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消失不见
齐景轩看着下面跪着的暗卫,心里一阵恼火“不见了?你们是怎么办事情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你们倒是说说看啊,快说!”
齐景轩看着一众神色各异的大臣们,眼里带着细碎的光芒与犀利“怎么了?你们这是不满意朕对边关将士们的嘉奖了?还是,你们想要去濮城戍守边关了?”面对众人的议论声,齐景轩心里有点不满,让他们前去迎战的时候,一个个默不作声,佯装不知,现在叶寒举荐了钱诚去迎战,且取得了可喜的胜利,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一个个想要打压那些获胜的将士们,怎么可能?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情吗?
众大臣闻言,心中一惊,都大声道“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又是这么一句?每次都是这么一句,不能来点新鲜的说辞吗?齐景轩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一脸的不耐烦。“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一句?每次都是这样的!”齐景轩摇摇头,很不赞同“这些迎敌的将士们乃是我们大齐的栋梁之才,为了大齐的边界安宁出生入死,你们呢?又为大齐做过什么吗?成日里吃喝玩乐,吟诗作对,很有文人的气派嘛,还有你,黄侍郎,身为兵部侍郎,却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比不上,朕看你啊,是久居高位,不懂人间疾苦了吧?要不这样好了,朕让你辞去官职,回去种田可好?”齐景轩虽然笑意盈盈,但眼里却带着摄人的气息,只这一点就足以让黄侍郎心惊胆战了,连着磕头道“臣有罪,臣惶恐至极!”
没意思,当真是没意思透了,齐景轩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却平静如水。他将目光转到一边安静站着的叶寒身上,脸色顿时柔和下来“叶爱卿,你怎么想的?这钱诚是你举荐上来的,如今他大获全胜,你想朕如何奖励于他?”
叶寒闻言,嘴角微扬,淡淡的笑了起来“陛下,虽然钱诚是微臣的朋友,也是由微臣举荐的,但该如何奖励,还是应当由陛下自个来定夺才是,这个主,微臣做不得!”他的话铿锵有力,在大殿中回荡着,众人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眼里却带着恼意,这个叶寒还真是会得了好处还卖乖呢,不过是运气好点,赢了这场仗罢了,还正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与众人心里所想不一样的是齐景轩欣赏的目光,这个叶寒当真是个人物,不骄不躁,遇事冷静,日后定能成大气,想到这里,齐景轩眼角带着淡淡的柔光”“叶爱卿所言极是,是朕思虑不周了,虽然这钱诚是你举荐来的,但若论嘉奖,还是应该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才是,那好,就等钱诚他们凯旋归朝再说好了”齐景轩微微一笑,很明显心情不错。
从御书房出来的叶寒,眼里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他就知道钱诚肯定行的,因为钱诚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异父亲弟弟,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兄弟俩却感情极好,自家弟弟的能耐他还是了如指掌的,如今能凯旋大胜,亦在情理之中呢。
叶寒大步朝前走去,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哎呀,这不是我们深受陛下赏识的叶大人嘛,还真是姿容秀美,器宇不凡呢”。
叶寒顿了顿,站在原地不动,他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那人一眼“黄大人,您说笑了,叶某再怎么努力,也及不上黄大人身家富裕,平步青云呢,虽说有才干是件好事情,但也及不上金钱的香味呢,黄大人,您说是不是啊?”当他不知道吗?这个黄侍郎是怎样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的?想必这在朝中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吧?
一席话说的一众大臣都止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们也不喜欢叶寒,但是却也愿意去看黄云的笑话,这个黄云仗着自己家中有财,一向要高于顶,甚是讨厌,甚至与叶寒这种平民比起来,他们更愿意看到黄云的笑话。
闻言,黄侍郎气的面色发白,这利用家中钱财谋得官职一事,向来就是他心中的丑事,痛事,他一向避之不及,而如今,却被人点明了说出来,委实让他恼羞成怒呢。他白着一张脸看向叶寒“叶寒,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试试!”这时候,他也不伪装了,既然对方都敢跟自己撕破脸,他又何尝不敢呢?于是,黄侍郎也索性将话给挑明了。
“看来黄大人年纪一大把了,听力也不是很好呢”叶寒微微一笑“好吧,本人不介意再说一次,我的意思是说黄大人当真家中万贯家财,底气十足呢,就连做官也是平步青云的,看来这钱财虽然不够干净,但却也有不少好处呢”说完,叶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淡的嘲讽。
黄侍郎听见后,气的身子微颤,指着叶寒道“竖子,你竟敢如此嘲弄老夫,实在可气!”
闻言,叶寒眸中闪过一抹寒意,他欺身上前,一种无形的压力释放出来,这时候,黄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慌乱的看着叶寒“叶寒,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要胡来啊!”说完,还用手挡了一下。
见他如此模样,叶寒唇角微微上扬,浮出一抹笑意来“怎么?害怕了?刚刚不还巧言令色的吗?”叶寒脸上带着一点嘲讽,看向黄云的眸子里尽是轻视。
黄云看见他的眼神后,心里着实恼怒不已,可是又不敢正面与之冲突,只能喃喃道“叶寒,你可别太过分啊,这里可是御书房在,陛下还在里面呢,虽然你这次举荐有功,但也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为的!”黄云心里着实有些虚,语气也带了点颤抖之意。
闻言,叶寒撇了撇嘴,沉默不语,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黄云情不自禁的伸手抹去自己额上的汗水,这个叶寒还真有点气势呢,自己差一点就被他给吓住了。想想刚刚的情形,黄云情不自禁的又抹了抹汗。他的行为引得旁边一众人的围观,有甚者竟然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黄云闻言,回头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气呼呼的离开了。一众人连已经没什么可围观的,便都散去了。
御书房内,张越绘声绘色的将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齐景轩听,齐景轩听后,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这个叶寒啊,当真是个人物呢,可造之材啊!”
