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摇晃了两下尾巴,脑袋往沐小溪的脚上蹭着,口中发出讨好的呜咽声,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
白衣少年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雪毛,你就这样抛弃我了啊?!”他声音里带着悲凉:“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抚养大的呢!”
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又如何,你不过是它的一个铲屎官而已。
小狼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他而已,又转头望向沐小溪,再蹭她的脚,蹭蹭蹭……
“不行,你不能带走它!”白衣少年终于急了,连哭腔都带出来了,“神医姐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不要带走我的雪毛啊!”
沐小溪扬眸看向他,唇角噙着笑意,说道:“瞧瞧它这名字都是取的我家的名,我家有只鸽子叫雪羽,偏巧它又叫雪毛,可不是我家的人了吗!”
白衣少年的身子僵了僵,随即一跺脚。
啊啊啊,我为什么当初要为它取名叫雪毛啊?
叫鸡毛鸭毛猪毛狗毛,不可以吗?
啊啊啊!气死我了!
“雪毛,我们走吧。”沐小溪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小狼的小脑袋,笑吟吟地说。
“嗷呜!”
小狼竟然舔了一下她的手,又摇尾巴又点头,欢喜得不得了的样子。
看到小狼要跟着沐小溪走了,白衣少年顿时慌了,扑过去就抱小狼。
“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你不能带走它啊……”
“送给她。”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将他硬生生地拽离开了。
白衣少年差点一个没站稳,靠在了两颗竹子上才稳住身子。
白衣少年一手扶着竹子,转眸,望向立于身侧的男子。
男子的周身都像是笼罩着一层寒芒,眸光冷冽。
白衣少年的嘴唇颤了颤。
他虽然地位高于这男子,但该男子的身份特殊,所以纵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都被他忍了下来。
“不就是一头狼罢了,”他的心里在滴血,却又笑着说,“神医姐姐,你就好生帮弟弟我养着小狼吧,你切记要照顾好它哟,不要让它受到一丁点伤害哟……”
“废话。”身侧的男人又吐出两字。
沐小溪目光狐疑地看了眼雪谷生。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
这男子似乎总是在帮着她?
很快她就觉得这是个可笑的想法,她与他素昧平生,他怎可能帮着她?
不过是这男子比较言而有信。
男人看向沐小溪,挡在她眼前的面具就像一道神秘的门,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撩拨着她的神经似的,她总想透过这道面具去窥视他里面的世界。
不过,她却告诫自己,不能造次,自己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哪能紧盯着一个别的男人看呢?
于是,沐小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准备将小狼带走。
可是这时男人却发话了:“这头狼就当是本爷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白衣少年:啊啊啊,这小狼可是我的,要说定情信物也该是我送给她的才好啊!气死了!气死了!
不过,雪谷生才不管某人气不气死呢,说这话时他的唇角挂着笑容,向着沐小溪一步步走来。
他的身上自带着一股寒气,每随着他逼近一步,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会降低些许。
这寒气……令沐小溪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定情信物?
这四个字,让沐小溪的脸色沉了下来,连连后退了两步。
男人,你太得寸进尺了!
她冷笑了一声,伸手拉出了脖子上的一根项链。
竟是昭仪之星。
这条项链她之前一直弃在她的匣子里,自从慕南陵不在后她便拾了出来,戴在了身上。
因为这是慕南陵送给她的第一条项链。
雪谷生眼神一愣。
她说:“这项链,是我夫君送与我的,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担当不起你的定情信物。”
雪谷生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有些出神,目光意味深长,不可琢磨。“你果真有夫君?”男人问道,声音沙哑,带着低沉:“他是何人?”
“我的夫君是慕南陵,他在一天我和他厮守一天,他不在了,我便为他守一生。”沐小溪朗朗说道。
男人如黑潭一般的双眼更深了,“若我一定要娶你呢?”
沐小溪眯起双眸,不屑地打量着他,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与你不过是偶然相见,你便要娶我,可见你实属登徒子之流。”
雪谷生再一步逼上来,逼到了沐小溪面前,将沐小溪逼到了几杆竹子上靠着。
男人的一只手抵在竹竿上,他低眸俯视着眼前与他距离极近的沐小溪,双眼眸之中,盛着邪气肆意的笑容:“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以身相许?”
沐小溪都快被他气笑了,道:“那下河洗澡的小屁孩多了,被人看了的多了去了,是不是都得以身相许?”
“那是别人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自己。”男人嘶哑的嗓音魅惑极了:“你与我共浴,令我失去了清白,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没得改了。”
我呸!
沐小溪真想对着他大呸一口。
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讲清白!我都没计较你玷污我的清白呢!
“你这人真是无理至极,我都说了,我是有夫之妇!滚开!”
沐小溪想要后退,奈何她的身后被一簇竹子给挡了,她就只能伸出手去,要将眼前的男人一掌推开。
她的眸子冷沉,面带狠厉,似乎在想着该怎么捶死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可这不要脸的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抵到了竹竿上,嘴角轻佻而起,嗓音压低,更加嘶哑,道:“可惜,本爷之前也说过本爷只对有夫之妇感兴趣。”
这话,让一旁的白衣少年很无奈了,他叹了口气,望了望雪谷生,又看了看沐小溪。
哎,你俩个就是这样秀恩爱的?真是气死人!
沐小溪气极反笑,目光定在男人身上,似乎在打量他有几斤几两。
男人的头发披着,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水珠,他的胸膛微微敞开,衣服遮盖住了身上的伤痕,颈子那一截倒也光生优美。
若不是刚才看到他身上遍布的疤痕和脸上这具一直戴着的面具,他应该是个美男子。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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