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齐原是草根出生,因为过于刚直,不小心得罪了某个贵族,而被污蔑停职入了狱,后来幸得三皇子明王相助,这才官复原职,所以周齐生平最恨他这种拿钱办事欺压百姓的官员。
“城主饶命啊,城主,本官冤枉!”
一直拉到远处还能听到刘县官的大声求饶。
孙涛抖成筛子,他但现在都没弄懂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是来了一个城主,然后他莫名其妙说了许多本不该说的活。
现在刘县官已经被压下去了,他怎么办?
他心下越想越怕,抬头就又看到苏瑜的笑容,想起她善于医术的传闻,还有昨日那么顺利地答应上公堂,他猛地疯了一样想往前冲,随即被官吏拦住。
“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我对不对!”
苏瑜往后退到唐凛寒身旁,摆手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害你,不是你要害我吗,你自己都把话说出来了。”
孙涛跟疯了一样,猩红的眼睛往前凸着。
“是你,一定是你,你早就知道我要害你,你是故意来公堂的!”
“哈哈哈哈......”
苏瑜笑笑,倒是不蠢,还挺灵光,可惜用错了地方,她甩了甩蔵在袖口空了的药瓶。
她今日带了真言散以及乱入心神的药物,真言散名曰其效,能让人口吐真言,再加上些许摧毁心房的药物,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苏瑜昂着头看了眼唐凛寒,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中间来了个周城主金大腿镇住了那些妖魔鬼怪,不然她就要被强制画押了。
“既然这样,可证明,苏小娘子是清白的了,回去吧,而这欺诈之人,将他们一家个个都打50大板,随后收监三个月。”
周齐起身走到堂案桌前,拿起醒木一拍。
“另外去找找,那个所谓的王老爷,贿赂朝廷命官,胆子可真不小啊。"
台下的官吏抱拳说道。
“是!”
“大人英明,还了我娘子的公道,小人特在此,谢过。”
唐凛寒拉着苏瑜,走上前,抱着拳,满目调笑的表情。
周齐看了一眼苏瑜跟唐凛寒,细品唐凛寒的话,不禁无奈开口。
“明 .....无事,这刘明多次收钱欺压百姓,老夫本就已经查到了他的头上,今日只不过恰好碰上你们而已。”
随后双方道别离去。
刚出堂外,唐凛寒抱了抱苏瑜,这时小豆子走来。
“王账房,李伯找你回去有事,有个账等着你算!”
苏瑜皱了皱眉。
“娘子,为夫先去办事了,你刚从公堂出来先去休息一下再回门诊吧。”
随即,唐凛寒随着小豆子消失在人群之中,苏瑜看着熙来熙往的人流。
日头还高,小肉团子还没到放学的时候,莫名有些孤独之感,苏瑜顺着人流滑动几圈,刚买了一串糖葫芦。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是刘婶!
只见她担心又喜悦地抓着苏瑜的手。
“苏妹子,没事吧,我都听人说了那姓刘的就不是一个好东西,长期欺压百姓,还好周大人及时赶到啊,也终于让他受到惩罚了啊!”
苏瑜拍了怕刘婶的手,安慰地说。
“这不是出来了吗,别担心了刘婶!”
刘婶又摸摸她的头发,她的眼眶都染上了红色,有些激动开口。
“好好好,出来就好,那群黑心的,都受到惩罚了!”
苏瑜知道,刘婶这是想到她丈夫的事了,怕是当年刘婶哭的那个官府,就是这刘县令的公堂了。
苏瑜又想到刚刚离去的唐凛寒,也不知道他这个讨厌点心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算账,她才不信。
今天莫名出现一个周城主帮忙审堂,唐凛寒昨日又说惊喜,这家伙怕是去见那个周城主了,这俩人要是不认识,她能把那个醒木都给吃下去。转到唐凛寒这里。
“参见明王。”
周齐姿势标准地跪在地上。
“起来吧。”
此时的唐凛寒把周齐扶起身,男人身上浑然放出的气势,完全不同于平时跟苏瑜相处的时候。
“几年不见,周大入还是老样子啊。”
唐凛寒端起酒杯敬了周齐一下,调笑道。
“大人才是,这都有娘子了。”
周齐回敬。
两人一翻家常唠嗑过后,开始进入正题。
“大人此次让影卫唤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周齐拧了拧眉,放下筷子,单刀直入,直白问道。
“京城传来消息,父皇的身体日渐崩坏,这些年我受皇嫂嘱托,假死来隐姓埋名,带看他的孩子在这里隐居。”
唐凛寒捏紧手中的筷子,一不入神,再加上酒精发酵的刺激,他不禁又陷入了回忆当中,他的父皇曾经也是过一个明君,可是老了之后开始头脑昏蹟,让外戚干
而当今的芳贵妃,更是害死了他兄长的凶手!
