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老夫人亲至
关于李渊的。
林采淑顿时就住了嘴,不再向着婉儿探听什么了。
反到是婉儿,眼珠子转个不停,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奸笑来。
可就在婉儿心中暗笑之际。
林采淑却又是不放过她,“婉儿,刚才母亲说明天要去李庄,你跟母亲说,让我也去呗。”
对于李庄。
林采淑那可是念念不忘的。
到不是长安不比李庄好玩。
而是长期在本家府上待着,着实有些无聊的紧。
况且。
已是为人妻的她,自然是不可能时不时的跑出去玩。
上有老夫人,中有丈夫。
她哪里还能够随意的跑出去玩啊。
这不。
此时的她,已是缠上了婉儿,想去李庄转转了,至少也是一次放风的机会不是。
“大嫂,我不敢去,母亲刚才还训我了,现在我去找母亲说,说不定又要训我了。”婉儿虽不知道林采淑是何想法。
但对于让她去跟老夫人求个情,她还真不想。
毕竟。
老夫人明日要去李庄之事,这本就是属于要去办隐秘之事,哪里好让林采淑参与其中嘛。
林采淑一听,又是求,又是磨的。
可婉儿这丫头,就是不松口。
到最后。
没了法子的林采淑只得转向自己的那位小叔子来了。
就在林采淑满府寻找李冲元之际,李冲元早就离开了本家,去了迎宾楼,随后回了自己的县伯府了。
“小郎君,你刚才说的我都记下了。不过,小郎君,我有些不明,你到处都在收购鲫鱼,到底有何用啊?我这段时间收来的,可都花了不少钱了,老夫人前段时间还过问了这事呢。”齐活随着李冲元回到府上后,就听着李冲元的交待。
李冲元一听到钱字,这脑袋就大了。
从今天中午开始,到现在为止,这眼前全是钱了。
也如齐活所言。
从唐国各地弄鲫鱼过来,这本就有些让人觉得蹊跷。
况且这钱花的,也如流水似的,只出不进的,看不到头一样。
就好比。
要从南方弄几十条鲫鱼来到长安。
这路程都是以月计算。
而且还要保证不死,且有活力。
这可就真有些费钱了。
除了费钱之外,还要费人。
自然而然的,这钱也就花得多了去了。
要不然。
齐活也不至于在此时向着自家小郎君抱怨了。
不过。
李冲元一想到元庄宅院内地洞中的那些财宝之后,即便头大的他,也是没所谓了,“不怕,咱有钱,继续收,但一定要换地方。比如浔阳江、比如庐山、黄山、钱塘江。比如还有其他的地方,也一样给我弄些过来。”
“小郎君,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就好比前段时间,咱们从长江以南一带弄回来的鲫鱼,就花去了数百贯钱啊,这还只是百来条鲫鱼,要是用这数百贯钱买鱼吃,都够咱们府上吃几十年的了。”齐活依然对李冲元的做法有怨言。
他真怕县伯府回到以前穷困的日子当中去。
那样的日子。
真是过够了。
见到别的府上的管家,那都得低上一头。
李冲元瞪了瞪齐活,怒声道:“让你做你就做,哪来这么多废话。钱,花出去的才叫钱,天天存着,那叫钱吗?那叫死物。”
齐活被李冲元这么一训,顿时哑言了。
李冲元的计划。
齐活可真不知道。
真要是他去山凹那边瞧过的话,说不定就不是这么个小气的样子,以及他那想法了。
不过。
李冲元也懒得解释。
越是解释,这越是解释不清楚。
这位抠门的主,只有见到了进来的钱,才会明白李冲元的计划和打算。
......
清晨,天色微亮。
长安城笼罩在一片安祥宁静之时。
县伯府的大门,突然打开。
李冲元一身短褂模样,身上脚上绑着一些重物,抖了抖之后,再一次开启了他的晨练之旅。
跑步。
那是李冲元每天必做之事。
每天五公里的距离,雷打不动的。
除非天气恶劣,或者天上下刀子,李冲元或许会偷一下懒。
而当下乃是夏季,最是适合晨练的时间了。
从县伯府门口开始,直奔修真坊坊门。
随后开始绕着整个长安西北角一带的里坊,快步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奔跑着。
“李县伯这是疯了吗?”
