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女官沐小溪倒也无所谓,只是小豆芽难免有些气馁。
这天,沐小溪从太医署下班回来,因为太医署搞活动而耽搁了时间,回去的路上天都麻麻黑了。
这时她看到路上有个晕厥的人,沐小溪没有过多考虑地便上去急救。
就在她蹲下急救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挥起棍子给她劈头打下来。
她本能地将脑袋一偏,棍子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痛得她差点瘫倒到地上去。
此时,那个晕厥的人一下睁开了眼睛,双手朝着她的颈子掐过来。
她一下就意识到自己中了人的圈套了。
处于本能,她一拳给那装晕的人打过去,那人面部重重挨了一拳,口鼻出血,倒向地上去了。
这次是真正的晕厥了,因为愤怒出拳的沐小溪用了十成的力。
她忍着肩上的剧痛,转身过来对着手持木棍的人就是一脚,将那人踢飞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扑上来,手里也拿着木棍,向她打过来。
沐小溪直接迎上去,手抓着木棍一扯,木棍就从那人的手中脱落,她操起木棍就给那人打下去,打得那人鬼哭狼嚎。
三个恶汉都被她打倒了,一个晕厥,两个在地上爬,沐小溪手中的木棍丝毫也不手软,劈头盖脸地对着那两人打。
那两人被打得口鼻鲜血飞溅,直喊饶命。
沐小溪一脚踏在一个人背上,手中的木棍指着另一个,厉声喝问:“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说!”
那人的屎尿都被他打出来了,实在是怕极了,只得哆哆嗦嗦地交待:“是,是,是别人给了……我们银子……要我们把你的腿……腿打,打断……”
“说重点!谁!”
沐小溪一棍子又给他戳到了腰杆上。
“啊——”这人发出一声惨叫声,“不,不,不知道啊……姑奶奶饶命啊!我们只是想挣点银子钱花啊……这种买卖从不问买家是谁啊……”
沐小溪再给他一棍子戳向背心,那人连哎哟都哎哟不出来了,趴在地上只能哼哼了。
她再将脚下踏着的人一踩,这人胃里的隔夜饭都给踩得吐了出来。
看着这三个地痞无赖,沐小溪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就此放过了他们。
她猜想,这三人的雇主最有可能就是卢家兄妹。
夜色迷离,沐小溪揉着自己刚才被人打了一棍子的肩膀,这才感觉走起路来有些头重脚轻。
她这刚走了一段路,就感觉又有人从背后伸手抓过来。
本就十分警觉的人,本能地就要给对方一个过肩摔。
“沐小溪!”
慕南陵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沐小溪回头一看,是慕南陵,这才停下了粗暴的行为,有些疲惫地问到:“有事?”
慕南陵一眼看到她白皙的脸上沾着血迹,心跟着一紧,手指本能地伸过去,问到:“你怎么了?”
沐小溪摸了一下脸,这不是她的血,而是沾上了刚才那三个人的血。
沐小溪推开慕南陵的手,倔强地说:“没事。”
但却还是被慕南陵拉上了马车。
慕南陵今下午等了她很久都没见她回来,本来正乱吃飞醋的,但看到她脸上的血时,就什么话都吞进了肚子里,赶紧拿了丝绢出来,很温柔细致地帮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忽明忽灭的路灯光在她脸庞游走而过,慕南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
好像她在黑暗里挣扎着一样,需要有个人拉她一把。
他怜她从小被父母抛弃,人的七情六欲,她有些欠缺。
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和他是很像的,他也从小就失去了父亲。
他和她原本是同病相怜,是不是?
所以,他们本就应该在一起互相取暖的。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嗓音晕染在她耳畔,柔得不太像慕南陵。
沐小溪脑子里有些乱,闭上了眼睛,往后靠着,在思考究竟是谁要害自己。
想想自己的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是因为太优秀了,才会遭到各种人的打击陷害……
这古代社会更是凶险,每走一步都是坑,真是防不胜防。
卢家姐弟这次更是想要自己的命,三个恶徒手持木棍蹲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棍棍都要自己的命,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原主有一身超力气的话,就自己这副娇弱的小身板,不死都得残。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后怕,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恐惧。
而前路漫漫,不知还有多少的坑要自己去踩。
任由慕南陵拿着丝绢帮她擦脸,擦完脸又擦手,她都没有拒绝。
以前别人都是无法近她的身碰触她的皮肤的,除了小豆芽,其他人的碰触都会让她不舒服。
特别是上一世被乐浩天推下悬崖重生后,潜意识里她的身体害怕与任何人产生接触。
但现在,对于慕南陵的接触,她却好像习惯了。
大概是因为这位慕城主,是她平生所见的人当中最强势的一个,多少令她有些安全感吧。
慕南陵帮她擦好了脸和手,又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眉心。
沐小溪依然闭着眼睛,她的思绪纷乱,对于慕南陵的碰触,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了锣锅胡同口,马车停下,沐小溪倏然睁开了眼睛,便对上慕南陵那一双幽深的眼眸。
“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要想多了,天塌下来还有我呢,好好睡一觉吧。”男人柔声对。
曹昭震惊了……
震惊于他家慕也在沐姑娘面前竟然如此温柔,温柔得让人大跌眼珠子。
沐小溪下了车,慕南陵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沐小溪转头看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南陵卖惨卖出了经验,道:“沐大夫,收留我吧,我只有在这里,才能睡得着。”
沐小溪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也没办法拒绝慕南陵了。
于是慕南城又堂而皇之又住了下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小豆芽了,他好高兴看到爹娘走在一起,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第二天,沐小溪没有起到床,昨晚被人狠狠打了一木棍的肩背痛得她抬不起手来,今天不能去太医署了,只能请假。
覃鹊仁一大早就在给她熬药。
哎,谁能想到堂堂的沐大佬也有挨打吃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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