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王
第七百七十九章 动作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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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武侯一动,这动静可就有些大了。

而且,还禁止司农寺所有的官吏数天之内不准离衙,吃喝拉撒睡皆在衙门内解决。

这样的事情,从未在司农寺发生过。

甚至,也从未在长安城中发生过。

今日,画风突变,使得整个司农寺中的官吏们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他们,必将慌乱不堪。

而此时。

司农寺内,一寺丞正如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在司农寺内寻找着徐达,“谁见到了徐少卿?”

“没有见着。”

“徐少卿上午还在,下午就没瞧见了。”

“徐少卿把诸事物交于王寺丞了,说是有事回家去了,下午未回衙。”

那寺丞一听徐达早就离开了,心中更是慌乱不已,“李寺卿呢?今日我司农寺被一堆丘八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谁都不知道。咱们得想办法了解了解才行啊。”

众人不明所以,更是不敢前去冲撞那些围着他们的禁军。

司农寺内,六大寺丞,总判司农寺诸事。

曾经,这六大寺丞谁都想做这司农寺的主,可而今,谁都不想做这个主。

虽说。

六大寺丞一主五副,副的自然要听正的指示。

但就当下发生的事情,那位正位的王寺丞却已是躲在某处,正胆战心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他哪里还敢去做这个主。

寺卿不在,少卿又回了家去了。

寺中也只有这六位寺丞官职算是最高的了。

可没有想到,这位正位的王寺丞却已是躲得远远的。

司农寺这边慌乱不已,其他诸署诸监之内,也如此。

就好比那钩盾署内,那位钩盾署令张文成,一见禁军出现后,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手足无措了。

钩盾署令张文成为何一见禁军如此紧张?

自然是怕了。

这钩盾署掌薪炭、鹅鸭、蒲蔺、陂池薮泽之物。

各京官每年都可以到钩盾署领取这些事物,以供自己使用。

别看这些东西并不值什么钱,但在京的官吏如此之多,每年又需要进出入这么多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与着太仓署一般,上下齐手,挪为己用,为其谋私财了。

瞒心昧己之事,在官吏身上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忧其是在这些人身上。

毕竟。

进出入署衙的物品多又杂,如官吏上下齐手,做个假账,谁又能发现什么呢?

账本如此之厚,如此之多,朝廷内的这些人又怕这些署衙故意刁难,自然而然的,在查核之时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会尽心去核查,更是不会花费大量的心思去查核的。

所以。

自然而然的,这些年里,大家都相安无事,更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即便是遇上了御史台的那些眼高于顶的御史们,他们也会在这个时候,把眼一闭,不去关心。

俸禄也好,还是各薪炭物资等。

这要是你找事,我随便找个借口,你就等着吧。

而那些御史本就清穷,要是俸禄拖上个数月时间,他们怕是要借钱度日了。

产业?

御史台的这些御史,少有产业的。

田亩产出?

就这些那都还不够他们每日到平康坊中厮混的花费,或者附庸风月,随手就是一掷千金呢。

御史台的人,不会对司农寺的人进行闻风奏事。

哪怕就是听闻有人做了一些让他们不爽之事,他不会如此。

毕竟,自己的俸禄薪炭等物都还掌控在人家的手中,你要是随便来上一下,那后果他们自己心中明明白白的。

话回张文成。

他一见禁军出现后,吓得魂不附体一般。

而当禁军喊着他的名字后,更是吓得昏迷了过去。

钩盾署中的各官吏,也如那张文成一般,没几个还能站得稳的。

此时。

李冲元与着王礼回到了司农寺,见司农寺内乱糟糟一团,眼神一凝,很是不悦,“王总管,让禁军把所人都集中在某间衙房内吧,省得这些人起了什么歪心思,把账本账册一类的全给毁了。”

“李郡王,这点你就放心吧,我早已吩咐下去了。”王总管回道。

不久后。

李冲元来到一间上百人聚集的衙房内。

此衙房原本是一件杂物房,存放各种杂物之用的。

如今,杂物已是被清理了出来,到是把司农寺中上百的官吏都汇聚于此衙房之内。

待李冲元入了衙房后,一位寺丞立马迎了上来,急切道:“寺卿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我司农寺会有禁军前来?更是把我等全部汇聚于此?我等并未触犯律法,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

“寺卿大人,还请寺卿去向圣上禀明,我等并没有触犯律法。”

“寺卿大人,还请寺卿去向圣上禀明,我等并没有触犯律法。”

众人附和连连。

李冲元巡望了眼前的这些官吏一眼,压了压手道:“无甚大事,就是让你们在此居住数天而已。这数天内,所有人不允出司农寺,吃喝拉撒睡皆在此处。一会我会让人准备些被褥来,以及一些吃食过来。只要你们在此安静的度过几天之后,一切如常。”

“寺卿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还请寺卿大人明言。我等无故被限制离寺,其中必有原因的。”

“寺卿大人,我等为朝廷处理司农寺之事,朝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难道我司农寺不如六部,那些人就如此看我们不顺眼吗?”

“寺卿大人,我家中妻子有身孕,我数日不归,必忧啊。”

“寺卿大人,我家中孩儿还未学步,如不见我这个父亲,怕是会哭闹不止,还请寺卿大人禀明圣上。”

“......”