“谁知道呢,这一大清早的,跑过来一个人影,还差点把我吓坏了。”
“难道出大事了?”
“应该不可能,我瞧他身上还绑着一些布袋,看样子应该是在练力气。”
随着李冲元一动,这修真坊中早起的百姓也好,还是路上的行人也罢,均是侧目而视,还以为李冲元这是闹了啥疯病。
“我听说,这位李县伯,那可是一个历害的人物啊。你们听说了吗?那怀山粉条,好像就是他弄出来的,而且还化解了汾州一带的饥民。”
“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从我东家那里尝到了怀山粉条呢,那味道,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啊。”
“是嘛,你给我们说说,那怀山粉条到底是何味道?”
“……”
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
下到一些李冲元一年前的种种行径。
上到李冲元最近又闹出了什么大事。
有消息灵通的,也有消息闭塞的。
总之。
这附近认识李冲元的人,话题基本都围绕着李冲元去了。
天色大亮之时,本家府上,老夫人收拾好一切后,出了本家,坐上马车,“管家,直接去元儿的府上吧,此时元儿指不定还没有起来呢。”
“老夫人,这你可就想差了。据我所知,小郎君哪怕就是在李庄,也是每天清晨天微亮就已是起了床,天天坚持锻炼,这一年下来,可没间断过。”管家坐在马车首部,小声的向着马车内的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一听,到是回想起李冲元以前住在本家之时,偶见李冲元会早起锻炼之事,“是嘛,我还以为元儿只是兴趣使然,偶尔为之呢。”
随着一路不停。
马车在三刻来钟后,抵达修真坊县伯府门口。
狗剩这个门房,一见老夫人的马车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又是搬脚榻,又是回应着老夫人的问话。
正当老夫人下了马车之际。
从远处晨跑回来的李冲元,见到马车后,赶紧奔了过去。
不多时。
李冲元与老夫人共乘一车,驶出了长安城。
“阿娘,婉儿呢,怎么不见她?”马车内,李冲元好奇的问道。
依着李冲元的认知,婉儿这丫头必然是要回李庄的。
可当下却是未见这丫头,心中到是好奇。
老夫人摇了摇头,“那丫头睡懒觉呢,叫了两回,就是不醒,索性就让她继续睡吧。”
李冲元听后,到是好奇。
晚上又没什么娱乐活动,依着正常的作息时间。
这丫头怎么着也该会在亥时中左右就会睡去的,这早上起不来,虽说也有,但却是少之又少。
不再去想婉儿之事,李冲元到是一路跟着老夫人相聊着,有说有笑的,到也不失为母子敬爱有加的场面。
半个时辰后。
此时的本家。
婉儿突然惊醒,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急匆匆的奔出房间,“小红,母亲呢?”
“小娘子,老夫人早在近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小红回道。
婉儿一听,心中焦急。
待她收拾之时,嘴里却是念叨不已,“都怪大嫂,昨天非得拉着我跟她说话,害得我睡了懒觉,误了早起的时间。母亲也不喊我,更是不等我,哼!”
