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瑜,她看了看燃烧起黑烟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走了。
吴光棍你不是会用谣言毁人吗,我也送一个谣言给你,接下来只差原身的家庭了。
虽然到现在,原身家庭还没出现过,但是苏瑜不着急,她知道那群吸血鬼一定会贴上来的。
原身父亲家中排行老二,本来一共有三个弟兄,但是老大小时候不小心落水淹死了,比起懒惰,只会赌博的三叔,原身的父亲是最能干最孝顺的,但是老头子跟老太太只疼小的,家产最后也都是三叔的,可惜很快就被三叔败光。
原身的父亲跟原身母亲成亲后,夫妻俩勤劳务实,偶尔还要接济他的老母亲,家中谈不上富裕但也说得过去,夫妻俩很疼爱原身,只可惜原身五岁那年,出了意外去世了。
父母一死,三叔三婶就立马占了她家的财产,本来不准备顾原身死活的,但是受不住村里人的白眼,迫于压力只好收养。
原身被他们赶去柴房,那一家子的衣服浣洗,一天的三顿,都是原身在做。
那个时候手短脚短的原身,炒饭只能站在板凳上。
农村的河没有什么水泥地,不像前世的安全措施那么多,原身去河边洗衣,不知道多少次踩不住湿软的泥土直接滑进河里。
幸亏每次都命大被人及时发现救上了岸,毕竟每年淹死在河里的孩子都有那么多。
吃饭不能上桌,沾了筷子的油都不准她舔一舔,还经常动不动就会挨打,就这样在那个家庭里面受了十几年的冷落白眼,原身一直都没有寻过死的念头,一直在努力活着。
苏瑜捏紧了手,手骨节都阵阵发白,所以说那群人是真的太可恶了!
这边,苏七召集部下,正在听着他们每个人的汇报。
“所以就是没有对吧。”
苏七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捻着糕点往嘴里送,眼里全是无聊到生无可恋的情绪。
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啊。
“那我这就像主子汇报了。”
苏七拿出纸笔,写下这次的报告记录,又将食指与拇指合弯,放在唇边吹响,很快一直鸽子飞进来。
苏七将纸条塞进鸽子右爪旁的小木袖中,揉了揉它胖嘟嘟的身子,手感厚实。
“这鸽子又胖了,我就说三队的伙食好,把鸽子都喂这么胖,到时候飞不起来,我倒要看看主子不怪罪他们。"
说着,苏七吩咐手下的人散去。
思索着刚刚在窗外看到的一个妇人在卖着一块绣着绯红碧华的黑布,他挑起垂落在鬓旁的黑发。深夜时,本该睡着的苏七,衣服整齐。
他拿过剑,掀身翻过窗子,跳到了屋檐上,快速奔跑着。
所过之处,没带出半分声音。
很快,他就在乡镇石门前的灵犀树下见到了一个故人。
苏七一笑,抬手就甩过去一枚飞镖,被影一侧身躲了过去。
“呦,没想到啊,竟然真的是你。”
树下的人正是影一,听到身后妖孽的声音,他真的不是很想见苏七。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来见我,苏小五或者我又该喊你一声影一呢。”
苏七的声音依然妖孽,但是逐渐发冷。
影一叹口气,他不愿见苏七一方面也包括着一些愧疚心在作祟。
“主子吩咐而已,苏七。”
“主子吩咐,真是绝情呢,白废我想了你这么多年。”
苏七讽刺一笑,随即抽出别在腰身的软剑就刺去。
影一没有还手一直在躲避着,思考着这次主子布下的任务,当真是给他出了难题啊。
“怎么不还手呢,拔剑啊,就像你当初那样。”
苏七心里的怒火层层叠加,手下的动作不禁越发狠厉起来,招招逼命。
影一无奈只得抽出铁剑抵抗起来,知道不把苏七制服,苏七就无法冷静听他讲话。
“毗一”
火光闪烁,剑与剑相对,迸发出火光,抓住机会,影一手腕使力打在苏七举剑的胳膊上。
“砰!”
苏七的剑掉落在地上,影一的剑抵在苏七的脖脖颈边,锋利的刃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细微的疼痛刺激着苏七的神经,让他渐渐冷静下来,影一放下剑,两人双目而视。
苏七渐渐走近影一,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明王定时也藏身于此,你主子为何要你现身,说吧。”
影一正在后悔不小心伤了苏七,重新组织语言,窘迫地开口。
“……我们知道你并不是真心为苏长年效力的,你有自己的抱负的。”
苏七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笑颜,腕间滑落的匕首抵住影一的腹部。
“匕首上我抹了七日香,你说我这一刀下去,你能活吗?”
影一抓住了他的手,又放下,深深地看着他。
影一有胡人血统,眼睛是深蓝像大海一般的颜色,苏七的家乡在沿海城市,第一次见到影一的时候,就很喜欢他的眼睛,他收了手,转身看着光秃秃的树。
“所以你们是想招募我?”
“……”
“唉,你竟然连我的事情,都跟你的主子透干净底子了吗?”
