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半了，你不起来准备一下吗？”姜竹西将额头在他背上用力蹭了两下后，强撑着困顿，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定的会议室在东华国际的办公室，从这里过去大约30分钟。”黎路转过身来，仰头看着她说道：“今天不会讨论出什么结果，你去现场听听就行了。”
“这么自信？”姜竹西轻瞥了他一眼后，想了想说道：“Mike给你的方案我还是先看看。”
“也行。”黎路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将头歪在她脖子里又腻歪了一会儿后才起床去拿电脑。
“黎路，酒店餐厅几点关门？”在黎路出去后，姜竹西才从床边的沙发上抓了衣服迅速穿上。
“我定早餐了，一会儿送上来。”外间的黎路扬声答道。
“知道了，我先去洗澡。”姜竹西顺手将床收拾了一下后，便去行李箱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
与黎路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姜竹西已经习惯将工作以外的事情交给黎路去安排，他是个温柔又周到的人，有时候让姜竹西觉得自己有点儿欺负他的好脾气，但想归想，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享受他的照顾。
*
姜竹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黎路正在刮胡子。
“文件发在你邮箱里了，你先看。”黎路转过身，看着她说道：“早餐在桌上，不过你等我出来一起吃。”
黎路说完，见姜竹西挑了下眉梢表示拒绝，轻笑着低下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弄得她满脸的胡须沫，看起来又可爱又滑稽。
“嗨嗨嗨，别为所欲为啊！”姜竹西瞪了他一眼，伸手抽了洗脸纸对着镜子擦脸。
黎路转过身从背后拥住她，看着镜子里的她，笑着低语说道：“昨天晚上没说完的事，今天聊完项目后回来再聊聊。不过两个人的生活和一个人还是有些不同，我们要有些改变。”
“你挺喜欢仪式感啊？”姜竹西斜眸看他。
“当然，仪式感有助理固化关系和爱的感觉。”黎路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像你每天上班都要想穿什么衣服一样，喜欢又适合的衣服，就是你上班的仪式感，强化了你的职场人设。每天想想早餐要吃什么、等着另一伴一起吃早餐，是两个人生活的仪式感，能让你多想一次你身边的这个人。”
黎路说完后，又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喂，我才擦干净的脸。”姜竹西转过头去，对他怒目而视。
“你重新化妆，我去洗澡。”黎路大笑一声，反而将脸上余下的胡须沫全蹭在姜竹西的脸上，然后一种大笑着去了浴室。
“黎路－－”姜竹西对着他的背影挥了下拳头，见他得意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转身看着镜子里沾着胡须沫的脸，突然间觉得好陌生。
那张总被金姨说过份英气的脸，此时就像个小女生一样，只是可爱的、漂亮的，温和却失去了棱角。
她用洗脸纸将脸上的泡沫擦掉，带着柔软与嗔怪笑意的眼睛，居然有几分妈妈的影子。居然也很好看。
*
因为是做化妆品行业，所以姜竹西化妆极快，在黎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化好妆，并且已经看完Mike发给黎路的联合推广文件了。
“你的疑问在哪里？”看见黎路出来，姜竹西便直接问道。
“Mike提出的三套方案中，只有一套是他真心想用的，其它两套只是凑数，让我选无可选的情况下，只能同意他想用的那套方案。”黎路走到桌边，见服务员送来的早餐都原样不动的放在那儿，再转过目光看姜竹西，她正抬头看着他。
“还挺乖的。”黎路笑着说道。
“觉得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姜竹西将电脑放到一边，与他一起将早餐一一打开：“排骨藕汤、葱香花卷、辣炒咸菜干拌面…….这么丰盛啊。”
“东华国际的蒋厂长推荐的早餐食谱，昨天吃过，觉得特别好。”黎路将汤递给她，然后将花卷和干拌面放到中间，这才拿了碗汤坐下来。
“蒋厂长做工厂很专业。”姜竹西点头。
“早餐和专业有什么关系？”黎路拿了个小花卷递给她，不解地问道：“我有点儿不懂你的逻辑。”
“……刚才这话没有逻辑。”姜竹西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一脸莫名地说道：“只是你提到一个我认识的人，我随意评价了一下。”
“……好吧，是我没跟上你的思路。”黎路笑着摇头。
“是你太敏感了。”姜竹西轻扯了下嘴角，笑笑说道。
“应该没有。”黎路作势回想了一下，肯定地摇头。
“等你明白自己有的时候，你就不会问我，我是什么逻辑了。”姜竹西撕了一片花卷在嘴里，不禁连连点头：“嗯，这小花卷真好吃，鲜而不咸、软而不松。”
“走的时候打包一些回去。”黎路边吃边看着她，细细思索着她刚才的话－－似是明明白白、又似话中有话；似是在介意什么、又似混不在意，只是随口说说。
“闲聊呢，你干嘛这么紧张？”姜竹西撕了片花卷塞进他嘴里，笑着说道：“你这么容易紧张，我以后都不敢开玩笑了。”
“倒不至于。”黎路张嘴接了她的投喂后，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接过早上邮件的话题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Mike在不了解我个性和能力的情况下，做出这三个方案，就是两种打算。”
“第一种是你能力很差，也就会选他想让你选的那个方案；第二种是你对销售不是完全不懂，就需要继续谈判。”姜竹西问道。
“是的。”黎路点头：“所以针对我的不同反应，他也会有不同的预案。”
“我给Mike打个电话。”姜竹西倒觉得不必猜Mike的想法，既然杜曼玲安排她来促进谈判的达成，她便直接问他想要的结果便是。
“Mike，我还没收到你的行程计划，难道需要我向敏行的黎总要吗？”姜竹西在接通电话后，开口就是责问，连黎路都被她的强势吓了一跳。
黎路知道姜竹西大气，轻易不会对他身边的女性有什么想法，但上次晚宴醉酒的事，她随意的提过一嘴是否为了蒋微，所以这次到江城，黎路对蒋微的态度也是有变化的，也对姜竹西在这方面的反应会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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