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原本是不高兴的。
至少,当李世民听那禁军的将领说李冲元离府去李庄之时,他李世民就是不高兴的。
不过,当他听闻李冲元当爹了之后,随之也就释然了。
但在他释然之前,依然是不高兴的。
而这种不高兴,除了李冲元离府之外,还包括李冲元抗旨不尊,更是拒绝他所赐的婚。
可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他李世民也不可能再去追究李冲元如何如何了。
况且,李冲元毕竟还没有正式娶妻嘛,他李世民也不可能找个借口把李冲元如何如何的。
再者。
李世民不是说了嘛,这个时候,他可真不希望给他父亲李渊添堵。
就李冲元在大理寺被人刺杀之事。
李世民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他的这位父亲,对他有多不满了。
甚至。
只要自己一出现,李渊的拐杖说不定就砸向他的脑门。
因为这事,李世民心中已是想了不知道多少个借口,想着自己亲自上门,如何向自己的父亲解释这事。
可是吧。
还未等他想到最好的借口之时,却是听说李渊随李冲元回了李庄去了,他李世民心中到也缓了一口气。
禁军将领出了宫。
而王礼得了指示,去了西内苑。
“你说善德当爹了?这可是大好的喜事啊。”当长孙皇后听闻李冲元当爹这一事之后,到也是高兴的。
虽说,长孙皇后对于李冲元拒婚之事有些不满意,但这事已经过去了时日,她长孙皇后也不可能纠着不放。
再者,老夫人时有进宫,这话里话外,哪里会落了关于李冲元拒婚之事,固尔,她长孙皇后就算是再不满意,这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王礼回道:“听来报说,李郡王听闻他那妾室在李庄生产了一婴孩,在不久前与着太上皇回了李庄去了。圣上差奴婢过来请示皇后娘娘,李郡王得子之事,该如何安排。”
“圣上怎么说?”长孙皇后询问道。
王礼从怀中掏出圣上递给他的那块玉佩回道:“回皇后娘娘,圣上让奴婢把这块玉佩送到李庄,其他的,到是没再多言,只是差奴婢过来请示皇后娘娘。”
长孙皇后一看那玉佩,顿时明了。
“即然如此,那咱们可别太小家子气了,省得别人说闲话呢。来人。”长孙皇后瞧那玉佩之后,心中就明白该如何安排了。
李世民随身携带的玉佩,长孙皇后哪里会不识得。
如此重要之物都送了,长孙皇后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安排,那她可就真白白的与李世民相伴这么多年了。
......
老夫人等人,驾着马车到了西沙郡王府,听下人说李冲元与李渊回了李庄之后,立马笑嗔道:“元儿还真是个急性子啊,一听闻自己做父亲了,如此着急的回了李庄,把我这个阿娘都给忘了。”
“母亲,四弟是第一次为人父,如果不着急,那可就不合理了。”一旁侍候的林采淑帮着李冲元解释一声。
老夫人笑了笑,看着林采淑说道:“是啊,第一次为人父,为人母,大多都如此,急性。元儿好不容易有了子嗣,要是不着急,我到还真觉得有问题了。即然元儿和太上皇他们回了李庄,那咱们也赶紧去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抱一抱那小家伙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长得像谁,像不像他父亲。”
老夫人嘴里的唠叨声,林采淑掩嘴偷着笑。
林采淑最是知道,她的这个婆婆母亲最是关心李冲元了。
不管是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李冲元这个儿子,甚至都要超过了她的孙子李尚武了。
不过,林采淑也明白。
自己的这个婆婆如此关心李冲元,说来也是希望李家有望罢了。
就当下。
李冲寂的爵位也好,还是官职也罢,均是不显。
而李冲玄,李冲虚二人,那更是不显。
李家不倒,一切都得看自己的这个四弟李冲元。
