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肉是专门为西西准备的，总不能她回来，我就要天天去买菜呀。”姜妈妈笑眯眯地说道：“还好黎路在，后面几天的饭是不用我管了。”
“希望Janie不嫌弃。”黎路谦虚地说道。
“唉呀，刚才明明夸你做得好了，就不要谦虚了，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姜竹西笑着说道。
“西西，你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吗？这么不会说话。”工程师模样的阿姨笑着用力拍了一下姜竹西的头。
“我受的毒打太多了，现在已经是钢筋铁骨了。”姜竹西轻笑，看着姜妈妈问道：“现在回家吗？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结果吧？”
“先回家吧，客户的情况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回去再看看空间改造的可能性。”姜妈妈收起电脑和图纸，对闺密说道：“你再了解清楚一下，这家人是男人说了算、还是女人说了算；这套房是他们夫妻的第几套房；以前的住房是什么样的。”
“行，我再去问问。不过也不一定能拿到特别详细的信息，我倒是觉得，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太迁就房子主人的审美，他们反而瞧不上。你知道的，人大多反骨，你先得拿出点儿他们看不懂的东西镇住他们。”工程师模样的阿姨的眸光闪烁了两下，又笑着掩去了神情间的思虑。
“我心里有数。”姜妈妈微微笑笑，将电脑包递给姜竹西后，拿了资料夹起身。
“西西，明天和朋友来金阿姨这里吃饭？”金阿姨便了起身，送一行人下楼。
“后天过来吃晚饭。”姜竹西点头。
“我就知道，怕耽误了我帮你妈拿客户资料的时间。”金阿姨轻哼一声，笑着说道：“你宝贝妈妈交待的事情，我哪次打过折扣？”
“知道金姨是最好的啦。”姜竹西伸手拥住金阿姨的肩膀，半边身体压在她身上，推着她边往前走边说道：“让同事从实验室拿了最新配方的产品，看快递信息后天可以寄到了。”
“哟，从实验室拿的呀？还没上市吧？能不能用的？”金阿姨一脸的笑意，虽然嘴里说着质疑的话，神情间却满是不加掩饰的开心。
“啧啧啧，西西，看来你金姨是不相信你了，你给妈妈好了，妈妈喜欢得不得了。”姜妈妈打趣着说道。
“哪里是不相信，我明明是担心她拿实验室的产品不方便。”金阿姨拉着姜竹西快走两步，笑着说道：“快别给你妈妈，她已经年轻得没天理了。”
“在我眼里你们都老，毕竟我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老！”姜竹西哈哈地笑起来，惹得金姨使劲儿地掐她的胳膊。
一路说笑，金姨一直将她们送到街心才返回去。
姜竹西倒是想多问问姜妈妈设计项目的事，她感觉金姨有事瞒着妈妈。但姜妈妈似乎不想过于冷落黎路，便岔开话题，转与黎路聊天。
*
“你觉得案子有问题？”送姜妈妈上楼后，黎路问姜竹西。
“到不至于有问题，金姨和妈妈是多年好友，不会害她。”姜竹西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两个人的价值观并不相同，我担心金姨介绍妈妈不喜欢的项目给她做。”
“不喜欢？”
“房主特殊背景？”
黎路问道。
“差不多吧。”姜竹西神情郁郁地说道：“我妈早年因为拒绝过一些特殊的项目，被整得有些惨。后来她接项目就都是金姨先筛过一遍。但她只筛有资金和人身风险的项目，对于包三儿的、养外室的，反倒接得乐意，说这种才肯出价钱，而且有纰漏也不敢声张、不也打官司......但你知道的，不底是高级三儿、还是低级三儿，凡是做了这个，都变得尖酸刻薄起来，很不好惹。”
“…….没接触过，不予评价。”黎路微微一愣，想起姜妈妈的气质、再想想那些包三儿的人的年龄，心里大约猜到几分姜竹西的烦恼。
“祝贺你没接触过。”姜竹西瞪了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你现在比在渝市的时候可爱多了。”黎路笑着说道。
“你说反了吧？如果在渝市，我肯定对你十分的礼貌。”姜竹西推开门后，转过身看着黎路，一脸轻俏的笑意。
“十分的礼貌有什么好。”黎路微笑着说道：“现在是朋友的样子。”
“好了，晚安吧，朋友。”姜竹西低头笑了，转身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黎路说道：“明天8点起床，请你吃村里最贵的早餐，然后你再去买一双球鞋。”
“好。”黎路笑着点头。
“还有，你用卫生间不用和我打招呼，我用楼下的。”姜竹西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黎路一眼后，转身回房。
“知道了。”黎路轻挑了下眉梢，在目送着姜竹西进门后，便转身回房。
黎路拿了电脑回到桌边，处理了几封公司的邮件后，这才给张敏儿打电话：
“妈，我与专家讨论了一下，生产那边的污水处理车间不做排污能力的升级改造。”
“我们品牌规划还没有成形，并不知道一年后、两年后、五年后，会有几个产品线、多少个SKU。所以没办法像成熟企业那样，做一个稳定排污量的车间设计。”
“所以我想和您商量一下，将公司核心产品捋出来，放在自己的生产线；非核心产品交给代工厂去做。非核心产品再进行分级，有的用到国际标准生产线、有的就用国内代工厂。”
“我这两天被奶奶搞得上火，这事就是个想法，还没有完整的计划。您看是不是和高管团队开个会，讨论一下？我觉得还很有操作性的，也灵活，以后我们想收想放，产量增加还是减少，都好转变。”
“而且市里盯着我们排污不合格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将工厂的产量减下来就能达标了。”
“……”
黎路将污水处理的思路和张敏儿大致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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