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人,哼,你见过?”李云儿忽然话锋一转,“难道你真的见过?还叫 她伯母!你是不是那个女人派来做奸细的?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
“妈,够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井寒怎么会认识那个女人!”夏冀不满的叫起来。【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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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儿也不知道哪来的执着信念,竟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井寒说:“是还是不是,你让我带着这个女人到何珍珠面前问一问就知道了!何珍珠是会勾引人家老公,但还是老实的!”
说完,又把脸转到井寒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说:“怎么?害怕吗?阴谋就要被揭穿了,你就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
“我可以带井寒去,但是前提是你不能闹!”夏冀也愤怒了,面对李云儿一次又一次的无理取闹,他能做的,只是去平息她的愤怒,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明明是偏袒井寒的话,可是李云儿却像得到了有力的支持一样,她得意的看着井寒苍白下去的脸,一副“走着瞧”的样子跃然于脸上。
夏冀的车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井寒的心愈发的觉得苍凉,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她觉得难过的不是即将要面对的那一切,而是苏雅丽,她怎么能够忍心让何铿锵的母亲住到这样的地方来,何铿锵不觉得愤怒吗?她忽然想起那天何铿锵带着她到乡下母亲的住处,那里虽是穷乡僻壤,可是那里的空气,毕竟不是压抑的。
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把井寒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前排的李云儿早已经用手把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嫌弃的说:“住在这个地方,还真是难为她了。”她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上次查来了地址,也并没有亲自上门。
“车开不进去了,还很远吗?我们只能走着进去了。”夏冀把车停了下来。
李云儿把头探出窗户看了一下,忽而叹了口气说:“不远了,这种地方,小得连辆车都进不了,也难怪永远都这么穷。”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来,生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会忽然摔倒,让她苦心积蓄起来的形象毁于一旦。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就找过那个女人了,那时候也住在这种地方,破破烂烂的,到底是没什么出息的人,一辈子就只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言语里透着不屑,她向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然对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没有多大的好感,更何况,还是和她共享过一个男人的女人。
井寒的脸却越来越青,嘴巴也紧紧的抿起来,李云儿说的话,在她的耳朵里无疑是一种刺耳的叫嚣,她记得何铿锵曾经说过这个厉害的女人去找伯母的麻烦,那时候伯母避之不及,遭尽邻里的嘲笑,何铿锵幼小的心灵也因此饱经创伤,对此,她怎能不怨恨眼前这个女人呢?
“啊。”忽然脚下一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就要摔下去,幸而有夏冀在身边一把扶住了她,小声的说:“小心点。”
默契的两个人,匆匆的对视了一眼,眼里便已经满是默契,只是李云儿酸溜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飘过来:“在这种地方也装高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在她眼里,井寒与那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心几十年的何珍珠一样,是十恶不赦的人。
沿路又问了几户开着门的人家才找到了何珍珠的住处,井寒不觉的紧张起来,不知道何铿锵及时的赶到了没有,出门之前,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给何铿锵发了个信息,让他无论如何要找到何珍珠,告诉她不要在李云儿的面前说出他们早已认识的真相。可是一路上夏冀把车开得飞快,就怕苏雅丽对何珍珠的住处遮遮掩掩,不敢如实禀告,这样就难办了。
她也是豁出去了,利用老人来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事情她是头一次做,却是出于最自私的目的,她只希望,能够瞒住李云儿,哪怕是夏冀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会勃然大怒,也总比李云儿一个人处处为难大家要来得好。
老旧的木门经不起李云儿的几下折腾,井寒只听见一个沧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谁啊?”心里不觉咯噔一震,是伯母开的门,这么说来何铿锵还没及时的赶到!
井寒只希望何珍珠可以拒绝这个陌生人的敲门,可是善良的她显然并没有多虑,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一开门,看见的便是李云儿杀气腾腾的脸,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何珍珠不禁一个哆嗦,这张脸,就算是在梦里,也会让自己惊醒无数遍,她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她凌厉的眼神,她惊悚的面容,无一不是自己的恶梦!就算是再过三十年,她也会记得这个让她失去了一切的女人!
