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病重。
这让李冲元多了些忧愁。
朝中的人还在盯着自己,而李世民的病重,让李冲元不得不开始做准备。
虽说。
李渊健在,但李冲元却是知道,就算是李渊还健在,朝中的人想要对付李冲元,那绝对会想尽办法的。
反观长孙皇后病重,李冲元反到是不关心了。
虽说看过。
但李冲元对于长孙皇后还能多活这么多年,这已是天佑了。
说来。
长孙皇后能多活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孙思邈的存在。
而今。
孙思邈的突然离去,也让李冲元慌了。
大唐这么大,谁又知道孙思邈带着他那几个徒弟钻到哪里去了。
听王礼说。
太白山派人去寻过,空无一人。
而孙思邈一旦离开长安到处长医,基本是没个定所的。
这里待几天,那里待几天的。
而此时孙思邈的离开,李冲元相信,孙思邈肯定不是去行医,说不定更不是去积累什么行医经验。
有可能是为了某种药物,亦或者是为了验证青霉素的应用。
至于是何,李冲元不知道。
李冲元也问过孙宅的下人。
更是去了那地下室。
并无发现任何可寻得孙思邈师徒的痕迹,更是没有留下任何书信,这更是让李冲元越发的着急了起来。
为此。
李冲元不得不让王礼加派人手去寻找孙思邈,就连自己,也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孙思邈去了。
数日后。
李冲元在李庄,打发了所有人,与着李渊对坐着。
“叔公,堂叔病重,叔公你难道真不去看看吗?”李渊早已知道他那儿子李世民病重,可却是依然待在李庄,也不去看看他那皇帝儿子。
对于李渊不去看自己儿子之事,李冲元并没有任何意见,甚至也没想过要劝李渊去看儿子。
今日。
李冲元劝说,说来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朝廷,也为了大唐。
如李世民驾崩了,李治上了位,李冲元想要改变未来的结果,基本是不可能实现了。
趁着此时,李冲元劝李渊去长安看他儿子,也是想通过李渊,来为大唐的未来设想。
李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并不说话,也不说自己要去长安。
李冲元劝说无果之下,只得无奈的心中暗叹了一口重气。
第二日。
李冲元私底下见了李恪。
而后。
又私底下见了李淳风。
在李冲元那三寸不烂之舌的诱导之下。
李恪想要登皇位的心,越来越重。
同时。
李冲元更是不惜余力的开始私底下见太史局中的所有官吏,并且不惜舍弃自己原本的计划,不愿先舍高产粮食给勋贵官员的这个计划,给变了。
最终。
在李冲元的努力之下。
李淳风,以及太史局的官吏们点了头。
李冲元想要改变在大唐的未来,不希望李治上位,更是不希望武则天上位。
甚至。
李冲元在劝说完太史局的人之后,从孙宅中拿了一些青霉素,进了宫。
王礼瞧着李冲元要给李世民用药,心中慌慌,“李侍中,这东西真能救圣上?你可别乱来啊,要不然,圣上出了事,你我皆得死!”
