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少,差不多有九十人。
九十个人,这对于缺少人手的李冲元而言,如同甘露一般。
别看这只是九十人。
但在李冲元的眼中,那可是九百人,九千人。
欢喜的李冲元奔向码头,在唐力的介绍之下,也算是认识了他和刘向的那些徒弟们。
李冲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数十名汉子,伸手拍了拍唐力和刘向的肩膀道:“你们不错啊,还真的教了这么多徒弟。个个都是好汉子,看体态就知道能干活,也能打嘛。”
“回小郎君,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如有人不听话的,你跟我和师弟二人直说,我非得打断他们的腿不可。”唐力保证似的说道。
李冲元哪会怕这些人不听话,而是怕这些人太听话了。
有道是。
自己的事情繁多,需要的乃是一些机灵的人。
太过听话,反到不能重用。
不过李冲元到是不担心眼前的这些人不够机灵。
能被唐力和刘向看中成为徒弟的,绝对不可能太过死板,不机灵的。
李冲元走近唐力的大徒弟,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听你师父说,你乃是大弟子。你给我说说,你有什么本事,是何地之人?”
“回小郎君的话,小的愚笨,跟随师父学艺十年,也未习得师父半成。不过,小的这双腿到是能跑,要是小郎君有甚事情需要小的办,小的可以给小郎君跑腿。”唐力的大弟子回道。
唐力的大弟子也姓唐,名中。
唐中一听其姓,以及其名就知道,此人必是与唐力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也如实。
唐中表面上看是唐力的大弟子,但其实也是他唐力的族人,更是唐力的堂侄。
除了唐中之外,还有一名叫唐夏的,也是唐力的侄子辈的。
唐力拜了金内侍为师,从金内侍身上学得一身的武艺,唐力要教弟子,自然是从其唐氏族人当中选择的。
这是当下普遍的情况。
有道是。
艺不外传嘛。
即便是没办法需要外传,也会选择一些信得过的人来传。
李冲元听完唐中的话后笑了笑道:“我也无甚跑腿的事情让你去做,不过你说你的腿善跑,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有事就让你跑跑。”
“多谢小郎君。以后,小的必不会误了小郎君的事情。”唐中一听自己以后可以留在李冲元的身边,赶紧躬身谢道。
李冲元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唐夏道:“你以后也留在我身边吧。刚才听你师父说,你武艺尽你师祖的真传,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看你这身板,还真没看出来啊。”
“多谢小郎君抬举。”唐夏赶紧学着唐中躬身谢过。
就在刚才,李冲元听唐力说他的这个二弟子,其身手武艺比他这个师父还高,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师父。
徒弟超过师父,这着实非同小可。
但细想之下也能知道,唐夏毕竟得了金内侍的指点,再加上有些天赋,超过师父到也不无可能。
李冲元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唐夏的肩膀,“以后跟着你师父好好学。”
“是,小郎君。”唐夏应下。
李冲元又转道刘向的弟子们来,看向为首几人道:“你们二人以后也跟在我身边吧,与着唐中他们一样,好好跟着你们的师父学。未来如何,就看你们的能力如何。”
“是,多谢小郎君抬举。”为首的二人听后感激不已的说道。
李冲元所点的这二人,乃是刘向的大弟子和二弟子。
大弟子刘平,二弟子刘武。
此二人同样如唐中他们一样,与着他们的师父有着很大的关系。
至于身手嘛,到没有像唐夏那么突出,但也是好手的。
李冲元点了四人常伴自己左右,这也算是给唐力和刘向二人一个交待,同时,也算是给他们一些甜头。
当然。
李冲元也怕自己有事让唐力和刘向二人去办时,身边没个能护着自己的人,所以才点了他们二人的各两个弟子伴自己左右。
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在其他地方,李冲元得罪的人可不少。
真要是碰到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而身边又没有唐力和刘向的话,自己可就真要重新来一回了。
而今,有了这四人,李冲元的危险系数,必然会下降不知道多少个点了。
至于其他的一些人。
李冲元把这些人各自交给唐力和刘向,由着他们去吩咐他们干些什么,职责是何。
随着这九十人来了数天之后,他们到也开始熟悉了他们的事物了。
其实说来在种植基地也没什么大事物。
李冲元这个东家都在忙着种植农作物,他们自然即便被安排成为护卫也好,还是随从也罢,在此时此刻,都得成为农人百姓,去帮着李冲元种植农作物。
好在这些人到也对农事并不陌生,只要让他们干,他们就知道怎么干。
有着这九十人的加入,李冲元的农作物培育来得更加的速度。
不出半个月,该种下去的,该育苗的,基本都已经完成了。
即便是玉米种子,李冲元他们都已经种下去不少。
某日。
李冲元坐在田埂边上,搓着手上的泥巴,问向旁边的一位老家人,“你是永新哪个地方的?是北边还是南边的?我听说,永新有一条江叫禾水是不是。”
“回小郎君,我是永新县北的。小郎君说的没错,永新县有一条江就是叫禾水。此禾水直通赣水,不过禾水多有水贼。”那老家人回道。
李冲元听说永新县禾水之上有水贼,顿时有些诧异道:“水贼?那当地官府不出兵平贼吗?百姓去吉州要是碰上水贼,那不得有去无回嘛,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永新县所在之地多山匪和水贼,不过好在这些匪贼到也没有太过放肆,要不然,官府早就出动大军平灭了。”老家人叹道。
李冲元听后,再回想前世的一些事情后,到也明白了。
自己前世老家永新县,所处环境还真有些恶劣。
北有大面山,东有和水而过的大山,阻隔永新县与吉州,仅禾水以及伴禾水官道出路。