何珍珠还未看到李云儿身后的井寒,便马上把门关上了,一边哆哆嗦嗦的说:“不要,不要来打我,求你了……”
李云儿的脸上,已经扯出了一丝冷笑,她继续敲着门,高声说道:“我的好姐姐,怎么不敢出来见人啊,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这么见不得光,你到底怕什么呀,我今天不是欺负你来的,是想让你给我确认个人而已。”
可是何珍珠显然已经吓坏了,恰在这时,何铿锵的电话响起来,她急忙抓起电话就哭起来:“铿锵你在哪里啊,妈妈怕。”
而何铿锵的声音则显得更着急,他从苏雅丽的嘴里根本探不出一点点口风,幸好井寒刚才给他发了个信息告诉了他地址,他着急的说:“妈妈,别怕,我马上就到,在我到之前,任何人来你都不要给他们开门,知道吗?”
“嗯。”何珍珠如捣蒜般忙不迭的点头,何铿锵的话给了她一丝心安,可是敲锣打鼓般的敲门声却又让她慌张起来,她在屋子里不住的踱着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知道万一李云儿闯进来了要怎么办,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竟找不到一件可以去抵御的家具,一种绝望感油然而生,铿锵,你再不来,妈妈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李云儿显然也敲得不耐烦了,便说:“冀儿你来,妈妈累了。”
井寒担心的看了一眼夏冀,生怕他心里的仇恨会在此刻迸发,若是夏冀气急败坏起来,情况便不堪设想了。
“算了,我们回去吧,人家不想见我们,何必勉强她呢。”夏冀竟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井寒不由的放宽心来,夏冀在这个时候,还是深明大义的。
李云儿撇撇嘴,显然不满意自己的儿子会这么与自己作对,她忽然转过头,竟冲着井寒说:“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就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去敲!”
井寒一下子便无措起来,李云儿这是在逼她就范啊!这一招,确实够毒。她怎么下得了手,她赶紧想夏冀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希望夏冀可以帮自己。
夏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上前拉着李云儿的手臂说:“妈,行了,你看周围都是人,我们改天再来吧。”
可是李云儿却不依不饶:“我就是让大家都看着这个女人身败名裂!看看她是怎么做的,勾引人家老公,也不看看自己……”李云儿的声音越来越大,何珍珠在里面听得真切,当年的那一幕卷土重来了。
是,她是身败名裂,她是不要脸,可是最后,她不是已经妥协了吗?她不知道李云儿为何还要闹上门来,自己明明很小心了,难道是那天遇见志明的事情,她还耿耿于怀吗?
绝望之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我们就回去!”
心里一个欣喜,不,是狂喜,是夏志明!是他,二十几年过去了,他的容貌虽有改变,可是声音却不曾改,还是那么的浑厚,记得那天遇见他的时候,他饱含磁性的声音,是多么的让自己魂牵梦萦啊!
下一秒,却把笑容凝结在脸上,这是幻觉吗?她的幻觉又出现了吗?可是怎么这么巧,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按捺住心里小小的激动,何珍珠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的窗子旁,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小角的帘子,朝外边看了看,真的是他!
可是,又是一瞬间,何珍珠便掩面哭起来,二十多年前,她多么渴望在李云儿痛打自己的时候他可以出现,可是从头盼到尾,她几乎要晕死过去了,也未曾见到他的影子,听不到他的声音,这一声迟到了二十几年的声音啊!这个迟到了二十几年的人!
二十几年,早已物是人非了!他的孩子在窗外与他并肩作战,那浓眉大眼真有他当年的风采,这是她一直渴望自己的儿子也能继承的,可是,在何铿锵的身上却没有半点的他的痕迹!是不是,自己真的早就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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