没过几天,新上任的年轻将军钱诚便带着一众将士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大齐京城。他们步伐整齐的在街上走着,得到了一众百姓的欢迎。
钱诚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年纪虽小,但气度却是不凡,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凌冽的气息,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军士。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袭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更显的气宇轩昂,身姿矫健了。这样的他,很快便成了众人眼里的亮点。
人群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婆子们纷纷议论着这个新册封的将军,眼里带着羡慕与渴望,这样的将军,这样的男儿,若是自家儿郎,或是自家女婿,那该有多好啊。
那些还未出阁的年轻小姐们,娇羞的拿着帕子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帕子下面一张俏脸粉嘟嘟的,很是好看。
不过这些都没被钱诚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此刻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年幼时的梦想终于成真了,那些他曾经羡慕过的军旅生活,那些在他脑海里闪现的军人形象,如今都与他自己重合了,他也成了他们,想到这里,钱诚握着马绳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又紧,眼里的光芒闪动着,此时他的心情出奇的欣慰,他要感谢自己的哥哥叶寒,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机会,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皇宫内,齐景轩带着一众大臣立于宫门口,准备迎接这位年轻的将军与他的将士们,为他们接风洗尘。
柳如画看着面前沉静如水的男人,也有些不确定了,她看着他,低声道“难道不可以不对抗他吗?虽然一开始我进宫的目的是为了帮你做内应,传消息给你,里应外合,可是现在。。。”她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现在又如何了?”男人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探究之意。
齐景轩笑了笑“那就好,张越,朕好久没去宸宫了,也不知道朕的画儿最近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呢,自打朕回来,这几日朕忙的脚不沾地的,也没时间去看她,现在朕闲下来了,你陪着朕去宸宫看一看吧”。
张越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跟随着齐景轩一起往宸宫走去。
刚到宸宫,齐景轩就看见几个宫女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事情,表情很是惊讶与害怕。
齐景轩眉头微蹙,忙叫过一旁的张越“张越,把她们都叫过来,朕要问一问她们,这青天白日的都聚在一起说什么呢,不成体统!”他打算将几人叫来惩罚一下,在他心爱之人的面前还敢如此作为,简直不想好了。
张越领命而去,将一众人给叫了过来,以便齐景轩问话。
齐景轩冷冷的看向几人“你们几人在此处喧哗,究竟意欲何为?快些招来,不然朕可就要严惩不贷了!”
几位宫女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她们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夜里当值时听到娘娘的寝宫内有男人的声音了,有一次她们还看见了一个白衣胜雪清俊如谪仙的男人从大殿的房檐上飞了过去。于是几人一作对,便认为那是什么花精之类的妖物缠着自家娘娘了,众人心里惶恐极了。经此一事,大家都不愿意去外殿当值了。
闻言,齐景轩觉得荒唐至极,花精?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不得不说这些宫女们还真敢想像呢,连花精都给想出来了呢。
齐景轩冷冷的看着她们,朗声道“那你们说说看,那个男花精究竟都长什么样了?”
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才有个人大着胆子向齐景轩详细形容了那位男花精的样貌。
齐景轩听见后,眉头微蹙,一种淡淡的猜疑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难道众宫女口里的花精竟然是他吗?不,应该不可能的,他应该早就不在了啊。但是思虑之间,他又觉得不无可能,想着最近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像他那个好六弟的手笔呢。想到这里,齐景轩不由得怒火中烧,难道他真心待那个女人,她竟然毫不理会吗?自己的一片真心难道都错付了?不行,他得找她问个清楚明白才是呢。
思及此,他敛住心神,看向众人,朗声道“花精的事情,是你们眼花了,夜里当值久了,出现眼花幻觉的事情时常发生,你们莫要大惊小怪的了,还有,今后你们若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朕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听明白没有?”齐景轩神色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坏了一众宫女,她们闻言,连连称是。
见到众人的表态,齐景轩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径直朝着内殿走去。他的步履匆忙,明显心情有些着急了,他想要找到柳如画问个明白,他齐景轩绝不做被人欺骗却蒙在鼓里的那个人,谁也不能欺骗于他,即便那个人是她,也不行。
一路急匆匆的走到内殿,无视众人的请安问候,齐景轩快速的来到了柳如画的寝殿,一进殿门,他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看书的那个女人,只见她着一袭天青色的衣裙,神色平静,眉目如画,那手执书卷的柔荑,嫩白如青葱,很是好看。
一时间,齐景轩竟然看呆了,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感觉到有人来了,柳如画放下手中的书,抬眸望去,一身穿金色龙袍的俊美男人正逆着光站在那里,眼神微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柳如画看着他,有些无语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吗?还有,他那个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呢?
柳如画按捺住内心的惊讶,抬眸看向男人,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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