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挺甜的哈,入口一点都不刺激,绵纯得很。”
苏瑜砸吧砸吧嘴,这酒倒是合了她的口,唐凛寒也喝了一口,应了一声。
“嗯。”
接下来苏瑜一口肉串,一口桃花酿,不知不觉就给自己灌了许多的酒水,完全忘了买酒时,店家的叮嘱。
“姑娘,这酒虽然适口,但是后劲儿大,要少点喝。”
红云浮上苏瑜的脸颊,耳朵,此时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绵软起来,她起身想站起来,可是脚一直使不上力。
苏瑜一着急,不小心往着火堆处倒去。
完了,这一烫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苏瑜内心呜呜呜呜起来。
唐凛寒刚把光了的竹签收起来,打算过会儿聚餐结束,带回家扔了,回头就看见这惊心动魄一幕。
他立马上前抓住苏瑜的左手腕,一使力将苏瑜拉入怀里,短短几秒,让他心脏都受不了地快速运作起来。
受到酒精影响,苏瑜思考慢了几秒,还在疑惑火堆怎么不烫,难道她痛感没了?
苦着一张脸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唐凛寒怦怦的心跳,她忍不住用手抵住唐凛寒的胸膛,将耳朵贴地更近地听着。
“你疯了,你刚刚……!”
唐凛寒将苏瑜从怀里拉出来,双手捏着她的肩,刚准备凶几句,苏瑜脸上傻兮兮地笑容就把他怔愣了。
再瞅瞅苏瑜脸頰跟耳朵上不自然的红,明显是喝醉了,唐凛寒扶额,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
火光把唐凛寒的深刻的五官照的更帅气,苏瑜感觉自己要醉在男人的桃花眼里了,一时色心大起,拽着唐凛寒的衣襟,对着紧抿着的薄唇,就凑上去亲了一口。
也是在那一瞬间,远处有人放响了鞭炮,但世间一切也一下安静起来,唐凛寒眼前只有这个女人了。
苏瑜紧闭着眼,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她脸上的红晕不像其他人喝了酒之后那种,让人看了只觉得不舒服的烂熟的红漆,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淡淡的粉嫩可爱,似桃花瓣一样的红晕。
也是凑近了看才发现,原来苏瑜的眼角也浮上了粉红,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你……”
唐凛寒没想到苏瑜的胆子竟然如此大,竟然直接扑上来亲他,而他也有了反应,一时间他有些害羞又有些气恼,紧抓着手。
“嘿嘿嘿嘿嘿!"
苏瑜亲完就退,完全没感受到唐凛寒的复杂情绪,一边傻傻笑着。
唉,算了,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但是……
看了眼油乎乎的石板,和一些吃完留下的杂乱,左右思索片刻。
唐凛寒突然起身将女人也杠在肩膀上,打了一个手势,让影一喊人来打扫一下这里的东西,随后就打算带着女人回家。
一下子的天旋地转,苏瑜悬空了,她蹬了两下,双脚没接触到地,反而头越来越昏,肚子也被唐凛寒肩膀顶的不舒服,她一下就不乐意了。
开始死命扑腾起来,双手锤着唐凛寒的背,腿也不安分的一直蹬。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有点疼。
“给我安分点,再乱动,我还打。”
唐凛寒语气强装凶恶地说,有些尴尬地摩掌了几下打她屁股的手。
“呜呜呜呜呜坏人!”
醉了酒的苏瑜着实娇气,只觉得越想越委屈,竟然一下就顺着唐凛寒的背开始哭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惨,简直闻者伤心,看者落泪,整的唐凛寒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这边苏瑜见唐凛寒没有理她,哭声愈发大了,此时街道上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偶尔一两个路过人都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唐凛寒。
“好了好了,我错了,别哭了奥。”
无奈,唐凛寒只能将苏瑜放下,刚一落地,苏瑜就止住了哭声,但是因为刚刚哭过了头,即使抿嘴也有一下一下的哭嗝夺口而出。
“嗝……嗝不要扛,你顶的嗝我肚子不舒嗝服。”
“那你自己走?”
唐凛寒低沉温柔,但是苏小祖宗不买账,当即又落下一行泪。
“埃,错了错了,怎么又哭了。”
唐凛寒着急地抬手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哪来的娇气包子,这眼泪说下就下来。
“你嗝,蹲下嗝来嗝背我……嗝。"
苏瑜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一块一块聚在一起,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更显得无辜而干净,她用力睁眼看着唐凛寒,柳眉也因此下低着,挺立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地,小嘴巴也一下一下地打着嗝,大有不答应就继续哭的架势。
看着就是一个听话又可怜的小乖乖,唐凛寒有那么一瞬间被俘获了,唉,真是欠你的。
于是堂堂明王殿下就蹲下身,等着苏小祖宗起驾。
苏瑜披散的长发落在唐凛寒的脸庞,刺得唐凛寒的脸痒痒的,苏瑜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自在的扭了扭头,坚实的大手捧抓住苏瑜的腿。
唐凛寒情不自禁地掂了掂,挺轻的。
苏瑜被掂得眼前一花,当即抽出一只手,拍在唐凛寒头上,随后握拳向前挥动。
“嗝马儿,架架!”
