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看最后一次的检测数据。
司明烨打了个电话，结束后问她：“有问题吗？”
白沙嗯了声，没后话。
司明烨看她还在看，没再打扰。
研究所离沈二叔的医院不算远。
但这个时候，正赶上了早高峰。
白沙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顺手拿过来，看到是白京，立刻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儿？”白京问。
“帝都。”
“昨天晚上我陪着那俩喝酒的时候，顺便看了白乐安传过来的资料，发现宗叶林在帝都有生意。”
“什么生意？”
“药物的生意。”
这没什么，宗家本来就是做药的，而且她也知道宗家一直有往帝都发展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京再次出声，“宗家是想往帝都发展，但只是这两年，宗统的一个意思，但宗叶林在帝都的那个生意，已经做了很久了，从他还小的时候就做了，一开始应该是他的父亲或者什么友人，这个还没查到。”
“合作方呢？”
白京笑，“你猜猜。”
“我没时间猜。”
白京啧了声，“沈家。”
“你说什么？！”白沙看不下去了，“你确定？”
“确定是沈家，但不一定整个沈家都参与了，还有一个疑点，我现在还没明白，我猜测可能跟你现在做的事情有点关系。”
白沙沉默了几秒，“那你查，我先处理我手边的事，要是能合在一起的话，宗叶林这次必须按死，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这肯定的，我们做事不是向来一击即溃，绝不留后患。”
“你小心。”
“我没事，你告诉姐夫，保护好你，保护好孩子，宗叶林狗急跳墙，不是我就是孩子。”
白沙眯了下眼睛，“之前绑架那件事，宗叶林应该不仅仅是医药的合作，我觉得DU品那边也可以查一查。”
“嗯，我知道。”
白沙挂了电话，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司明烨问。
“你了解沈家吗？”
白沙这问题太突然了。
宋璟开始和沈珺谈结婚的时候，她已经把沈家查了个底朝天。
也许比他知道的要多得多。
所以这问题出来一定是有问题的。
司明烨没直接回答，而是说：“沈珺肯定没事，就算是沈家出了问题，也连累不到宋璟。”
“不是...”白沙熬了一晚上到现在，终于是感觉到疲惫了，“我问的问题就是问题。”
司明烨琢磨了一下，回答道：“我没查过，应该没你了解的资料全，但根据这些年下来，沈家没有什么能诟病的事。”
“你现在和沈家是分不开了，司晴嫁给沈琮了。”
“还有。”司明烨补充，“沈珺娶了你的妹妹，我确实和沈家脱不了关系。”
“现在还有一点，不太确定是不是还有看不到的暗地里合作的家族，最棘手的事，沈家牵一发动全身，如果有一颗老鼠屎，那么沈家的名声就全坏了。”
司明烨驶入地下车库，停好车问道：“白京和你说了什么？我到现在为止，能分析出来的是沈家里有有问题的人，而且和宗叶林有合作，然后呢？”
“没了，你分析的就是全部，现在就不知道除了沈家还有谁。”
司明烨点点她腿上的数据，“看出什么了？”
“我说了你懂吗？”
司明烨：“......夫人，你觉得忙完了之后，去行梦洲我能放过你吗？”
白沙后脑勺麻了一下，她拍了司明烨一下，从车上下去。
司明烨也下了车，和她并肩往电梯走。
进去之前，司明烨先接了一个电话，电梯没信号，他在外面接。
白沙也没进电梯，倚着墙看数据。
她现在发现一个问题，需要和谁讨论一下。
但沈家这样，她倒是不怀疑沈琮，但却不能什么都和他讨论了。
放眼望去的，还真没人了。
司明烨也不懂。
好烦。
司明烨这边也是事情很多。
秦综在白乐安那边，替代他的人，没他好用。
他现在还是需要处理很多的事情。
而这边还有一档有一档子事。
好烦。
两个都烦的人，脸上都凝着冷霜的人，对视了一眼。
白沙按了电梯键。
她没人能说，还是和司明烨说了，“我有个问题打死结了，我现在没人能说，你听一听，不懂也没事。”
“你说。”
“我这一晚上，只做了一种检测，那些药袋里剩下的一些，全部都只做了一种实验。”
“这种实验是我整理出来的，检测毒素是最快的也是最准的。我现在出来的数据，前几次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问题，今早的最后一次，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明明这里面有种元素是在变化的，而且是越检测它它越动，可是又没有什么问题。”
“按道理来说，不论什么毒素，就算是一点点的量，慢性中毒的情况下，也不是一点都查不出来的，现在看，检查结果可能有人刻意瞒，现在又指向了沈家，我们要不换个地方检查？”
司明烨见她不说了，问：“完了？”
白沙点点头。
司明烨道：“那你这一大段话和我说什么了？你那数据不还是没讨论？”
“我讨论了，我不是和你说数据奇怪，但奇怪的地方没有问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明烨思考了两秒，“也就是说数据是有问题的，但是找不到决定性的东西来证明问题。”
“对的。”
“......是要重新实验吗？”
“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必要。”
电梯到了，司明烨拉着她出去，干咳了一声道：“一个问题，你应该认识所有的元素吧？”
“你太抬举我了，元素这种东西，指不定从什么地方就能发现出来，只不过发现的几率低，发现的也慢，也许很久才会出现一个。
而且我不觉得我只是一个人，我也是一直走在研究的路上，也许有人研究了什么，而那个方向是我不清楚的，这样我就需要时间去验证，而验证的过程当然是会出现我无法一下子明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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