而一旁帮着她整理衣裳的小红,闻话后却是劝道:“小娘子,早上老夫人喊了你好几遍了,可小娘子你一直不醒,老夫人吩咐下来说,让你好好睡上一觉,所以我也不好直接把你叫醒。”
“你也是,昨天我都跟你说好了,一定要叫醒我的。”婉儿开始怨起了小红来了。
小红有些受伤。
片刻之后。
一架普通的马车,从本家离开后,就开始加速的往着长安西城门口赶去。
本家府上。
林采淑望着离去的马车,心中有些难过。
是的。
就是难过。
林采淑难过的乃是老夫人也好,还是管家也罢,更或者婉儿。
均是把她当外人一般。
重大的事情,都不让她参与,感觉像是受到了一些排斥。
而此时老夫人的马车上,李冲元正与着老夫人说着林采淑的事情,“阿娘,我们背着大嫂,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些,她不会心生怨恨吧。”
“元儿你多心了,采淑性子与婉儿如出一辙,即便是昨日有些许意见,只要稍过两日,即会烟消云散。况且,如此之巨的财宝出现,少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份麻烦。”老夫人到是对林采淑像是了若指掌一般。
说的李冲元都觉得这话挺正确的。
林采淑的性子。
本就跳脱,不记仇不记怨的。
跟以前的婉儿一样,就是一个超级暴力女汉子。
李冲元曾经就在她手上吃过好几次亏。
一想到曾经,李冲元这脸色就有些不正常了。
被打那是小事。
被扒了裤子打屁股,那真叫一个丢脸至极。
好在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而且林采淑已然是成为了自己的大嫂,李冲元一想到这个身份,随之这不正常的心理活动,片刻之间,就消失不见。
“叔父,青荷给你请安了。”一到李庄后,老夫人见到李渊,就行了一礼,以示尊敬。
青荷,是老夫人的字。
在当下。
女人普遍是没有字的,但如果身份尊贵,或者一些士族门阀豪族等家的女子,一般也是有字的。
李渊像是早就料到老夫人会前来李庄,笑道:“你我就不需要这些礼数了,都是自家人,天天见礼的,让外人瞧了去,还以为我们不是一家人呢。”
“叔父说的是。”老夫人笑着回道。
李渊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又看了看李冲元,“元儿你也真的,你阿娘身子骨本就不如前,这一大清早的,就把你阿娘带来李庄,也不怕你阿娘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李冲元无言,也无力辩解,只得接受训导。
“叔父,这不怪元儿。元庄不是出了些事嘛,青荷这才决定过来看看。叔父一直在李庄,到是青荷没有礼数,不曾过来给叔父请安。”老夫人赶忙替自己的小儿子圆场。
二人的叙话。
从老夫人到李庄开始,就不曾停下来过。
而李冲元,却是忙着去给这两位做早饭去了。
正当早饭刚做好。
院门外就听见炸炸呼呼的声音,“母亲,母亲,你都不等我,害我睡过头了。”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这炸炸呼呼的声音,必然是来自于婉儿了。
早饭后。
老夫人得了李渊的话后,与着李冲元兄妹二人,带着行八等数人,径直去了元庄。
当老夫人下到地洞之下后,见到满眼皆是财宝的箱子后,眼睛就开始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如此之巨的财富,真不知道是何人所藏。”老夫人感叹不已。
李冲元拿着一些珍珠玛瑙,捧到老夫人跟前,“阿娘,依着你的猜测,这里的这些财宝,会是谁留的?”
“你说的那位赵有才,管家你可知道他的祖上是谁?”老夫人到是没有直回李冲元,而是向着一旁的管家问道。
管家脑中思索片刻,“回老夫人,据我所查,赵有才的祖上,并没有出过什么将相王侯。官职最高的一位,也只是一个别驾之职,所以,这里的财宝所有者,有可能是另有他人。”
“哦,那你觉得又会是何人?”老夫人又问道。
对于原赵家庄的事情,老夫人不是太熟,但管家却一定是知道的。
毕竟。
管家乃是老夫人的族人,更是本家最会打探消息之人。
大部分的事情,也都是由着管家去打探或者去查阅的。
不过,老夫人想知道的答案,到了此间的管家头上,却也只得到了一个摇头之势来,“不知道,看这里的情况,至少有几十年之久了。而这些金饼子上,并没有刻字,可见这批财宝,乃属私人的,或者脏物。”
脏物一词从管家嘴中一出。
李冲元顿时就高兴了。
有道是。
几十年之久前的脏物,那真叫谁得之就属于谁的了。
这可不是赵有才的财富,也不是赵家的财富,即便被朝廷知道了,那也是没有任何的说词的。
就连老夫人一听管家之言后,瞬时就向着李冲元暗暗点了点头,意指她也同意李渊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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