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
我别看脸,一掌拍下。
同时,听到青冥剑一声清吟,也垂直而落。
抖了抖包上的泥水,把自己的脚拔出来。
地下的烂骨腐肉,早就埋于泥水之中,至于灵体,灰飞湮灭都便宜他的。
所以我把利索地把他的术法抽尽,像普通人一样,收尽包里。
哦,忘了,里面还包着一群恶灵,且大部分都是因他而死。
应求还能不能坚持到去地府清算,就看他的运气了。
当然运气好,也不代表以后就没事。
封都城里的阴司,很快就会被我放出来,他们将重新执掌阴阳帐薄,给每个去那儿的阴灵核算功德罪孽。
应求这样的,大概关到十八层下的冰寒洞都是轻的。
至于他们的私仇要不要报,都随意了。
我离开宅院,往自己身体的所在地而去。
这里的杂草也被大雨冲涮过,整片的倒贴在地。
躺在杂草中间的,我的身体,身上盖着常盈的外套,脸白的没一点血色。
常盈俯在我身边,身体柔弱如纸,好像风一吹就会破。
在解除宅子里那些人身上的禁止时,常盈不在。
所以她不在其内。
但应求死了。
在禁制没解除之前,施咒人先死,那么被控的人也一样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要扛住这个伤害,常盈就要拿出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因为她要等我醒来,所以那些脑子里存在的术法修为,甚至她视为生命的回忆,她一定会舍弃。
“现在,她应该看不到我,也忘记我了吧?”
身边突然有白影飘过。
我一侧脸,就看到了阿福。
他往我身边飘了飘:“爷,常姑娘这……”
“没事,你守在这儿,别让她再出别的事,等我把下面的事了了,就带她过去,重新进一次轮回,今后如何,看命吧。”
“哦,可是……”
我没再听他说,转身离开。
没了身体,灵体来去自由,很快就又到了封都城。
城门大开,守门的官吏恭身仰我入内:“爷,您回来了。”
我往前走。
从十八层狱下到地下的冰洞,也是困住众位阴司的恶煞洞。
应求控制这里多年,煞气洞里,光他自己都不知道填进去多少阴灵。
此时,他死了,里面的阴煞之气翻涌奔腾。
一众阴司,累的呲牙咧嘴,也没办法把它们压下去。
有人已经开始哭了:“完了完了,封都城数千年的基业,要毁在我辈手里了。”
“毁城事小,这么多的煞气出来,外面的阴灵和活人,得有多少被侵蚀,也成为煞气,都未可知。”
“这可咋整,老魏你再使点劲。”
“我也想使劲,可我的劲都使完了,老催……”
“别、别喊了,我也、也要不行了……”
我默默把自己的背包割开,从开口处扯出一个透明的薄塑料袋。
袋口还没开,里面便有淡黄色的金光闪了出来。
正互相鼓励的众阴吏,全把头扭了过来。
“千年雷击桃木符?”
我“呵”了一声,把符从塑料袋里拽出来,甩了一下。
“没见识,这哪里是桃木符,桃木会长这样?分明是沙棠木符嘛。”
他们一脸黑色问号。
“种在昆仑山上的,就是你们嘴里说的神树,早些年我在十丈山修行,去那儿刮了一块,做了这张符,现在可以试试了。”
他们的脸上立马又显出喜气。
我往前走了一步,符纸在手里又甩了甩:“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符还有没用,威力又如何?”
“咳咳,爷,您先用吧,我们信您。”
“对对对,我们特别相信您,快点吧,这边压不住了。”
我瞟了他们一眼:“好,给你们用。”
符在半空甩了一下,我又拿了回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您说,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您。”
“对对对,什么要求都行,求您快用符。”
我并不着急,那煞气看似汹涌,在我来了之后,已经有往下压的趋势,一时半会儿破不了。
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把话说完:“我呢,在上面的肉身已经毁了。”
“这没问题,你现在不要那身体不还更自在吗?”
“可是我还是想要凡人的身体。”
“那,要不再上去抢救一下?”
我看着这位判官发笑,“我想要个凡人的身体,但不想要那个了,能不能换一个?”
他们面面相觑。
片刻,试着问:“爷您是想重新轮回一次。”
“诶,算你聪明,猜对了。”
他们立刻松了一口气,“这没问题呀,这都是我们份内业务,熟的很,到时候您把这煞气洞一封,我们上去第一个就办您的。”
我拍掌给他点了个赞:“不错,但我还有要求。”
“您尽管说。”
“我要像所有普通人一样,清去记忆,重新来过,也不需要什么玄术功法,就做一个普通人。”
看他们一脸惊愕,我还是提了点要求:“不过可以有钱,美女也可以有很多。”
他们开始尬笑,“您真会说笑,这么多年了,我们听说过天上有十个太阳,还没听说过您近女色呢,怎么突然要轮回亲女色了?”
我弹了弹手里的符纸,“怎么着,这个让你们为难了?”
“没有没有,都是小事,爷您有功德在身,贵命滔天,就算忘了前尘,重新轮回,那也是有光环的,您所说的钱和美女,我们都不用特意安排,就会被您吸引过去,到时候爷还要稍微把持一点,别整过了,回来再让哥儿几个给你平帐。”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富贵闲人,美女如云,不比修仙降魔好多了?
我手指一动,符纸如有风送,“嗖”一下就抬进了深渊之下。
正往上翻滚的煞气,好像被人捏住了咽喉,吊在半空一动不动。
片刻,力道一松,“哗啦”一下尽数坠入渊底。
之前正拼尽全力的众阴司,“轰”一下倒飞出去,栽到远处的冰角里。
他们还没爬起来,深渊底部就慢吞吞地露出一抹绿色。
那家伙,迅速长大,很快成了一棵新的沙堂树。
树叶枝桠横惯满屋,之前结起的冰层,开始融化,“嘀嗒”的水声流入坑地,之后树长的更大,亭亭如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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