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教授伸长脖子去看，冯教授已经收起了资料。
白沙离开面试的屋子，去盯着司晴的实验。
刚换上白大褂，实验室的门就开了。
被冯教授骂了的人走了进来。
白沙看着他眼里透露出来的父爱，十分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即便带着口罩都能看到动作。
足以见得她的无语程度。
沈琮被父爱迷了眼，没看到。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没表情，凶巴巴的，要不是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眼里的父爱。
“辛苦了。”
白沙：“......”她身边就不能有和她节奏一样的人吗？
以前觉得沈琮和她是有相似的地方的，是冷情而对化学热爱的人。
现在...呵呵！
白沙没理他，带上橡胶手套，假装忙碌起来。
沈琮凑过去，还没说话，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进。”沈琮道。
实验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先钻进来一个小脑袋，然后门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能看出紧张。
沈琮刚来，看了两眼，不认识，问白沙：“你徒弟？”
白沙冷冷的扫了沈琮一眼，沈琮秒怂，赶紧往后稍了稍，把空间留给两人。
徐莹扶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白沙紧张的自我介绍，尽可能的没结巴，但一段话说出来十分僵硬不自然。
“专家您好，我叫徐莹，刚才您面试过的，从现在起，我跟着您，给您打下手。”
话落，实验室的门又被打开。
冯教授走进来，看到沈琮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没理会，看向白沙，立刻露出微笑，“司晴现在不能来，您选的人您顺便带几天。”
白沙手撑着操作台，看着似乎是不在乎，但实则是有生气的前奏了。
冯教授和白沙接触的不多，不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只是觉得大佬不说话挺可怕的。
沈琮察觉白沙要生气了，赶紧上前，小声说：“你先别生气，这不是顺手的事，但你要是不想带，我来，你歇着。”
白沙直起身，慢悠悠的将橡胶手套脱下来，只露在外面的双眸已经覆上了一层冷霜，上扬的眼尾染着冰霜，明明是艳丽的长相，此刻却只让人觉得可怕。
沈琮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更别说不了解白沙的另外两个人。
“在你眼里我留在帝都就很闲？”
沈琮从认识白沙，就知道她这人冷冷淡淡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但今天，他明显察觉这种冷，和原本的不一样。
而且，他还真没见过白沙真正生气的时间。
“还是说，你觉得我脾气好，所以敢用这么垃圾的方式，算计我？”
沈琮心惊，赶紧说：“你这话太严重了，别别别，别这么说，我心脏受不了，我刚当爹，猝死了孩子就没爹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算计你的意思。”
冯教授也慌，“怎么了这是？您...谁也不可能算计您，要是您不想带就不带，这孩子是你挑的，我以为你想，就带来了，那个，那算了，我来带。”
“留着吧。”白沙看向冯教授，“你先去忙你的。”
“好好好。”冯教授赶紧走了，太可怕了。
剩下三个人，徐莹是什么都不知道，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十分尴尬。
沈琮一看，这明显的是把罪过全都扣在他头上了，赶紧解释：“我真没算计你，这不是事出突然嘛，而且你亲自来确实事半功倍，你正好留在帝都，我就是觉得顺便，但是啊，但是你要是没时间，我亲自来处理，绝对不让你累着。”
“你是不是产前焦虑了？”
沈琮：“......”
白沙：“你的话可真多，以前都是讲重点，现在...”
“......”沈琮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那这人你带不带？”
白沙嗯了声。
沈琮道：“万分感谢。”
徐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懂一个意思，冲着白沙九十度鞠躬，“师父！”
声音十分响亮。
白沙：“......”
“我去那边看看。”一阵沉默后，沈琮开了口。
说完就离开了。
白沙按了下额角，冲徐莹招了下手。
徐莹惊慌的过去，然后又退回去，换了白大褂带上橡胶手套才重新过来。
白沙看着她一系列熟悉又慌乱的动作，笑了。
原本的眼里的冷霜被冷意代替。
“你不用紧张，我不吃人，我刚才是跟沈副教。”
徐莹连连点头，“我明白的师父。”
“.......嗯，师父别叫了，你要是不想叫我的名字，就叫我S吧。”
“好的，S老师。”
行吧。
反正没几天。
*
黑虎。
秦综正在和司明烨说一些最近的情况，把他接过来的一些事情，都还给司明烨。
司明烨听得直皱眉，“你准备完全脱手？”
那他岂不是很忙，没有时间和白沙二人世界了？
“你那天没听见我媳妇说，让我结婚了去行梦洲，那我肯定是脱手这边的事情了，你再重新找个人。”
“说的轻巧。”
培养一个人，又不是把知识教了就行了。
再者，他们那么多年了，找个替代的人，太难。
秦综点了支烟，笑了笑，“现在知道我重要了？哎，想想之前你对我做的，我没走你都该烧高香。”
司明烨冷冷看着他。
秦综无所谓的耸耸肩，“要不合并吧，你们夫妻俩一起管，还能多点时间在一起。”
“她事情很多，我不想她在分心，太累。”
司明烨没等秦综说话，接着道：“你想走，我不同意，你也不能走。”
“听好，是不能。”司明烨又加了句。
秦综：“......”到嘴边的话被堵的严严实实。
一支烟毕，秦综狠狠捻灭了烟头，冷笑两声，“别太过分，我毕竟不是以前的我了。”
司明烨眯了下眼睛。
小姨子确实也是不能得罪。
秦综底气很足的停了停胸膛，“不跟你开玩笑，不合并，你真的要找个人，毕竟培养还需要时间。”
司明烨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这事交给你了，没有和你一样的人替代你的位置，你就别想走。”
秦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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