“王总管,你也看到了,圣上病得连话都不能说了,如果此时再不用药,后果不堪设想啊。况且,圣上已都如此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能见奇效呢。再者,就圣上当下的情况,你觉得圣上还能抗多少日子?这不是有张太医在嘛,张太医你应该相信吧。”李冲元知道,自己一旦用药,自己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太医都没有办法,李冲元也只能想办法了。
王礼听后,犹豫不决。
李冲元说的,他懂。
但就目前李世民的情况,太医又束手无策,孙思邈又寻无踪迹,要救李世民,别无他法。
最终。
王礼没敢同意李冲元的用药,哪怕有着张文礼在,王礼也不敢同意。
李冲元不得已,出了宫,去了李庄。
经李冲元的再三劝说之下,把李渊请回了长安,入了宫。
当李渊见到榻上病重得气若游丝般的李世民后,李渊泪目了。
李冲元瞧着李渊泪目,心中其实也能理解他。
四个嫡出的儿子。
一个早死。
而别外三个,却是因为相互猜忌,最后被李世民下令给宰了,惟独留下李世民一人。
老泪纵横的李渊,看着病得的儿子,伸了伸手,最终还是停在了空中。
也许是心中还有怨气。
也许是怕自己这双老手,让自己儿子病情加重。
更也许是自己心伤。
把手缩回来后的李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去宣朝中大臣进宫吧。”
李渊下此令,王礼定然是要尊旨的。
太上皇下的也是旨,李世民下的也是旨。
而如今,当今皇帝李世民已是病得不能说话,气若游丝,宫中已是呈了乱像。
李渊的回宫,让王礼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
不多时。
唐俭,刘弘基等人到了。
六名宰相,名括李冲元都在场。
经王礼诉说后,各宰相见李渊都点了头后,同意张文礼用药。
是的,李冲元不能说是自己用药,只能让张文礼替他来背这个锅。
张文礼拿着李冲元早已交给他的青霉素,又加了些别的东西,喂给李世民喝了下去。
一个多时辰后。
李世民终于是有了动静,眼皮动了,嘴也轻呼了几声。
随着李世民有了动静之后,各宰相纷纷看向床榻上的李世民,又看向张文礼。
张文礼急忙过去把脉,“禀太上皇,圣上已有清醒的迹像,但需要连续数日的用药,方才有可能会稍稍好转一些。不过,即便用了药,臣也无法救得回圣上,还请太上皇治罪。”
李渊不可能治张文礼的罪。
张文礼如此说了,其他太医也被叫来把了脉,与张文礼的说辞差不离。
李世民有了醒转的迹像,这让众宰相们纷纷把期望寄于张文礼。
“即有醒转迹像,那就继续用药。这些日子,你们都居于宫中,等他醒来后看看他可否有什么交待。”李渊发话。
众宰相是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
为了防止因李世民病重,吐蕃国,以及其他诸国对大唐的觊觎,李渊代李世民这个儿子下了旨,分调李绩,前往瓜州驻守,以防西域诸国借机生事。
调程咬金赴松州,调牛进达赴当州,防吐蕃。
李渊下的旨不少。
但其最终都是为了大唐。
十日后。
经张文礼连续的用药之下,李世民终于是可以说话了。
当然,李世民除了能说话,更是能吃进些东西了。
这也让李冲元缓了一口气,同时也让众宰相信缓了一口气了。
李渊见自己儿子李世民醒来了,亦能吃,也能说话,虽不想继续留在宫中,但却听张文礼私底下言,李世民此时乃是回光反照之相,能不能活过半个月,都是一个未知数。
为此。
李渊未离宫。
李世民一醒过来后,最牵其心的,莫过于朝事,最后才想起自己妻子来。
长孙皇后虽也病重,但却没病到如李世民那般,至少长孙皇后能说话,也能吃进一些流食。
但长孙皇后的病,乃是其本身的问题,说白了,是遗传,无法根治,更是无法治疗。
而且,还是在当下这么病重的情况之下。
数日后。
朝议之时,李淳风突然站了出来,向着代为处理朝政的太子李治上奏。
“天坠君星,南方现荧惑,此乃天降异相,我大唐社稷危疑!”身为太史令的李淳风突然站了出来,放出这等星相之言,顿时让朝中大臣慌了。
李淳风相命,堪比当年的袁天罡。
而星相之数,更是如此。
天坠君星,这明摆着就是帝王要崩了。
而荧惑星现,这无非就是说大唐社稷呈乱相之言。
太子李治惊了,“李爱卿,你可知道,你刚才所言代表着什么吗!”
“臣知道。”李淳风很是肯定的点头。
李治看向大朝臣们,又看向一众宰相,“诸位爱卿,李爱卿所言,你们有所何议?”
