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居门口。
白沙立在阶梯上，胳膊给宋璟挽着。
她看着被叶斯年接走的赵甜甜，眯了下眼。
“那是甜甜的男朋友吗？”宋璟问。
“嗯。”
白沙应了声，点开震动的手机。
白乐安：【上次宋璟的事情，叶斯年有参与。很显然，他来者不善，我们后面好好跟他玩。就是你看着点你那朋友，她脑子不太好使。】
白沙：【嗯。】
今天是宋璟军训结束，白沙带她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
正好赵甜甜找她，就一起来了。
叶斯年...
还真是对某个小老鼠，够深情的。
“师父！”韩星煦跑过来，“我到位了！”
白沙偏头看宋璟，“回去吧，早点睡。”
“好，你也别总是熬夜。”
“嗯。”
宋璟和韩星煦离开。
白沙按了下眉眼，看了看月亮，下了台阶。
男人迎面而来，握住了她的手。
“先上车，有蚊子。”
白沙上了车。
车子驶离。
等了会儿，白沙转头看向主驾驶的男人，语气淡淡的问道：“你给宋璟安排的那人，是因为专业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白沙按着发疼的太阳穴。
“宋璟的情况我估计你也调查过了，她的精神和心理重创过，我也有打算养她一辈子，也给她铺好了后路，但是感情这事，我没想过。
如果她想，我当然不拦着，但我希望是个普通人，不想她和一个随时可能出现问题的人谈恋爱。
她不能再一次像失去哥哥和爸爸一样，失去爱情了。”
司明烨没立刻应声，等到了家，才开口：“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白沙开门下车，往电梯走。
司明烨跟在后面。
两人并肩而立，等电梯下来。
半晌，司明烨再次开了口：“我倒没要求你完全信任我，我也清楚她对你的重要性，也很敬重那些为了人民国家牺牲的烈士，但，你不该什么都怀疑我。”
叮！
白沙进入了电梯，她走到角落倚着电梯壁。
一直到了屋里，两人都没说话。
洗澡之后，白沙就躺下了。
没见司明烨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背贴上一片温热。
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他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教官，只不过和我一样当过兵，是我的朋友，也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
白沙睁开了眼。
房间里没有开灯。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入眼全是极致的黑。
她有点喘不过气。
宋璟这里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司明烨怀疑她的身份，要对付她都可以，但不能拉着宋璟下水。
她不能连累宋璟。
“司明烨...”
白沙叫了声就没有下文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璟需要正常的生活，她不能让宋璟跟着她东躲西藏的。
她和司明烨的梁子结的太深。
后续肯定会多多少少的纠缠在一起。
如果宋璟和司明烨的朋友牵扯不清。
她动手的时候，要考虑的太多了。
这种无法掌控的状态，她很烦。
“怎么了？”司明烨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把她的头发顺了顺，“有话直说，我上次就说了，我们之间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白沙不知道司明烨到底知道多少，心中再盘算什么。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开口道：“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以此来交换。”
“呵...”
司明烨看不太清她的神情，但从语气中能分析的差不多。
如果他想要她，恐怕她这样的情况下也会答应。
真的，挺不想做个人的。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期。
被动，脱离掌控，停滞不前。
白沙动了动，扬着头盯着他。
看不太清他的神情，但能看个差不多。
“你笑什么？”
“没，只是觉得你...有种赴刑场的意思。”
“我跟你说正事呢。”白沙有点生气了。
司明烨揉了下她的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
“宋璟，你想让我答应的，是不论我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都别找到宋璟身上，把她和你分开来看。”
白沙没吭声，头也低了下去。
司明烨抱紧她，“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那样做，你重视的，我一样会重视。”
是么...
如果当初就认识，是不是弟弟还孩子也...
可惜啊。
没有如果。
她和他现在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们还是有个交换，作为承诺的条件吧，否则，说反悔就能反悔了。”
“哦？”司明烨又笑了声，“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甜头之后，就会遵守承诺？”
白沙翻身起来，“那就录像作为证据，甜头给了，你满意了，这事你就承诺了，必须做到。”
说完，打开了等，手机对准了司明烨的脸。
司明烨嘴角含笑，盯着她看。
白沙说：“说话，说你的承诺和你想要的。”
司明烨：“是不是讨甜头的时候也要录下来？这样，就不会说没有拿到过甜头了？”
白沙透过手机摄像头看他，“你如果想要做，也要录下来？”
司明烨没回应，嘴角依旧含笑。
白沙冷了脸，“你恶不恶心！”
司明烨起身将她压下，抽出手机丢到了一边，低沉的嗓音道：“我这人虽然混，但我只要承诺的，便会做到，这也是我作为这样家世出身的人，该有的担当。”
“可我不行，我需要留下证据来安心。”
司明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翻身起来，“录吧。”
白沙起身，拿过手机点开，对准了司明烨。
司明烨说了承诺，问白沙：“还有什么？”
白沙说：“你要什么，以此来交换你的承诺？”
“要你。”
白沙猜到了，没什么反应，保存了录像。
“哎？”
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就被扑倒了。
她耳边一阵温热，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嘶哑，侵入她的耳朵。
“我要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司明烨...唔...”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都感应到了最近的变化。
一个交换条件，像是一把火，终于点着了干柴。
白沙的身体还是在拒绝，但最后还是被带着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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