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伸手来给她抹汗,担心地问:“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看到沐小溪这副样子,慕南陵才意识到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忙将她牵到了一边椅子上坐下。
歇了一会,沐小溪感觉好多了,这才又开口说道:“我会给她开两副药,她需要吃药把毒性给排出来,只是……”
只是有两方药引子有难找,就连她的小药库里,都没有。
“只是什么?”慕南陵问道。
沐小溪缓了口气说:“算了,没什么。”
跟他说也没用,配药的事他也不懂,自己现在嗓子有点痛,也不想跟他解释太多。
于是她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会把药配齐了拿给你,你让人煎好了拿给她喝就是,喝一个疗程应该就可以了。”
慕南陵握了握她的手,道:“谢谢。”
沐小溪抽开了手,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淡漠道:“不用。”
然后,她起身往诊疗室外面走去。
看着她走出治疗室,慕南陵转身过去看小恩兮。
小恩兮刚好扎完银针,状况比刚才好多了,慕南陵摸了摸小恩兮的小脸,小恩兮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刚才娘亲帮她看病了,她感受到了,当娘亲把上自己手的时候,她都感觉不那么痛苦了。
她当时脑袋里甚至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如果能让娘亲这样一直陪伴和关爱下去,她就算一直这么躺着也愿意。
她虚弱地冲慕南陵笑了一下,便没力气了。
慕南陵抚着她的小脸,安慰她道:“没事了,恩兮,你好好躺着休息,爹爹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小豆芽也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你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啊?”
“别问了,等妹妹休息,好了再慢慢说。”慕南陵轻拍了一下小豆芽说。
小豆芽便对小恩兮说:“刚才是娘救了你,可是,妹妹,我看到娘救了你之后一直都在冒汗,所以……我们等你的身体好了后再告诉娘,你是她的女儿,好不好?”
小恩兮虚弱地点了点头。
慕南陵将小恩兮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抱向了小豆芽的卧室,放到了床上,给她将被子盖好。
从房间出来后,慕南陵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对曹昭说:“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是谁想要毒害我女儿。”
曹昭:“是,慕爷。”
接下来借着小恩兮需要治疗,慕南陵让小恩兮住在了沐家,他自己也顺理成章地在这里住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务,专心照顾起小恩兮来。
这五年来,小恩兮缺失的父爱,他要补偿给她。
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他和沐小溪的女儿,爹娘一起照顾她不是更合理吗?
南城夫人那边他并没有派人去告之,一怕南城夫人担心,二怕打草惊蛇,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场阴谋。
他只让人去跟南城夫人说“他带着两个孩子去他们的亲娘那里住几天,让孩子们消化一下假娘事件,免得他们看到那个假娘时心灵受到伤害”,宠爱孙子孙女的南城夫人答应了。
小恩兮的小脸不那么苍白了,但有些蜡黄,这毒的伤害性太大,五岁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么磋磨。
这会儿活过来之后,回想着那小商贩转身离开时那诡计得呈的一眼,她就火大——真是倒霉透了!一着不慎,竟然被人算计了!
想她小恩兮这样聪明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暗算了呢?实在是她自己太大意了!
她将整件事回忆了一番后,脑中出现了韩锦伊的身影,特别是韩锦伊在跟她说“她亲娘回来了、暗示她可以出去看她的亲娘时、一直避开自己的眼睛”,她就觉得这件事可能跟韩锦伊有关。
韩锦伊虽然表面上一直装得很端庄大方、善良宽宏,但内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害她的娘亲沐小溪。
而她是沐小溪的亲女,骗过韩锦伊,也算计过韩锦伊,上次娘进庄园舞莲花灯丢了领舞衣服的事,估计韩锦伊也发现是她暗中帮娘亲了。
就韩锦伊那种阴险之人,会不想法除掉她这颗眼中钉?
慕南玉和慕香雪再讨厌她,毕竟是自家姑姑,也不会忍心害她性命的。
分析一通后,小恩兮内心跟明镜似的。
但她现在身体虚得很,没有过多精力去理抹这件事,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以后慢慢对付那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女人,你等着!
幸运的是,因祸得福的是,她来到了娘亲身边,住进了娘亲的屋子里,有娘亲看治,有爹爹和哥哥守护,这日子远比身上所受的苦痛令人开心。
于是,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
城主府里,乘着一辆小马车的白娟从侧门里匆匆进来了。
她刚奉少夫人之命去了少夫人的姑妈家一趟。
韩锦伊现在是已婚妇人了,不能轻易回娘家去的,也不能随便出府去,因为她的医官一职已经随着她的出嫁而自动丧失了。
所以陪房丫鬟白娟便成了她的代言人,不管是出门办事还是回娘家姑母家去看看,她都派白娟出去。
白娟匆匆地进了荣栖院东厢房。
韩锦伊正在一张桌子前提着笔画画,画的是“唐伯虎点秋香”。
她听说那个沐小溪画画很好,尤其是画了一副“唐伯虎点秋香”而闻名天下,更是博得了“唐伯虎”的闻名画画界的溢号。
于是她便托人去买了“唐伯虎点秋香”的拓本来模仿画,她也想以画技来征服慕南陵。
见着白娟进来,韩锦伊放下手中的笔,让侍候她的婆子丫鬟等都出去。
等这些丫鬟婆子都出去后,白娟附在韩锦伊耳边,悄悄地叙述了一通。
韩锦伊轻啧了一声,低声道:“那小丫头没死,被救活了?”
白娟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是啊,那丫头还挺命大的!”
韩锦伊讨厌那丫头到了极点,不管那丫头是和真沐小溪还是嫁沐小溪生的,她都希望那丫头死。
她这辈子被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压着一头,还是第一次,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忍?
“据说,大官人和小豆芽都在那贱人家里守着那小丫头呢。”白娟咬着下槽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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