟，哪里来的皇兄，都是臣子和陛下。”二皇子厉声说道。
顺亲王扭头看向二皇子，眯着眼睛只是端详着，“果真是我的侄子，和我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高太尉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二皇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顺亲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叔叔，简直就是他的耻辱，他们李家的耻辱。
“你是老二还是老三？你俩是双生子，叔叔我还真不认识，分不清楚，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叔叔好仔细端详端详，把你们的样子记在心里，免得下一回见了叫错了，尴尬。”顺亲王嬉皮笑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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