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帝针灸完并没有醒,安稳的继续睡着,比起不知情况而有些着急的李公公,流鹰显得淡定很多,慢条斯理的净了手,还要了一杯茶。
“公公放心,殿下脉息平稳,不会有事的,而且多睡会对恢复有好处。”毕竟一醒就要生气,还是多睡的好,少生气才有益于身心健康嘛。
李公公这下放心了。
喝完茶,流鹰去了姬永善身边,“殿下,草民昨晚在太医院看见了几味药引子,又琢磨出一个新方子,有助于皇上的恢复,要试一下嘛?”
“当然。”
姬永善很果断,“只要有助于父皇的,本宫都愿意尝试。”
“那好。”
流鹰也很干脆,拿出笔墨纸砚就开始写方子。
写完便拿给姬永善过目,当然,这一次不仅仅是看看而已,而是仔细将每味药的作用都解释了一遍,又道,“等药煎出来,草民会替皇上先试药,没有问题再给皇上服用。”
姬永善虽不懂药,可胜在理解和接受能力强,加上流鹰又说会先试药,当下更放心了,“那就按先生的意思来。”
“谢殿下恩典。”
“是本宫该谢先生才是。”
新药很快熬制完成,流鹰当众盛了一碗试药。
这下,不只是姬永善,万安殿中的宫人们也都对流鹰信服、佩服不已,这样的医者,才是真医者啊。
药喝完,流鹰并没急着让给皇上喂药,而是等药效发作完让太医诊了脉,确定没问题才让喂。
钺帝醒了,姬永善刚喂了第一口新药。
睁开眼,钺帝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换药了?”
“父皇尝出来了?”姬永善惊奇不已。
“嗯,味道比先前的好些。”钺帝说着,自动自发的张了嘴,姬永善赶紧笑着继续喂了起来。
不一会,一碗药便见了底。
“是流先生新研究的药方子。”姬永善说完,不忘朝流鹰招招手,让他过来。
钺帝这才认真打量起替自己医治的男子,边看边问,“叫什么?”
“草民流鹰见过皇上。”
流鹰说着,恭恭敬敬跪了下去。
钺帝免了他的礼,才看着女儿笑,“朕就说不像是那几个老古董的做法。”每回他不舒服就是那几个方子,来来回回的,老远闻着味就能分辨出来。
老古董?
听到皇上这么说,一旁乖巧侯着的太医差点没哭出来。
原来皇上一直这么嫌弃他们啊,可他们还一点都不自知。
姬永善也笑,“太医们也是为了父皇好,才保守治疗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流鹰这般大胆,跟疯子似的,不按常理来。
钺帝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看到女儿没在做衣裳,殿中也没看见那些糟心的东西,钺帝心情更舒畅了,饶有兴致看向流鹰,“哪里人?”
“草民是东杭人。”
“难怪瞧着有些不同。”钺帝说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流鹰也从容不迫的答了,钺帝听着满意的直点头,“不知先生可愿意留在宫中?”
当然不愿意啊!
流鹰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要怎么说呢?太直接了,会不会被砍头?没办法,他只能寻求长公主的帮忙了。
姬永善收到视线,笑嘻嘻的来帮忙,“当然不行了,流先生还要给咱们大西朝的将士们看伤问诊呢,若是留在了宫里,那咱们的将士们怎么办?”
“哦,你是军医?哪个军的?”
“....草民就是个江湖郎中,只是与萧大将军交好,便时不时给将士们看个伤罢了。”
钺帝一听萧大将军四个字心口就闷了,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也没了再聊的兴致。
流鹰聪明的赶紧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怕被牵连没了小命的。不过,萧珩也太惨了吧,这皇上明显是一点都不心仪他做驸马的样子啊。
唔,情路坎坷呦。
姬永善头疼了,她真没想到父皇会这么不喜萧珩,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要知道,她还没见过萧珩以前,父皇还夸萧珩来着,大西朝的好男儿。
现在好了,父皇怕是都不记得自己曾夸过人家了吧。
“父皇。”
姬永善刚开口,钺帝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
“喏。”
流鹰走了,太医走了,宫人也走了,姬永善没走,依旧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父皇,那善善也回曦宫了?”
“回曦宫干嘛?”钺帝懒懒的看她一眼,“回去给萧珩做衣裳?”
“儿臣去睡个午觉不行嘛。”姬永善嘟了嘟嘴,实在无奈,“您到底哪里不满意人家萧珩了。”
“朕哪都不满意!”
“父皇骗人!”姬永善轻哼,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父皇明明说过萧珩是大西朝最好的男儿!”
“屁!”
大概是药起作用了,钺帝精神比先前又好了些,说话也硬气不少,“朕没说过!”
“父皇就说过,不信您问李公公!”姬永善说着,还不忘把李公公拖了过来,“公公,父皇有说过的,是不是?而且父皇说完还给萧珩赏了好些东西呢。”
“.....”李公公想哭了。
殿下啊,老奴没有得罪您吧?为什么要拖老奴下水呢。老奴还想安享晚年呢。
钺帝当然知道自己说过,还曾给萧珩赐个字呢!可这会他绝对不能承认!
姬永善没想为难李公公,见他哭丧着脸不敢开口也没怎样,而是看着父皇认真开口,“父皇,儿臣不想害您再次病重,您不愿意儿臣给萧珩做衣裳,儿臣就不做了;您不愿意儿臣见他,儿臣就不见。但父皇,儿臣是真的喜欢萧珩,想给他做娘子的。”
重活一次,她要把上辈子没做完的事做完。
她要嫁他的。
钺帝还是不说话,姬永善难受极了,匆匆行了个礼就走了。
钺帝想拦,却是开不了口。
良久。
他说话了,“朕是不是太固执了?”
李公公跪下接话,“皇上只是不舍得殿下罢了。”
“可再不舍得,也总归是要嫁作他人妇的。”钺帝说完,止不住的怅然。
听到善善出事的时候,他就有了决定的。
可一看善善满心满眼都是萧珩就忍不住吃味,萧珩一出现,就看不到他这个父皇了,还给萧珩做衣裳!都没给他这个父皇做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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