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死好几天了,怎么不可能。江初琳,李司承是被你杀死的,就算有虞景洲护着你,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杀人凶手的事实。”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江静菲恶毒的声音。
“不是我。”江初琳冷静地回了一句。
李司承不是已经抢救回来了吗?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江初琳的目光不由落在虞景洲的身上。
宵夜已经被他吃光,此刻他一双幽黑的眸子也紧盯着江初琳。
“不是你还能有谁,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你也和李司承做了一年的夫妻,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啊,你晚上不会做恶梦吗。”
“就算真是我错手杀了他,那也是他想害我在先,我没有错。反而是你们,江静菲,你们一家害死了我妈,将我外公弄得现在都昏迷不醒,该做恶梦的是你们,等着吧,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江初琳恼怒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江静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个半死。
“江初琳那个小贱人好像变得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
坐她旁边的江明雄道:“都让你别打电话给她了,她现在人可是在虞景洲的地盘上,我们明面上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我这不是想让她心里有愧,日子不那么好过吗。”江静菲凑近江明雄,疑惑道,“话说回来,爸,你是怎么弄死李司承的?”
“一个昏迷不能动弹的人,想弄死他的方法可多了去了。我直接让人用枕头闷死的,这样一点把柄也不会留下,简单又安全。”
一条生命就此消失,江明雄却说得如此轻松,仿佛让人弄死的是一条鱼一只鸡一般。
有其父必有其女,江静菲也觉得这根本不是个事,还直称赞江明雄做得高明。
江初琳不像他们那样狠毒,挂完电话后久久没动,心里很是沉重。
“虞先生,李司承是你弄死的吗?”她严肃着一张小脸,问虞景洲。
虞景洲觉得她这副为了别的男人难过的模样很是碍眼。
“你就这么难过?”
“这毕竟是一条命,虞先生,是不是你让人做的?”她质问的还算温柔,仿佛是真的只求一个答案。
“如果是我,你能如何?不是我,你又要如何?”
江初琳抿紧了唇,好一会儿才回答。
“如果是你,我也不能怎么样,最多觉得你人品非常不行,答应别人的事也做不到。如果不是你,那么我很庆幸。”
虞景洲觉得她的回答很老实且有趣。
“不是我的话为什么会觉得庆幸。”
“因为你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一个说到做到,言而有信的男人,可以为孩子树立好的榜样。
虞景洲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虞先生,到底是不是你?”
这一次虞景洲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是我。”
江初琳点了点头:“那就好。”
“我说你就信?”
“我想虞大总裁没必要骗我吧,反正是不是你做的我也奈何不了你。”江初琳非常实事求是。
她目前没有能力找江明雄一家报仇,也没法决定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去向,连自己将来的人生都是一片迷茫。
她活到现在,一直都很失败。
虞景洲突然站了起来,一手轻抚上她的脸,眼神却没有半丝暧 昧之意,冷酷得冻人。
江初琳身体立马变得僵硬起来,很是疑惑他突然这样的行为。
“江初琳,你没有心眼,说话很真实,以后就保持这样。”
江初琳:“……”
突然,江初琳双眸瞬间瞪大,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说道:“虞先生,我现在有很紧要的事一定要出门一趟,可以吧?”
江初琳在帝景苑内是很自由的,但如果想出帝景苑除了虞景洲规定一个星期两次外,别的时间都是不能出去的。
虞景洲放开轻抚在她脸上的手:“什么事?”
“李司承人没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瘫痪在床的妈妈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他明显不悦,说的话又降了几个度。
“你已经和李家没有关系,她怎么样与你无关。”
“她只是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对我曾经也还可以,我只是去看看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上一回的事在李家发生的事你忘了?”一提到这个事,虞景洲眼里戾气就上来了。
“现在李司承人已经没了,就一个不能动弹的老太婆,谁还能伤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江初琳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放软了嗓音,“虞先生,就让我出去一下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的。”
她发现每回她软下态度,虞景洲都很好说话。
这一回……
也没有例外。
“非去不可?”
“对。”
“好,我和你去。”
四十分钟后,江初琳叫了好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便试着用以前的密码打开了别墅的门。
“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
这夜深人静的,要是江初琳一个人的话她还会有些害怕,身边站着虞景洲这么一尊大佛,她一点也不怕。
“看来没人,老太太的房间在二楼,虞先生,我们上二楼去吧。”
“嗯。”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直接来到老太太的房间。
打开房门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传来,江初琳差点就吐了出来。
“没事吧。”
江初琳强忍臭味:“我没事。”说完,江初琳就走了进去。
看清床上的情景时,她吓得尖叫一声。
床上,老太太已经没有了呼吸。
老太太也不知道断气了多久,身上死人斑都有了,最恐怖的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脸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眸里好像充满了痛苦和狰狞,明显死不瞑目。
虞景洲上前捂住了江初琳的双眼。
“别看了。”
他的大手温暖极了,江初琳心底的害怕少了一些。
她静站在原地没动,心里涌上难言的悲伤。
“虞先生,我有点难过。”她低低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瘫痪在床已久,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江初琳知道虞景洲说得没错,只是老太太死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这实在是太凄凉了。
“虞先生,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她的眼睛闪动,浓长的眼睫毛扫到他的手心上有点痒。
“说。”
“你能帮忙好好安葬她吗?”
“可以。”
他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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