"……皇家影卫。”
苏七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如今阁老当政肆意横行,在朝中结党营私,他所推行的政策更是欺压百姓,族下子弟更是什么恶事都做,北区闹荒灾的时候,皇上派下饷粮他们都敢……一桩桩一件件你这些年在苏家做事,应该比我还了解。”
“更何况,你的父亲……”
“打住哦,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暗卫而已,只要忠主就好。"
苏七紧了紧手,又松开,摆摆双臂,满不在乎地说。
“……好吧。”
影一抿嘴,上前就打晕了苏七,拿过他的剑,将人抱入怀中,消失在黑夜中。
苏七昏过去的前一刻满是不可置信,眼底藏着一抹受伤。
“带回来了?”
唐凛寒站在后院中,漫不经心地问。
“是,安置在李叔那里了。”
“起来吧,我懂你的心思,影一。”
影一没有动,而是将头埋地更低。
“他的父亲曾有恩于本王,本王并不会将他怎么样,只是这样苏家少了一个统令人,怕是很快本王的位置就快暴露,你吩咐其他人,加快手中理事的速度。”
“遵命,另外王爷,这次苏七会来,是镇上已确认是有探子传了消息。”
“……退下吧。”
“好的。”
唐凛寒摩掌着手中代表王爷身份的暖玉环,夜时已经很冷了,但是他的心更冷。
打住自己继续往那个方向想下去,走进唐靖曦的屋子,唐靖曦是醒着的。
“皇叔……”
唐凛寒揉了揉他的头。
“偷听?”
“皇叔,不会是婶婶的!婶婶对我们那么好,你是知道的。”
唐靖曦着急地,抓住唐凛寒的手,小声地说。
“靖曦,你是皇孙,将来的皇帝,不该为某个入偏颇。”
“目前也没证据证明苏瑜是探子,放心,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学习。”
唐凛寒走回主屋,他帮苏瑜掩了掩被子。
苏瑜睡颜很平稳,他在考虑要不要派一个暗卫跟着她,思虑半天,最终决定放弃。
反正她已经就在他的身边了,有什么他自己都能知道,不需要再多浪费一个人跟着。
日子眨眼之间就过去了,很快就要过年了。
年前几天,苏瑜跟刘婶就开始准备了馅料。
调馅料时,发生一个意外。
刘婶将黑木耳切碎之后,跟白萝卜一起混杂了,苏瑜在仔细调着肉,她偷偷从袖子里撒了一抹白色在料上,搅和起来。苏瑜闻到了味道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刘婶将黑木耳跟白萝卜混在一起,也没细想,只以为是食材混错的味道。
“刘婶,这两个食材是不可以混搭的,吃了会中毒,我之前跟你说过,黑木耳是用来配饺子,白萝卜是配包子的。”
“误抱歉抱歉,瞧我这记性,真的是白浪费了这么新鲜的萝卜,只能倒掉重来了。”
"……嗯。"
苏瑜觉得有些不对劲,刘婶平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
刘婶走到院子里,她从怀中掏出布袋,随即将碗中的一坨倒进去,放在木柴房,回到厨房将碗洗干净,重新揉和馅料。忙了一下午中午把馅料赶好,苏瑜滴了芦菱水,可以保质量,毕竟需要发酵的面粉,要等明天才能擀皮。
苏瑜想留刘婶吃晚饭,刘婶瑜拒,那时她还在厨房里洗手,刘婶拎起放在柴房的布袋,快步离去。
“苏妹子,我娃子还在家等着呢,我得先回去陪孩子了。"
除夕那天,乡镇里的年味气息很重,家家的门户上都贴着红纸,上面写着祝福的话语。
苏瑜的门口也贴了,一张“年年有余”,是唐凛寒写的,笔触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看着就赏心悦目。
下面还有两个正方形红纸立贴,分别写着“吉”和“祥”,这是唐靖曦写的,字随了他的叔叔。
苏瑜想想自己狗啃一样的书法,不能说她的字就不好看,如果慢慢地写还是可以的,但是开药方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手,不停缩写,最后就像几行波浪线一样,前世家族中也有人请了大师妄图改善她,但是都没有用,最后想到他们自己字也那样,遂就放弃了。
揉了揉唐靖曦的头,苏瑜不禁咂咂嘴,想书法这个东西也是需要天赋的。
“可以啊,小肉团子!”
“嘿嘿!"
天上有白色东西飘落下,苏瑜用手接过,她心中突然有些许感慨。
“下雪了埃,婶婶!”
唐凛寒拿着两件披风过来,大的给了苏瑜,小的自然是唐靖曦的。
“叔叔婶婶,明天就可以了玩雪了!”
唐靖曦有些激动。
唐凛寒揉了揉他的头,又拉住苏瑜的手。
“等下看一会儿就要回屋里了。”
“你在这里陪小肉团子玩会儿,我进屋给你们准备热茶跟点心。”
热水在壶上蒸腾着,苏瑜透过窗子,看着院子里的一大一小,叔侄俩都仰着头看天空。
来时还是炎炎夏日,现在都除夕了,庆幸前世的节日还有一个年在这里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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