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玲，我从打工到创业，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做赚钱的企业，让我自己和我的企业都被认可。”
“我没想到临到老了，在赚钱的同时还能做一件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我自己都很激动。”
张敏儿将目光从工地收回来，转头看着杜曼玲说道：“你呢，现在还在职场上撕杀拼地位的阶段，你们那种企业也是把你们给养得娇贵了，这我理解。”
“不过我们在化妆品的市场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我总还是想着能与你有机会真正合作一次。你今年多大？四十六还是四十七？我等五年，过了五十，你来我还是欢迎。”
“难道你想把这个项目做成夕阳红产业？”杜曼玲心绪微动，但仍玩笑着说道：“谢谢张董，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这次不是敷衍，是认真考虑。”
“好好儿考虑。你现在既不缺社会地位、又不缺钱花，职位上也没有再上升的空间，还呆在那里浪费时间做什么。”张敏儿一脸认真地说道。
“职业化的工作，确实是我喜欢的工作状态。但你说的上升空间、工作的意义......值得我认真考虑。”杜曼玲笑笑说道。
“行，你就去好好考虑吧。”张敏儿也不多说，爽快地笑着。
“Janie的事情我帮你处理好了，怎么她还是没去敏行？”杜曼玲问道。
“答应要去了。”张敏儿说道：“说到竹西，我还得感谢你，你将她培养得很好。”
“可千万别，在公司我和她就是有竞争的跨部门上下级关系，谈不上培养。”杜曼玲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贪这个功。
“锤炼也算是另一咱培养吧。她的格局好得很，比我好。”张敏儿转身从抽屉里拿了支烟递给杜曼玲，给自己和她都点上后继续说道：“我这个人不算吝啬，公司的股份也想着要给她的。但她至少得配得起我给的股份，你说是吧。”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杜曼玲轻挑了下眉梢，不想揭穿张敏儿在公司股份和黎家资产上对姜竹西的防备。因为她觉得这是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算不得张敏儿小气。
“但竹西自己不考虑这个，她在黎路意气风发的做全国销售会议的时候，离他远远的，要帮他立起一个不靠母亲、也不靠太太的优质接班人形象。”
“等到市场和公司内部都消化完这次会议的热浪，黎路本人的形象和企业、产品被绑定之后，她才以职业人的身份入职公司，分管公司管理改革过程中所有与规则和流程运行有关的业务。工资不知道是怎么和黎路谈的，我得提醒黎路，不能她说按公司水准就按公司水准，这对她不公平。”
张敏儿说着拉了纸笔在手边，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Janie的收入，敏行真的给不起。”杜曼玲笑笑说道：“她说按公司水准，不仅是考虑敏行的支付能力，还考虑了她做的职业身份这个定位，不能引起整体薪酬水平的不平衡。所以张董，您应该考虑股份、而不是薪水。”
“考虑呀，股份肯定考虑。但也不能在薪水上让她太吃亏。”张敏儿点头说道。
“股份分红有了，薪酬上吃点儿亏也没什么，这个帐她是会算的。”杜曼玲低头笑笑，心里想着张敏儿到底还是不肯直接给股份的。
如果是黎路作主，姜竹西定不会占他的便宜；若是张敏儿作主，姜竹西则不会愿意黎路只是一个小事作得了主、大事没有话语权的傀儡总裁，到时候她肯定离开。
杜曼玲了解姜竹西，她有她的底限和傲气。该她得的，她一分都不会让步；不该她得的，她也不会求人多给。在敏行或许这脾气会稍有收敛，但人的本性上改不了的，若黎路母子拿她当廉价劳动力，她绝不会久干。
但这都是张敏儿的家事，姜竹西过于天真的想将家事与工作清晰的切割开来，看她去吃亏去吧。
*
后来张敏儿被电话催到工地去商量什么事情，杜曼玲便自己在工地转了半圈后就离开了。她虽然不心疼脚下这双jimchoo的高跟鞋底要报废了，但她还是心疼自己的脚，半圈之后就觉得脚疼，心里想着，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这种工作环境。
于是对于张敏儿的邀请，她在心里又重新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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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行公司，人力部肖成办公室。
“公司营运副总，负责公司所有与营运流程相关的事项，有提议、批准、修改、推动工作流程的责任和权利。工作向执行总裁汇报。”
“薪酬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职位薪酬，按公司总监级的最高档位计核；一部分是总裁管理基金特别贡献奖。两部分总计与您现在的收入水平打平。”
肖成看着姜竹西，一脸抱歉地说道：
“不好意思姜总，公司的总体薪酬水平确实不高，全部走薪酬系统的话，怕是要辜负了您给自己的职业定位，所以和黎总商量了这个方案。”
“倒是不必，也没见哪个跳槽的人，一定能保证自己的收入不变的。”姜竹西轻扯了下嘴角，看着文件继续问道：“营运副总，这个职位是组织结构里有的吗？”
“……现在没有，但机构改革后会增加。”肖成说道。
“现有的组织结构图给我看一下。”姜竹西抬头看着肖成说道：“我不建议因为我而新生出一个职位来。现有结构里有适合的职位最好，没有的话，就先在管理改革项目组做与咨询公司对接的工作。待新结构落定后，再与其它员工一起做新岗位确定。”
“这是现有的组织结构，我个人认为没有适合的职位。”肖成/诚恳地说道：“原本为黎总设计过一个行政副总的职位，他没有到职，这个结构也就一直没有启动。”
“我自然不能和他共一个职位，哪怕他没有到职。”姜竹西笑笑说道，当即拿起将Offer按自己的意思修改过后递回给肖成：“你和黎总商量一下，我按这个条件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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