你一言,我一语的。

各说各的难,各说各的苦。

不过。

好在这些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冲元搞出来的。

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这一手乃是李冲元搞起来的,怕是这些人心里都得怨恨不已。

李冲元脸带笑容,却是并不回话。

而随着王礼突然进来后,衙房之内,顿时止了声去。

王礼的出现,谁都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又代表的是谁。

王礼一进衙房,众官吏就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像是刚才那嘈杂的声音,并非出自他们之口一般。

李冲元抵近王礼,露出一副尴尬之色。

王礼领会,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圣上有令,司农寺所有官吏五天之内皆不得出衙,如有违者,直接拿下法办。至于为何如此,乃是有人贪脏枉法,欺上瞒下,行私己之利,丰自家仓廪。尔等如有此恶行之人,最好主动投首,也好免去皮肉之苦,朝廷也会适当宽你罪行。”

话一出,众人更是哑言。

王礼与李冲元见半天没有人主动投首,挥袖而去。

天色渐暗。

司农寺诸官吏的家属久等自家男人回去,却是未见有音,心中甚是不解。

一夜过去。

一大清早,各官吏的家属纷纷寻上门来。

可当她们见到各衙门口有禁军将士把守之后,除了不明之外,心中多了些慌乱。

“司农寺重地,无关人等速离。”将士见一些女眷前来,出声喝止。

众官吏家属们虽害怕,可也抵不住心中担忧,出声询问,“这位军爷,我夫在乃某某,昨夜未见其归家,还请军爷容妾身进去找我夫询问一二。”

“圣上有令,司农寺所有诸官吏禁止进出衙,你夫家要是在此为官,如无问罪,五天之后自会回家。”将士到也直言回应了这些女眷家属。

家属听后,心中恐慌。

如此这般的情况,皆在司农寺诸署诸监门口发生着。

当正在太仓署培训自己挑选的人学习查账方法之时,听闻这事之后,一笑置之。

是日下午。

培训过后的查账人员分奔各署各监,开启了他们的查账之路。

而此时。

整个长安城如一个沸腾了的锅一样,到处都是人心慌慌,到处都是人员奔走向告。

有求门的。

有告状的。

有申诉的。

有哭诉的。

更有跪在衙门前的妇者的。

总之。

司农寺这么一大动禁,到是使得各官吏的家属们像是无了头的苍蝇一般,到处求告。

而此时。

早已结束了朝议的一些文官大臣们,也不知道是早已商量好的,还是得了什么话似的,都聚集于尚书省某衙房之内。

衙房内,坐在左首位的长孙无忌,一脸的不快道:“他李冲元刚刚升任这司农寺卿,就搞得整个司农寺鸡飞狗跳的,更是把长安城都给搅得混乱不堪。诸位刚才也瞧见了,衙门口那些妇人孩子跪在那儿,这要是出了事,长安必会引起乱事来。”

“赵国公,那你说该如何?圣上已是下了口谕,难道我等要违了圣上之意吗?”一大臣道。

“是啊,圣上已是决定要彻查司农寺了,这事怕是不能劝圣上改口。”

“梁国公,刚才圣上留你说话,不知道你可有向圣上言及此事?如真要这般下去,朝廷必乱,长安必乱啊,还请梁国公你再去面圣,把当下情况诉于圣上知,或许,圣上会制止这种乱像的。”

“......”

诸文官大臣们都在担心。

担心什么,从表面上看到是大义得很,为了朝廷不乱,为了长安不乱。

可背底里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这不。

随着他们离去之后,各种手段频出。

写奏书的写奏书。

告李冲元的告李冲元。

甚至,还有人亲自来到了司农寺门前。

他们到是想进宫去面圣,可当房玄龄去了之后回了尚书省之后,就直接把自己关进了衙房,任何人不见。

“房平,你最好没事,要不然,我定与他李冲元没完。”把自己关在衙房的房玄龄,此刻非常之痛恨李冲元。

房平是何人?

房玄龄不可能因为一个管家就如此痛恨李冲元吧?

当然否了。

太仓署内,本家管家突然到来,“小郎君,你这么一搞,全长安城都乱了。老夫人让我来劝一劝你,让你稳稳手,收收手,莫要把事情搞大了。”

“这才哪到哪啊。我自查我司农寺,怎么会跟长安乱挂上钩了。而且,我乃是受了圣上口谕,自查司农寺而已,长安想乱也不可能乱得起来。除非有人害怕了,在背后搞鬼,要不然,长安无论如何也乱不起来的。”李冲元此刻哪里会收手。

就算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李冲元更是知道,自己此刻一旦收手,朝中就有人会落井下石,指不定让李冲元背上一个什么锅呢。

管家有些无奈,“老夫人听闻,你昨日抓了房家的管家?这事可真?”

“就关在太仓署内,谁让他昨天跑到太仓署来。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了,哪怕就是二三品大员这个时候跑到我司农寺来,我照样抓。我的地盘我做主,更何况还是房家人。”李冲元点头道。

管家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那房家的管家房平,表面上是房家的管家。房平此人虽说即无官身,亦无功名的,却是甘愿在房家为管家,但小郎君并不知道,房平此人乃是房玄龄的堂弟,而且,房平有一儿,更是认了房玄龄为父。”

“哦?还有这层关系?我道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房平,为何跑到我太仓署来如此嚣张,原来这是背后有这么一大树啊。不管他是什么人,我李冲元就吃定他了。管家,你放心吧,这事你回去后跟阿娘说,让她不要操心我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李冲元听后,这才明白其中个由。

不管他房平是他房玄龄的什么族弟,就算是亲弟弟,那又如何?

李冲元对标的就是房玄龄,一个小小的房平,那就先拿他来开个刀,祭个旗。

管家无奈,劝说半天无果之后,只得离去。

而此时。

各文官们,却好似又联合在了一块,集体跑到了宫城门口,欲要求见李世民,息了司农寺自查一事。

当李冲元听闻这些文官们的行径之后,却是一言笑之。

不过。

李冲元依然还是担心,担心李世民抗不住这些文官们的逼宫,“传我话,所有人加快查账进度,日夜轮换,尽可能在两天之内查完所有账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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