苏家狼子野心,一直想篡位,受了皇帝的恩宠之后更是开始嚣张地贪军饷收受贿赂,在朝中结党营私。
兄长一直在暗地里收集证据,想要扳倒这棵国家的毒瘤。
后来皇嫂生产是遭遇难产,他们就在哥哥去国灵寺归来的路上,派出死侍,残忍地将他的哥哥杀害,他到现在还记得,当他看到他皇兄尸体时,皇兄衣物上的血迹。
皇嫂更是当场守不住刺激昏迷过去,刚刚生产完的身子彻底毁了,昏迷几日才悠悠醒来却已经是回光返照。
唐凛寒的眼中蔵着腥风血雨,周齐无奈地叹声气,自古帝王家事多啊。
唐凛寒回过神后,又继续娓娓道来。
“我将皇嫂交于我的人脉以及我的原本势力融合,这些年几番培养,如今时机已经快成熟了。”
“苏家一直想找到我,这次喊你过来,是为了放给那些跟屁虫放一个烟雾弹……”
周齐捂着头,思考着唐凛寒的话语。
后来两人交谈许久,终于商量好了计划,此时天已经黑了。
临走时,周齐突然开口。
“王爷,您身边的那个女人,就姓苏,并且不似普通女子……”
“这次喊你来,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测验……”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开口说出来,但是唐凛寒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停住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离去。
晚上回去,唐靖曦在书房消化着先生今天的讲课内容,苏瑜则在烧饭。
唐凛寒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抱得很紧。
苏瑜先是一惊,刚准备挣脱,随后察觉到是唐凛寒,她被抱的有些许疼,不自在地扭了扭。
唐凛寒放松了力气,低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酒的刺鼻味道便向苏瑜袭去,浓重的悲伤把苏瑜包围。
苏瑜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有些不定,轻轻拍了拍他。
她其实很想问男人一天到底去哪里了,苏瑜下去去悬壶堂的时候,男人并不在药店。
她想问男人怎么喝酒了,为什么喝酒,想知道是什么使唐凛寒这么伤心。
可是她最多只能摩擦摩擦嘴皮,再拍拍男人给他一点点,她能给的最大安慰。
她知道男人身上肯定背负着一个很重的包袱,压的男人喘不过气来,她想帮他分担一点,让他不要这么难受。
可是男人并不信她,或者说唐凛寒本来已经有点打开的心扉,又关上了。
苏瑜轻轻拍着唐凛寒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疼,唐凛寒的呼吸绵长,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脖颈
这一刻,她的心上也压一块石头呀。
那天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很快就到了丰收节的那一天。
那天,镇里很热闹,宣远街上到处是外地来的商贩他们各自推着自己的商货,杂耍艺人也在布置道具。
门前放着充斥着鞭炮的声音,镇里的人先是在空旷的地上,放上石板,再将收割的一些黄色杆草,聚堆形成一个一个的圆环堆在石板上,再用细麻绳捆好定型,旁边还放着木柴。
根据刘婶说这是为了方便晚上烤火,各家各户都准备一些食物,像猪腿肉鸡腿鸡翅膀,还有土豆一些素食,自己带锅就好。
用苏瑜的话翻译一下就是,聚众聚餐。
此时还是白天,丰收节要到晚上才正式开始热闹起来。
就在苏瑜打算关店铺回家收拾时,突然来了几个汉子,他们抬着一个老太太进了店铺,一个身着梅紫色的妇女站在老太太旁边,不停拍着老太太胸口。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老母亲啊!”
抬担架的一个男人跟那个跟随的妇人,连忙上前,语气着急地说。
苏瑜看到老太太双目紧闭,外咧着嘴,左手蜷缩压在肩口,一下一下地颤抖着。
这是中风,她判断道。
“你们先散开点,这是瘀血冲了血管,挡着她的空气,反而不好。”
“好好的。”
妇女连忙道。
“你会治这个病吧!”
旁边有几人出声怀疑道。
原来老太太是在街上跟家人走路时,赶上丰收节,不知道被哪个路人一吓,突然就倒地这样了,附近的门诊也都关门了,只有苏瑜一家开着,只能来试试。苏瑜没理他们,从抽屉中,拿出袖套,选了一根银针,在火上炙烤一下。
随后分别扎入老太太的耳垂,人中,手指尖,和脚趾尖,剂出恶血。
“娘,娘你醒醒啊”
身旁的人焦急,并且不停地唤着。
苏瑜转身又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和囊,拿出一个白色的药丸给老太太服下。
“误,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娘怎么还没醒?”
身旁有个男人,突然推操了一下苏瑜。
恰时,老太太原本紧闭眼,呼了半天的嘴,突然眼睛一翻,醒来了。
那男子一下子有些羞愧,又不好意思道歉。
于是妇人上前拉住苏瑜的手,感激道。
“谢谢,谢谢你姑娘,希望你别跟我家那口子计较,抱歉了。”
“无事,老太太这是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再开个药方子,隔壁悬壶堂就能抓到,每天喝一份就好。等下你们给她慢慢抬回去。”
苏瑜眼睛眯了眯,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急,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于是在付诊费的时候,她悄悄将撒了一些痒痒粉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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