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下车。”姜竹西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说道：“辛苦你久等了。”
“你呀.....”黎路无奈地摇头，拉过她揉在头发上的手亲吻了一下后才下车。
*
黎路当然没有睡觉，让一个睡眠不足的人独自开车才是真正的危险。
在姜竹西发动车子后，黎路打开了车载CD，然后将准备好的快餐零食打开，戴了一次性手套，一点一点的喂给姜竹西。
“你吃了没有？”姜竹西问道。
“吃了个汉堡垫底。”黎路答。
“晚上一个汉堡够了。”姜竹西笑着说道。
“出差这么久回来，想着至少有个烛光晚餐的。”黎路无奈地说道。
“中国办公室本地化战略之一的组织变革，在今天我下班前发出的那封邮件后就结束了，现在只等总部的结果。”姜竹西沉声说道。
“你的邮件有没有密送给杜总？”黎路将牛奶插上吸管喂给姜竹西。
“没有。”姜竹西喝了两口牛奶后继续说道。
“对的。”黎路点头：“虽然你们的目标一致，但邮件事情之后，你对她还是要小心点，别让她抓着什么把柄。”
“是。”姜竹西扭头看了黎路一眼，咬了一口他喂过来的小蛋糕后，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的汇报体系决定了我的意见就算与她相同，也不必、不能向她汇报，否则总部会认为我们结盟，对结果并没有好处。”
“你觉得她能理解吗？”黎路问道。
“邮件事件后，我便不再考虑她对我的意见与评价，那样只会让她瞧不起。”姜竹西沉声说道。
黎路点头说道：“这样相处虽然为难，却也简单。”
“但我尊重她是前辈和长者，只是工作上我不再让步。”姜竹西解释说道：“我妈怕我过于强势，以至于会显得没教养。”
“她多虑了，你是个多懂得分寸的人呀。”黎路笑笑说道，又似乎话中有话。
“就是就是，你马上给我妈打个电话，给她夸夸我。”姜竹西大笑，刚才紧绷的情绪，此时便放松下来。
“真的要打？”
“那我就打了。”
黎路说着便一口吃掉手中余下的蛋糕，拿起电话开始找号码。
姜竹西也不阻止，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后，双闪了下车灯，将车子弯进停车场。
*
“阿姨，我是黎路。”
“是，我和姜姜在一起，她在开车。”
“嗯，听她说您担心她工作中太强势，我和你说一下，她一点儿也不强势，特别是在工作上，分寸感特别好，我妈也常夸她。”
“没有没有，她对我也不强势，您放心，千万放心。”
“也没有，我出差今天才回渝市，所以就晚了些，平时不会这么晚。”
“是的是的，阿姨放心，姜姜要和我说话，我先挂了。”
“阿姨再见。”
*
挂了电话后，黎路看着停好车正看着她的姜竹西，笑着说道：“你妈妈没担心你工作中强势。”
“担心我对你太强势？”姜竹西松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后，半趴在引擎盖上，看着拎了包下车的黎路，笑眯眯地问道。
“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黎路拍上车门，慢悠悠地走过来半靠在车边，一脸叹息地看着她：“你猜对了。”
“那么……知母莫若女这句……”姜竹西转过身来面对着黎路，微眯着眼睛说道：“你认可她说的，我对你太强势？”
“是的。”黎路将包放在引擎盖上，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说道：“比如说刚才开车的事，明明你比我更疲倦，你应该让我来开的。”
“除此外呢？”姜竹西轻哼一声，继续再问。
“比如说......”黎路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暴雨那天，大半夜让我必须离开。”
姜竹西的脸不由得一热，伸手扶着额头，笑着说道：“所以你今天等到这么晚，是不打算离开吗？”
“我出差用的衣物日用品正好在车上。”黎路伸手拉开她扶在额上的手，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温声说道：“不想回去。”
“这么直接。”姜竹西的脸更红，却也没有拒绝。
“唉，你这么强势，如果我不直接一些，不知道要被你赶走几次。”黎路的双手自她的肩上移下，紧紧地拥在她的腰间，在俯头吻她时，对她有些微微的压迫，让她不得不将腰背紧贴住他的掌心才站得稳。
似乎......对她的强势，他多少还是有些情绪。
她当然感觉到了，嘴角却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笑什么？”黎路手掌上移，撑住她的后背。
“不止是这些。”姜竹西一脸了然地看着他。
“所以呢？”黎路并不否认，但也不认为还需要解释。
“所以你希望我改吗？”姜竹西笑着，眸色却一片沉凝与安静。
“不敢。”黎路微微笑笑，看着她说道：“被你吸引的原因，可能就是你的强势。”
“情话一般都不可信。”姜竹西嘴角咧得更大了，目光却依然笃定又自信。
“你男朋友的情话可信，因为他不敢骗你。”黎路伸长手臂拎了他刚才放在车上的包后，搂着她转身往公寓楼走去。
*
在姜竹西去洗澡的时候，黎路发现他的行李箱忘记拿上来了，便又下去取了行李箱，将自己出差用的那些衣物直接放进了姜竹西的衣柜里。
“你还真不客气。”姜竹西边擦头发边走过来，看着被他拔到一边的衣服笑着说道。
“我看你的衣服除了Theory就是Prada，还都是职业款。所以你真的只有工作服。”黎路拉上衣柜，转身按过她手上的毛巾，边帮她擦头发边笑着摇头：“你和我妈很像，反而和你妈妈不那么像。”
“是吗？”姜竹西的语气微微滞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妈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人欺负。如果我和她一样，我们现在会很惨的。”
“说得好像有很悲惨的过去一样。但其实我觉得你很幸福。我很喜欢你和妈妈相处的样子。”黎路帮她擦着头发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继续慢慢地、温柔地擦着她的头发，而低头之间，唇慢慢地亲吻在她的唇间，那温度、那力量，温柔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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