甚至,林采淑都能看到,待当今的圣上故去之后,自己的丈夫的爵位,会下降一级,成为县侯。
而到了自己儿子之时,也只能是县伯。
甚至,如果遇上了什么事,最后只能成为县子。
故,林采淑对于自己婆婆如此关心李冲元,到也没啥怨念,更是希望如此。
因为这李家,最能护着他们,以及他们的后辈的,也只有李冲元了。
李家的爵位,可不是什么世袭罔替。
从李瑰在世之时,到死后就能看出来了。
一开始,李瑰的爵位乃是郡王。
可随着李世民上位,就成了郡公。
到了李瑰死去,李冲寂袭了爵位,到头的,也只有县公一爵位。
到了李冲元这个庶子之身,也只是封了一个西乡县男的爵位罢了。
好在李冲元凭着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本事,这爵位可谓是一升再升,直接提到了这郡王爵位。
与着他那位死去的父亲,可以说是相当了。
甚至,还超越了他的父亲,有了世袭罔替之名。
只要有世袭罔替之名,那李冲元的后代子孙,皆是郡王爵位。当然这也要看李冲元还在世之时,没有犯什么大罪,或者没有搞出什么大事出来降了爵位。
同时,也要看李冲元能不能凭自己的实力,把爵位再提一提,提到二字王。
比如西沙王。
至于一字亲王,李冲元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这事。
一字亲王,只有圣上的儿子才有资格。
而他李冲元,却是没有那资格的。
除非事情有变,如唐开国之时,李渊就曾封了不少的异姓王,甚至还有一字王等。
至于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
马车离开西沙郡王府,往着长安城西城门而去。
而不多时,李冲元的几个兄弟,在得了指示之后,坐着马车,依着指示,来到了西沙郡王府。
当他们得知李冲元他们已经回了李庄,甚至就连他们的母亲都去了李庄之后,只得打马转向,去李庄了。
与此同时。
得到消息的李孝恭,李道宗等李室宗亲,与着本家有着密切关系的李家人,皆都坐着马车来到了西沙郡王。
可当他们得知李冲元他们已是去了李庄之后,只得摇了摇头,“诸位,即然太上皇与善德回了李庄,咱们无论如何,都得去李庄一趟了。”
“那就去吧。虽说不方便,但善德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后辈,理该去!”
有了共同的想法后,众人调车转向,出了修真坊,往着长安城西门而行。
李氏宗亲如此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了的。
甚至。
在李冲元与着李渊离开郡王府之时,就已是被人传了消息去了。
而此时。
房玄龄等人早已来到了宫城之外,“王总管,还请通禀一声圣上,我等有事要奏。”
“诸位,我奉旨出宫办事,这通禀之事,只得由着他们去办了。”王礼回道。
就在这些大臣们来到宫城门口之时,正巧遇上了出宫办事的王礼。
这不,这些大臣直接就向王礼喊话了。
可是,王礼的一席话,到是让这些大臣有些疑惑。
李冲元离了府,李氏宗亲等人如此大的动静,这让他们心中怀疑李氏宗亲的人在密谋什么事。
而如今,却见王礼突然要出宫办事,这不得不让他们心中起了疑心,怀疑这事是不是与李世民有关。
正当他们想要向王礼询问时,王礼已是笑了笑直接出了宫去了,他们都来不及询问打探。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不多时。
这些大臣们见到了李世民。
还未等李世民询问,长孙无忌却是率先开言了,“圣上,李冲元擅自抗旨离府,还请圣上治其罪。”
“圣上,即然他李冲元因为在大理寺被刺杀,而被罚于在府上自省。依圣上言,他李冲元不得离府半步,除非有圣上的旨意。可如今,我听消息说,他李冲元未经请示,直接离了府。如此枉顾我大唐律法,且不尊圣意之臣,理该治其罪。”
“圣上,臣也听闻了此事。如他李冲元如此肆意妄为,他这是公然抗旨,藐视圣上。”
“......”