唐凛寒脸上一阵黑线掉落,心中让自己不要跟酒鬼计较,一步一步地向前很平稳地走着。
今晚的月亮很圆,回家的路上很安静,苏瑜趴在唐凛寒背上渐渐睡着了。
唐凛寒感受到背后的人已经去梦了周公,不自觉又将脚步放得轻缓了些。
到了家,唐凛寒把苏瑜放置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苏瑜的睡颜很安静,唐凛寒受到感染。
他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一个细长小木盒,唐凛寒将它取出,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支扁簪,通体光滑细腻,镶嵌着蓝钻的银簪,尾处的流苏静躺在木盒上,流动着炫人的色泽。
这是,他给苏瑜准备的一份礼物,本来打算今日送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其实河灯的纸条上,我写东西了。”
“我写的是:如切如嗟,如琢如磨。”
唐凛寒温柔地摸了摸苏瑜的头发,声音伴随着月光缓缓流淌着,他看了苏瑜许久,随后起身去洗漱,打算睡了。
,,砰—“
唐凛寒刚洗完脸,水珠子还缀在脸上,听到室内一声惊响,害怕是苏瑜出了什么事,大步跑过去,打开房门。
苏瑜醒了,正站在梳妆的铜镜前,听到开门声往后看去,她头上原先的簪子被她取下,现在戴的正是唐凛寒原本打算送她的礼物,眼中还闪烁着迷茫。
得,还是醉酒状态。
唐凛寒见她无事便安下一颗心,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椅子,看来刚刚的巨响来源就是这个了,他关上门,将凳子扶起来,又打量起苏瑜。
随后又疑惑起来,难道苏瑜刚刚没睡,是装的?
注意到唐凛寒的目光,苏瑜对着唐凛寒傻傻一笑,眼中聚着开心的闪光。
“相公,我好开心啊,簪子真的好漂亮!”
巧笑倩兮,眉目盼兮。
唐凛寒想到,然后他突然听见苏瑜喊了他什么,他怔愣了一下,这是苏瑜第一次喊他相公,还有这小祖宗刚刚真的在装睡。
“你什么时候醒的?”
唐凛寒做到床上,疑惑地开口。
“一到家就醒了,是相公太傻,才没注意到,我还听到了相公说了悄悄话!”
苏瑜脸上全是晦瑟的小表情。
唐凛寒将发束取下,侧身靠着床头,平时总是严谨的男人此时显露出了些许的慵懒的诱惑之感,勾地苏瑜今晚第二次色心大起,想起前世小糯糯给她科普安利的,内心的小恶魔在煽风点火。
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前,行走间的袅袅气质,像一朵又一朵绽放在唐凛寒心口的莲花,他细细地品着,有些许心猿意马。
到床前,苏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唐凛寒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相公?”
苏瑜甜丝丝的声音撩拨着唐凛寒耳中的一根弦丝,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想看看这小祖宗又想搞什么事。
苏瑜见一击没成功,又凑过头去,她轻轻吻着唐凛寒的脸,这时要是唐凛寒要是还看不出她想干什么,那他真的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他紧了紧拳头,用力想将苏瑜拽下睡觉,他不愿意在苏瑜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占她的便宜。
苏瑜感受到他的抵抗,不急不缓地又凑他的耳边悄咪咪地说了句话。
唐凛寒眼睛用力一瞪苏瑜,放松了紧握着的手,开始回应了苏瑜的吻。
妈的这个时候还忍,就不是君子是柳下惠了。
苏瑜笑着将床前的纱幕扯着落下,这是第一次他们睡觉把这个扯下 .....
美好的一晚,以拉纱幕结束。
深秋的风呼呼挂着,小镇的人们渐渐衣服开始加得厚实起来。
自从之前的美白药膏和丰收节那天治疗过那名中风老太太后,苏瑜的医师名渐渐从乡镇里传开到县城中。
乡镇不比县城,尺桥镇生活的普遍是憨厚朴实,同时也不知变通的村民,而县城中已经会有一些小地主,一些接受过教育,通些情理的人。
所以当苏瑜的医师名传到县城时,那些闺阁的女子和夫人若是生了个什么病,不方便请男郎中,便会去请苏瑜。
今日有一丫鬟和一名负责赶马的小侍就上门来请苏瑜上车,去给他们家大夫人看病。
“苏小娘子,你快快随我上车。”
小丫头挥着袖子着急地说道。
“怎么了?”
苏瑜拿好出诊的器材,这还是她*坐那车去县城,她右眼角抽了抽,看来真的很急。
小丫头一把将她拉上车,神情着急地开口。
“我们夫人今日难产,血崩了,但是我们老爷不准请男郎中来看……”
小丫头说着说着就情绪低落下来,眼泪快速滑落,苏瑜拍了拍她的背,马车話辘飞快地转着,小丫头突然抓起苏瑜的双手。
“小娘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夫人啊!”
“好的,你先别急,跟我具体说说你们夫人的情况。”
苏瑜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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