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苏瑜没好气地看着他。
“好啦,我错了,这不是我也刚刚才查到嘛,你上午去接靖曦吃饭时,就有人来了,然后我才知道。”
“原来这样,这事你不用插手,我自己解决。”
唐凛寒牵着苏瑜的手,这段时间来两人感情逐渐升温,但是——
苏瑜没有问唐凛寒一个小小的猎户,从哪查到这些,了解这些事。
唐凛寒也没有问苏瑜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如何拥有一身精湛的医术。
谁也没有互相询问对方的秘密,都相互巧妙地隐而不宣地避开了这些。
两人都没有去揭开这层千丝万缕的线。
唐凛寒跟苏瑜走出巷子,那些闹事的人看到了他们,立马想围住苏瑜,但是有唐凛寒在谁也没能走进苏瑜的身边。
唐凛寒护着苏瑜到店门口,苏瑜站定打量着,刚刚在外围没看清,走到里面,是一个五口家的人在闹。
年老的父母,一对兄妹。
叫骂最大声的是穿着蓝色粗布的哥哥,妹妹脸上戴着一层丝巾,细细看去,可以发现隐藏在丝巾下的红肿。
小姑娘坐在地上很绝望地哭着,她的娘亲环抱着她一起哭。
娘亲身体健硕,小姑娘但是瘦瘦小小的,抱在一团,哭的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衣服,实在不美观。
老父亲背着一个空落落的全是黑灰的粗布麻袋典型的受害者形象,那叫是声泪具下地拉着几个路人,向他们科普着苏瑜的“恶行”。
唐凛寒捏了捏苏瑜的手,苏瑜抽了抽眼角,内心叹气。
唉,怎么这么麻烦盯着她咬呢。
苏瑜清了清嗓子,那姑娘她认识,前几日来她店里,专门找她要了一个始枝膏,因为大部分小姐姑娘们来要的都是美白肌肤或者祛疤的膏,相对讲始枝膏的销量要小一点。
所以这个小姑娘她还记得,这是一个冲着她来,并且计划了好些天的阴谋。
苏瑜内心的小人很烦躁,她真的不是一个勤快人啊。
“你们说我毁了你们姑娘的脸,可是她从我这里买的是去手上死皮的始枝膏,不是用来擦脸的,我店里的木牌子上还写着功能。”
“况且始枝膏的配方药效温和,涂脸上也不至于红肿成这副德行,不信你问那些从我这里也买过始枝膏药的人。”
唐凛寒给苏瑜搬了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下来说,苏瑜拍了他一手,让他别捣乱,唐凛寒报复性地捏了一下她的腰。
“嘶……”
苏瑜抬起脚,朝后用力踹去,听到唐凛寒小声痛呼,才心满意足。
这婆娘真虎,也不怕踹到她的幸福,唐凛寒一边拍去衣摆上的脚印,一边想到。
这一切都被站在旁边的小豆子看得一清二楚,看着自家王爷王妃好似三日岁小孩儿的活动,他嘴角*几下。
单身狗受到暴击,仿佛面前的争吵都被隔绝,就他俩在小世界里玩的开心。
台阶下,那个哥哥听到苏瑜的反驳,心下有些轻蔑。
不过一个女儿家罢了,只要按照王老爷给的台本来,整不死你。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我家妹妹就是涂了你的那个什么狗屁膏才这样的!”
“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在家带孩子,学那些三姑六婆出来卖弄玄虚。”
“还妄想像男人一样出来行医就是大罪,现在是没治死人,但是我妹妹的脸都被你给毁了,你要怎么赔偿!”
男人语气嚣张恶毒还特别理直气壮,苏瑜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刚准备发作。
“你是哪里来的废物,这么说我们的医师,还有你这是污蔑,怎么其他家用了我医师的膏没事,就你妹妹事多,你若是不服大可去官府告去,到时候我们与你对簿公堂!”
小豆子突然开口,唐凛寒同时也伸手拉住了苏瑜,朝她摇了摇头,苏瑜会意,知道男人心中自有打算,安静下来。
台阶下的老父亲老母亲还有妹妹,愣了一下,没想到会闹到公堂上去,一时间有些退缩。
“行啊,明日我就去打鼓,还望青天大老爷能还我一个公道!”
只有哥哥又张牙舞爪地喊到,随后拉扯着一家有人,半天的闹剧短暂的落下帷幕。
中途老父亲拉住哥哥,有点颤颤地问道。
“儿啊,这怎么闹到公堂上去了呢。”
“爹,你放心,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拿到好大一笔钱。”
“好的好的,爹都听你的。”
男人嫌恶地把袖子从老父亲手中抽出,想不到会这么顺利,本来王老爷给他台本,让他一定要将那些苏瑜扯到公堂的时候,他还以为会怎么一翻拉扯。甚至,他狠狠地呸了一声,那苏小娘子长的貌美,要是她愿意私了,给他点好处什么的,说不定他还能给她跟王老爷牵个线什么的。
撇了一眼长相普通,还满脸红肿,一直哭哭啼啼的妹妹,他烦躁得很,冲着那张脸就用力打了几巴掌上去。
“哭什么哭,废物东西,看着就烦,明天去公堂再哭!”