数名大臣,可谓是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说要治李冲元的罪。
而李世民听这数名大臣之言后,眼神突然一跳,眉头更是一皱。
李世民不高兴了。
是的。
他是不高兴了。
李冲元擅自离府之事,虽说依他们之言,确实有抗旨之行为,藐视大唐律法之行迹。
可是。
熟悉的人都知道,李渊在西沙郡王府。
而且,李冲元离府之时,更是与着李渊一起走的。
李世民不高兴的点,正好就在这里。
眼前的这些大臣状告李冲元擅自离府,更是大言说李冲元抗旨不尊,肆意妄为,枉顾大唐律法。
这些话听在李世民的耳中,感觉非常的刺耳。
感觉这些大臣们都在说他父亲一样,更是在说他。
为此,李世民这一不高兴,这眉头就皱得很深,使得房玄龄等人一见之下,这才发现他们说错了话。
可是,话已脱了口,已经难以收回了。
即然话脱了口,房玄龄察言观色之下,顿时补救道:“圣上,臣等失言,还望圣上莫怪罪。”
长孙无忌等人一见房玄龄这么说话后,有些后知后觉的。
不过,待他们心中细细思索一番后,顿时也就明白了房玄龄为何要说这番话了,随即,众人立马附和。
李世民见众人这般姿态后,挥了挥手道:“李冲元虽说是擅自离府,但事出有因,可免罚。”
“敢问圣上,此话何解?”房玄龄躬身询问道。
李世民笑了笑道:“今晨,李冲元的妾室产子,故尔,他李冲元陪着我父亲回了李庄去了。”
当李世民话一出之后,众人脸上顿时像是吃了黄莲一般的苦色。
为何会这样?
难道他李冲元抗旨擅自离府还离对了不成?
而当房玄龄等数名大臣听闻李世民的一席话之后,为何脸上显露苦色来呢?难道这里头还有说道不成?
当然。
有道是。
人生有三大喜。
一喜,金榜题名,二喜,洞房花烛,三喜,初为人父。
金榜题名,那是人生之初喜,也是三喜之头喜。
而这成亲之事,乃是人生之次喜。
至于这初为人父乃乃是三喜之最后之喜,且更是重中之重之大喜。
人生三喜,不管你有何大事,有何仇怨,在这个点上要是触了人家的霉头,那可就是死仇,更者,是不死不休。
在长安城放贷的那些人都知道,欠债人如逢这三喜,他们都不会登门。
甚至,在年关之时,他们也都不会登门催账。
而如今。
房玄龄等人在李冲元三喜之最大喜事之时,却是跑到李世民这里来告状,这无异于是要跟李冲元结死仇啊。
这事要是被李冲元知道了,或者被李渊知道了,怕是不会简单了事的。
故尔,当李世民的话一落地之后,房玄龄等人一听之下,这脸上立马显露苦色出来。
不过。
他们脸上的苦色并未维持多久就散去了。
说来。
他们本就与李冲元结了仇,而且李冲元也确实违了旨意,擅自离府。
这也就让他们心安理得的自认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待他们出了宫,回了衙之后,把这消息一传出去。
顿时,长安城中,却是有不少人不开心了,不高兴了。
而最为不高兴,不开心的,莫过于房玄龄的那位老婆卢氏了。
“可恶!!!可恶!!!他李冲元命大,在大理寺没要了他的小命去,到是让他迎来了大喜之事。可恶!可恶!可恶!”卢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在府上大发雷霆。
随即,卢氏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儿子转言道:“遗爱,他李冲元不是得了一小畜牲嘛,正好最近他肯定没空。如时间一长,让他腾出了手来,我们怕是会被他怀疑的,这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得赶紧想法子解决啊!”
房遗爱眼珠子转了又转,突地一拍脑门道:“母亲,即然他李冲元命大又逢喜事,那咱们可以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好,好,好主意。他李冲元以为自己先一手,想从我房家的死士嘴中得到什么。那咱们就先这样,看他能如何!”卢氏听自己儿子的主意之后,顿时高兴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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