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握住大贵媳妇的手示意她冷静些,好一番安抚。
“姐姐安心,送管是一定要送的,不过还是要问清楚缘由的好。”
一听要送官,那几个汉子可就慌了。
云清歌微微勾起嘴角,果然对于古人而言,还是送官最有震慑力。
“别别别,各位好汉饶命啊,咱们真的是奉命行事啊,真的不关咱们的事啊,咱们也只是讨口饭吃啊!”
瞧他们说得可怜兮兮的,一群汉子便不打了,冷着脸就等着叔公过来了。
倒是云清歌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沈家村能有什么稀罕物件,居然轮到让人派人前来。
“奉谁之命?”云清歌上前一脚踩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仔细说来,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看云清歌来势汹汹,为首那位急忙用双手护住头,吓得脸都白了。
“女侠饶命啊!我们......我们是奉李爷的命令来的,女侠要是可以饶我们一命,我等愿将那个伪君子的事情全盘托出!”
李爷?
云清歌的脑内立即想到那日去镇子寻沈浮光,在茶馆那里碰到的花孔雀李海。
此事兹事重大。
毕竟李海,貌似是冲她而来的。
“李爷?什么李爷?咱们村子里都是贫苦人家,哪里来的什么爷?我劝你不要胡言乱语!”
大贵媳妇气急败坏,就差上前直扇耳光。
云清歌连忙抬手制止了那群人黑衣人要将李海全盘托出的事情。
她早在听到李爷的时候揪警惕起来了。
“什么李爷,我看你们就是来拐跑孩子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云清歌板着脸厉声打断他们。
她好不容易挽起来的名声,可不能因为一只花孔雀给毁了。
要是等到叔公过来,他们将事情原委交代清楚,只怕是她今夜就要完了。
云清歌深吸一口气,这局可真是有些麻烦了。
“诸位,依我看不如这样。”云清歌转身看着围过来的众人,想出了个商量的对策,“叔公一时还来不了,这几个人就是个拐子,估计那什么李爷也不是什么好人。”
“诸位要是信得过我,不如先把这几人关到我家去,我家里有狼看家,肯定跑不了,等到天亮咱们再送去报官如何?”
如今云清歌在村子中可谓深得人心,可一想到她是个妇人,家里又有孩子,丈夫的脑子还不太灵活便惹人担忧。
“云姐,你成吗?要不先把人关到我家去,有我在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柱子认真开口提议。
云清歌偷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也是个孩子,家里还没有大人,瞎婆婆也要歇息,还是送去我家里吧。”
“依我看可行。清歌的家里可是养着狼的,今日要不是那狼叫喊,估计大伙还不能够这么快出来,不如就先交给清歌吧?”
大贵媳妇简单思考了一下,觉得云清歌的提议最好。
想到那头狼,大贵媳妇不免觉得家中的狗有些不中用了,还是狼最管用。
凶狠,到了关键时刻,狼还可以要那些恶人。
“成,我也赞成清歌的意思。眼下官府已经歇息了,咱们家中......好像都没什么可以防身的,不如就送去清歌的家里吧。”
就连林月闲也有些害怕自己家会摊上这么几个玩意,提议将那几个犯人交给云清歌。
众人一致同意下来,都觉得还是云清歌家的狼更靠谱些,便都统统交给了云清歌。
云清歌黑着脸将他们关紧院子中,黑夜之中,旁边的狼长着嘴,唾液不停从口中留下,足以吓得那几个黑衣人不敢动弹,生怕云清歌一个不爽快就让他们喂了狼。
“清歌!”沈浮光从屋内赶出来,看到自家院子里莫名多出来的几个人影,有些不明所以,“他么就是今夜的贼人?”
云清歌点点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寒光:“不错,就是他们。相公你来得正好,咱们一块审审。”
说着就给二人都搬来了椅子,一块坐在院子里头。
“我问你们,你们说的李爷是什么人?老实交代,否则......”云清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狼崽的背,“叫你们喂狼!”
一阵寒风吹过,惊得那几个人是汗毛竖起。
“是是是!我说,女侠饶命啊!那个李爷,就是镇子上不二茶馆的李海。”
为首那位黑衣人俨然看出云清歌非等闲人,不能忽悠。
果然如此。
云清歌的眼神逐渐阴狠起来。
真不错,居然有人动她的主意动到村子里头来了。
不过......为什么最后派人去了大贵家?
“你们老实些自己交代了今夜的事情,还是要我牵着狼进去一个个问啊?”
云清歌不缓不慢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杀气,震惊得那群人皆在瑟瑟发抖。
“自、自己说!我们自己来说。”
说罢,他们便开始交代今夜事情的经过来。
“是这样的,咱们也就是在李海的手下卖命的,只是讨口饭吃啊。”
“这不前几日,李海好像看上了去镇子里的一个女人,听说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还很其他的女人不一样,李海就看上了。”
“然后白日里就叫了货郎来去个个村子里找,那货郎就说人在沈家村里,女侠快看,这是那货郎圈出来的那个女人的家!”
云清歌接过纸一瞧,立即揉碎了扔出去。
那个货郎,她有印象。
是白日的时候,她在大贵媳妇家说着兰花的事情,门口来了个淘水喝的货郎。
可惜那个货郎也搞错了,那里并非是云清歌的家,而是大贵的家。
没想到误打误撞,云清歌居然还自救了一回。
沈浮光已经听得火冒三丈了,他平生最恨别人欺负女人。
“这个李海......真是不知羞耻!他住何方?我这就去替天行道,砍了他的狗头!”
沈浮光已经站起身要去要去拿刀了。
云清歌急忙拦住了他,连连安慰:“相公使不得,使不得啊!他死了不要紧,可是你要上公堂的,为了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值得。”
沈浮光双眼都在微微动着。
他知道,今夜的事情实则就是个闹剧。
看云清歌方才的眼神,只怕今夜这几个人原就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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