妹妹受了痛,抬头想找父母的庇护,只见刚刚还努力维护她的父母,一个装作没看见地嘘问哥哥手有没有打疼,真是刺眼极了。
发泄几下,哥哥心里舒坦许多,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就像那个苏瑜,一个妇道人家还妄想硬跟他们杠,这样也好,完美完成了王老爷的任务。这边,经过一番闹腾,小豆子他们驱散了众人,苏瑜跟唐凛寒把东西一阵收拾好,日头已经偏西许多。
索性明天还要去公堂,苏瑜关了店铺,唐凛寒牵着她手,两人打算先去买菜然后接唐靖曦回家。
“下个星期就是丰收节了。”
唐凛寒突然出声。
苏瑜顺着原主的记忆,原来这丰收节就是当地每年为庆祝丰收,并祈祷天神保佑他们来年的节日。
路旁的枫叶通红似火一般热烈地挂在树上,地上也铺起了厚厚一层红叶。
这让苏瑜想到了她来这个世界第二天上山采药遇三角蛇的惊险经历,那时还不懂为什么那尖吻蝮为什么突然暴起。
现在想来,眼前男人的俊美容颜在红色枫叶的衬托下更显得帅气,应该是这个小讨厌点心干的。
苏瑜突然垫脚亲了一口唐凛寒,看到男人怔愣在原地,红起的耳朵,然后笑了一声跑掉。
唐凛寒回神,举了举手中的菜和肉,摇了摇头,无奈又宠溺地一笑,追了上去。
苏瑜转身看见唐凛寒的笑容,先是花痴了一下,等他过来,又捏住他的脸。
“你啊,就应该多笑笑,平时总是一副面瘫的样子,埃……你这小气男人。”
猝不及防地被唐凛寒拍了*,苏瑜红了红脸。
“娘子可还没回复为夫,下周丰收节的打算呢。”
“下周嘛,我打算带靖曦……”
话音还未落下就瞥见了某人可怜兮兮的眼神杀。
“娘子现在这么厉害赚这么多钱,可是嫌弃为夫了赚不到钱,无法养家,竟然只宠着那个小兔崽子了!”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好嘛好嘛,你这话问出口,肯定就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了,说吧。”
苏瑜无奈只得先给男人顺毛。
“为夫想下周带娘子出去玩,这么久了,我们都还没一起玩过,丰收节那天南北来的商贩表演杂艺都会赶过来,很热闹的。”
唐凛寒抱着苏瑜,蹭了蹭她的头发,柔和黑亮的头发很香!
“那靖曦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扔家里吧,我们要带着他的。”
苏瑜表面冷漠,表示并不接受撒娇,那套对她没用。
“那小兔崽子给我扔给李伯他们带一晚,好不好嘛。”
唐凛寒继续使力,干扰着“敌人”。
苏瑜有些被磨动了,来到这里这么久,一直忙着各种事,没能好好玩过,再说这是她跟唐凛寒的*约会,她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行了,我答应你了,明天还要去公堂的,对了你今日不是跟我说,那个县太爷收了好处,你怎么还要我们去公堂,这不是顺了他们的意吗?”苏瑜突然想起下午的事。
“这么早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把你欺负去了的!”
唐凛寒用空着的手,捏住苏瑜的下巴,刚想亲上去就被苏瑜一掌糊过去。
“快去接靖曦!”
深夜,王府,孙涛随着旺金快速从后门走进去,孙涛就是白日里那个五口之家的哥哥。
王宽还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横肉使他看起来更加歹毒,他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金戒指,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
“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大人!”
孙涛跪在地上,旺金站在他的身后。
“哦?苏瑜答应去公堂了?”
王宽擦拭完金戒指之后,漫不经心地朝着金圈中间吹了一口气。
“是的是的大人,那无知的妇道人家,小的明日就能毁了她家的名誉,还望大人嘿嘿嘿……”
孙涛稍微抬了点身,昂着头,举起了右手,三根指头开始搓起来。
“哼,等事情办好少不了你的好处,滚吧。”
说着,王宽就不屑地从抽屉里拿出一锭银子,掷扔在地上。
“是是是!”
王宽眼神一眯一眨,又从抽屉取出一锭银子。
“等等,你拿着这个再去找些乞丐流氓什么的,说些话,把这事再弄大一点。"
“好的好的!”
孙涛捧着手中的银两,欣喜退下。
第二日,清晨。
孙涛快步跑上衙门的阶梯,拿起鼓两边的棒槌,双手并做,左嘴角向上抽,露出枯黄的牙齿,开始用力敲起来。
他的一家也在路边开始哭诉起来。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误!”
“我们好好的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把脸毁了!”
老父亲又开始双手拍地,老母亲跟妹妹抱做一团。
临行前的时候,唐凛寒拿过了苏瑜手中的梳子,拉着她坐在铜镜前,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一边给她解了疑惑。
“我幼时就经常给我母亲絹头发,今日你不用慌,那脏水泼不到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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