“回太子殿下,李太史令乃是圣上所授,且其占卜观天文乃是一绝。另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况且,圣上病重,至今无法临朝,李太史令能上言,说明天数有变,还请太子殿下听李太史令解释,看看是否有挽救之机。”唐俭说道。
众朝官纷纷附和。
李冲元更是点头附和。
李治询问。
李淳风忧心道:“天降君星,荧惑星现南方,八方各位皆乱。臣细观细测之下发现,星宿主位有乱,才使得荧惑星现南方。”
李淳风的话止于此了。
接下来的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朝堂上的所有人,听完李淳风的话后,所有人都看向李治。
所有人都知道,李淳风的话中指的是什么。
星宿主位有乱,此话不就是说宫中有乱象嘛。
最近李世民病重,更是传闻太子李治与李世民的妃子有染,而且还传出李治留宿于西内苑。
这样的传闻,到底何时起的,谁也不知道。
可而今。
李淳风在朝堂之上奏言,这让李治一听之下,心乱大喝,“大胆,李淳风,你乱言宫事,来人,给我拿下李淳风,打下大理寺!”
太子代李世民处理朝政,表是如此,但里却非如此。
“且慢!太子殿下,李淳风仅仅只是观天象而预测我大唐未来,其言不至于要获罪,还请太子殿下慎重。”李冲元站了出来。
唐俭也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李淳风所言不至于获罪。”
一众朝官附和,纷纷站出来阻止李治要治李淳风的罪。
李治见李冲元等宰相反对,恨恨的看了一眼李淳风,又恨恨的看了一眼李冲元后,直接挥袖散朝。
可随着他这一散朝之下。
王礼把刚才朝中发生的一幕,诉于病床上的李世民知晓了。
“天象如此,看来太子最近必定是做了什么,王礼,你说,是不是宫中出了事!”李世民询问王礼。
李世民比谁都清楚。
自己的那位太子儿子与自己后宫的女人有染之事,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
而如今,连天象都乱了,这让李世民越发的火大了。
王礼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能不能说。
可在李世民的喝问之下,最终,王礼还是如实向李世民说了李治这个太子,在他李世民病重其间,与谁有染,甚至如何如何了。
听完王礼的话后。
李世民气得吐血不止,破口大骂不已,“逆子,逆子!”
以前是不相信。
现在是不得不相信。
可李世民自己病重,虽能说话,也能进一些流食。
又因为太子的事情被气得大吐血,王礼急忙叫了太医诊治。
而张文礼更是紧急用药,勉强把李世民从地府拉了回来。
是夜。
李世民稍稍好了一些后,向着王礼轻声交待,“让宰相信进宫,朕有话要交待。”
连夜,几位宰相得召后进了宫。
最后。
连李渊听闻后,也到来了。
病榻上的李世民,很是歉疚的向着自己父亲道歉。
至于道的什么歉,只有他们自己父子知道。
“朕听闻,太子失德,致天数大变。朕决定,为了我大唐社稷,罢李治之太子之位,更李恪为我大唐储君。”李世民突然话风一变,要换太子。
众宰相纷纷面面相觑,而李冲元心中却是欢喜异常。
自己不惜余拉拢太史局官吏,为的就是今日。
至于什么天降异像,那只不过是一个靶子罢了。
而所谓的荧惑星现于南方,那更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荧惑星一直位于南方,要么东南,要么西南,毕竟,荧惑星是火星。
众宰相面面相觑之时,李世民却是看向李渊,向着李渊投去了一道询问的目光。
李渊轻轻的点了点头,“朝中之事,自有一众朝臣,你也无须担心,好生养病即可。至于稚奴失德,夺其太子之位,是你这个父亲没教好。恪儿性子稳当,可为我大唐太子。而我还在,我大唐还乱不了。”
李世民听完自己父亲的话后,轻松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轻松,本来还能说话的他,也不知道咋滴,突然间这气丝就如游丝般的轻了。
王礼见状后,急得立马召来太医,以及张文礼。
一众宰相们,也因为李世民的突变,变得紧张不已。
哪怕就是李冲元,也多了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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