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烨冷呵了声，“我觉得你的表情是再说，怎么他会在这里。”
“......不不不，我好想你的。”
司明烨把手臂抽出来，调整了病床，给她喂几口温水，无奈的叹了声，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白沙知道他担心，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我保证危险的事情我没做，就是事情急，有点累而已。”
司明烨松开她，在她脑门上敲了敲，“事情是怎么回事，我问问就知道了，你确定对我撒谎？”
“你怎么能确定你问出来的是实话？这我的地盘。”
司明烨看着她，没表情，漆黑的眸里一片沉静。
白沙扣了扣眉毛，“那什么，救人要紧。”
“说吧，救人都做了什么，才晕倒的。”
“就太累了嘛，这病毒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难免又疏漏的地方，所以，你看我这两天都没睡，眼底都有乌青了。”
司明烨单手覆在她脸上，拇指擦过乌青，无奈叹息，“你就骗。”
“我真没有，就是...救人嘛，总要付出点精力，当时输了点血。”
司明烨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
白沙看到，赶紧伸手给他抚平，“我那个什么，你听我说啊，我的血是养过的，和普通的不太一样，所以当时，除了我没人能用，我就输了点，真的，没骗你，我心里有数，我要是倒了，那不是就不能救人了嘛。”
司明烨根本不信。
她淡淡说出来的话，都要加三倍去听，才是事实。
看她这状态，就知道输了多少血。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司明烨嗓音冷了几分，“我会一直在这边陪着你，你要是再做些让你自己生命出现问题的事情，我真的会生气。”
白沙往他身前凑了凑，“我都答应你了，肯定不会，我为了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所以你信我，别担心。”
“嗯，看你表现。”
没生气就好。
白沙转移话题，“你来这边，行梦洲那边怎么安排的？”
“爸去了。”
白沙顿了顿，想到这个爸是哪个爸，无语道：“总共就两个爸，都用了？”
“既然有，为什么不用？”
白沙：“......”
*
J拿着数据报告过来，看白沙醒了，才敲门进去。
她看司明烨的脸色，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看了一眼将报告递给白沙。
“你的身体没事，接触过的所有人我已经做了检测，没显示有问题，照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是荆辰逸为传播源，但被染上病毒的，比如洛恬恬白京二次，都不会传染给别人。”
白沙翻看数据，脸色凝重，“我知道这个病毒的意思了，也知道为什么荆辰逸可以作为传播源什么状态都没有，跟个正常跟一样。”
J觉得白沙说话的时候，声线有些颤抖。
不是因为发现了问题而激动，她也不是个会激动的人。
而是好像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
比如，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是她认识的人，还可能曾经关系亲密。
J的瞳仁缩了缩，“我特么...”
“你猜到了。”白沙苦笑了一下，“我开始没想明白，这睡一觉，才发现这病毒的原理，和曾经蔓延的I4病毒有些像，也像他的手笔。”
J的身体有些不受控的发抖，“他不是死了吗？”
白沙呼了口很长的气，“我倒是宁愿他死了。”
司明烨没听明白她们打的哑谜，但看白沙的脸色，也能猜测一二。
“我来帮你找你，你做你的事情。”
白沙看向司明烨，“不用找，我应该知道他在哪儿。”
J突然双手拍在病床上，盯着白沙看。
白沙也看着她。
司明烨不太喜欢，但也没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J突然大笑起来。
白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我来处理，你就留在医院，我把解毒的步骤给你。”
J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白上都是红血丝，看着像是疯了一样。
白沙伸手去摸J的头，却被她突然起身打断。
她没再笑，眼里漆黑一片，空洞无光，却死死的盯着白沙，一字一句说：“他是我爸。”
*
白沙给J打了镇定剂，让她在病房里休息。
这状态是做不了什么了。
白沙拉着司明烨从病房出去，递给司明烨一个口罩，安排了一些事情。
司明烨全程跟在后面，陪伴着，一句话没说。
一直到半夜，白沙去看白乐安，秦综和司明烨抽空找个酒店做了饭。
四个人在白乐安的病房吃饭。
白乐安看了看白沙胳膊上的针孔，稍稍压低声音说：“你也太儿戏了，就算你的血对洛恬恬有用，你输点意思一下就完了，怎么能不要命的输？”
白沙吃着猪肝，“没，我有数。”
“你有数会晕倒？”
“我那是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两天没睡，导致的晕倒，是一种正常反应，和我输血没关系。”
白乐安撇撇嘴，“她值得你用命救？”
白沙掀起眼皮看白乐安，很认真的说：“换你一样，而且只多不少。”
白乐安哼了声，“我才不会让这么做，我没那么虚弱。”
“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谁？”
“你还说呢，我吃了药就困，这两天总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是怀疑我害你？”
白乐安把猪肝都给白沙，“你快吃吧，多补补血。”
白沙其实不爱吃，但无奈某个男人非让她补血，其他的菜和汤也都是补血的，看着这些血内脏的都不想吃。
白乐安看她的样子，笑了下，“活该。”
白沙默默吃肝。
白乐安又问：“欢欢什么情况？”
白沙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她爸爸你还记得吧。”
白乐安脸色骤变，眉头拧着，仿佛听见什么脏东西。
白沙感受一样，但没表现出来，主要是她和J的父亲关系比白乐安要亲密的多。
毕竟当初，她也是叫他一声师父的。
可后来...
“不是，突然提一个死人做什么？”
“他没死。”
病房突然陷入死寂。
几秒后，一声尖叫差点掀翻房顶。
“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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