西有罗宵山脉,西南又倚万洋山。而南更是井冈山山脉山峰。
可以说。
永新县在当下,乃是匪贼多患之地。
山匪寄深山老林之中,而水贼却是驾舟行于禾水之上。
而观禾水,东入赣水,想要灭水贼,着实难之又难。
前世老家如何,李冲元不好评论,但就放在当下而已,李冲元完全可以想像,在那里生活,绝对不是一个好去处。
到了现代,井冈山到是一个避暑胜地。
不过说来,永新县因倚罗宵山脉,所以也是多雨之地,更是暴雨常伴之地。
据史载,永新县所在,从西晋元年,也就是公元三零四年开始,到新华夏元年,也就是一九四九年为止,在这一千六百四十五年时间里,就发生过特大洪水灾情一百二十二次之多。
很多史料记载,多写‘岁大饥,人食野菜、观音土,人相食等’。
新华夏始,有记录,共计三十一次洪水灾情,特大洪灾三次,较大洪灾十次。
一九八二年尤甚。
在雨季结束后,进入高温少雨季节,就开始伴随着旱情了。
至于大旱,那也是时有发生。
从东晋隆安二年(公元三百九十八年)记录至新华夏元年止,共发生特大旱灾九十四次之多。
新华夏始,记录出现干旱十九次,特大干旱四次,较大干旱六次。
而‘水灾一条线,旱灾一大片’就是禾水流域水旱灾害的显著特点。
不过。
即便永新常伴有水旱灾害,可也架不住此地乃是人杰地灵之地。
永新县历史之上,出过二百零三名进士,更有一位两朝宰相刘沆。
而当时,吉安之地就以一榜两宰相而闻名,一乃欧阳修,二就是刘沆了。
除了这些。
永新县在为新华夏奔进的道路之上,也因地处革命老区,而为国牺牲了不知道多少的英雄豪杰。
同时,也成就了全国十大将军县之一之名。
闲话少絮。
当李冲元听完老家人的叙述之后,脑中立马就回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不过,李冲元对于前世老家的情况如何,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平匪贼之事,他还真没有这个权力。
虽有这个能力,但却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郡王,无兵无卒的,根本无法为前世家乡做什么。
不过。
李冲元到是打定了主意,在得了空之时,一定要去老家看看,看看那里到底如何。
如有可能,帮老家平了这禾水的水贼,到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山匪李冲元想想还是算了。
一个月下来。
李冲元与这些老家人到是越来越相熟了,可以说无事不说,无事不聊的。
当李冲元与这些老家人聊了一个月后,这些老家人总是怀疑李冲元是不是永新县人,要不然,为何如此了解永新县。
不过。
李冲元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找各种理由,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某日。
正在看着发了芽的土豆苗之时的李冲元,行八跑来禀道:“小郎君,那李清李别驾又来了,说是今日听小郎君得闲,定要宴请小郎君不可。”
“又来了?他李清都来了不下十趟了,非得让我去喝酒,唉!!!真是想躲个清闲都难啊。”李冲元一听那李清又来了,这头又头了。
话说。
这振州别驾李清,自打李冲元来到他的地盘之上,可谓是三请五请的,每次都说要宴请李冲元。
可这段时间,李冲元一直忙着种植农作物,根本没有时间,一直回绝。
但人家李清到好,一请不得,就二请,三请,到今日这一次,已是十请了。
李冲元猜测那李清,怕是得了那些请过来的帮忙的百姓通报他李冲元今天无事清闲,所以再次来到了种植基地。
行八知道李冲元不好喝酒,也不爱好酒,赶紧说道:“那要不我回了他。”
“算了,人家都请了我十次了,再不去,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前段时间乃是因为太过忙碌,有借口推却。现在闲下来了,要是再不去,定会让人家以为我清高如何的。我回去收拾一下,你去招呼招呼他。”李冲元知道这宴请之事是不可能不去的。
在人家的地盘之上,不管自己如何如何吧,这人情事故,还是要应付应付的。
片刻后。
收拾好的李冲元,坐上李清派来的马车,同他一起去了振州治所宁远县城。
这是李冲元第一次到宁远县城。
当李冲元一进这宁远县城之时,才发现,这里的县城着实小的可怜,而且还萧条的很。
在长安也好,还是在苏州也罢,人家的街道之上,那可是人满为患。
可在这宁远县城,却是看不到几个闲散之人。
下得马车后,李清亲自搬来马凳,“李郡王请。”
“这是酒楼?”李冲元下得马车来,瞧着眼前的这间小小的门面,实在有些无语。
门店前,到是站着好些人。
这些人各自穿着官服,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官吏们了。
李清回道:“鄙州无甚商事,酒楼也只仅有此一间,虽寒酸,但此间酒楼的菜肴绝对是我振州一绝。”
“哦?那感情好。本郡王来到振州,一直未曾尝过振州的特色。今日本郡王可就要沾沾李别驾的福了。”李冲元打着哈哈道。
李清尴尬的笑了笑,伸手介绍一位李冲元从未打过照面之人道:“李郡王,下官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雷州刺史冯智载,耿国公之弟。”
当李清引着李冲元介绍一位不曾打过照面之人,听其之言后,李冲元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冯智载是何许人也了。
依李冲元所知。
冯盎的儿子名字,其中一字必有智字。
而且。
冯盎的儿子多啊,取名字也有意思。
智就算了,这后面一字,必是一个弋字,加一点,或者加一撇,或者加两撇等等。
就好比当下的耿国公冯智戴,与着眼前的这位雷州刺史冯智载,其名字的最后一字,必是弋加什么。
李冲元看着眼前的这位雷州刺史冯智载,实在不知道这位怎么会来到振州之地。
好奇,同时也看向那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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