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学生被叫去了操场那边。
学校就这么大，也藏不住秘密。
在场的，基本上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先上去说话，表达了自己的失职和歉意。
然后参与的几个女生上去，一一道歉。
宋璟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秋日的阳光还是刺眼，但她周身寒凉。
几个女生道完歉没有下去，等着宋璟的一个原谅。
如果宋璟不原谅，还要接着道歉。
对不起三个字一直充斥在整个操场。
“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宋璟出了声。
几个女生松了口气，抹了下眼泪，匆匆下台。
但是班主任没让她们走。
“老师，我们道完歉了...”
“知道，那位有话说，听完才能走。”
几个女生看过去。
白沙站在升旗台的中间，手里握着黑色的话筒，更衬的她肤色冷白。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她雪纺的黑色衬衣加黑色休闲裤，身形纤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好惹。
声音又低又冷，却在所有人的耳朵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好了，你们现在能安稳的生活，是很多人用命换来的，有些人的身份，甚至不能有个墓碑。
我也不求你们多知道感恩，但也别嘴贱，保护你们的那些牺牲了的人，不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别脏了他们留下的血。
这加分，没人想要，别自己没经历过，就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都想有一个安稳幸福的家。
但是！
这家既然没了，这分既然给了，就是我们的了。
而我们的东西，轮不到别人逼逼！
都给我记好了，再有下次让我听见什么，你们...
和韩亚一个下场！”
白沙说完，冷冷的扫过一众人，从升旗台上跳下去，拉着宋璟回教室。
交代了几句，离开了学校。
“夫人。”大白给开了车门，“夫人我们回黑虎吗？”
“嗯。”
*
大白将白沙送出电梯，就下去了。
白沙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没心情看书，便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司明烨刚看完她的发言。
他只有一个疑惑。
小丫头是仅仅为了朋友出头，还是她本来就对DU品十分厌恶？
如果厌恶，她为什么会和白鲨那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单纯出头，她的反应却是大了些...
看来要找个机会，和白鲨谈一下了。
这人他肯定是要了。
只是看有没有最中和的办法。
“你怎么会认识宋璟那样的朋友？”司明烨突然开口问道。
白沙盯着手机，回答的敷衍，“我爷爷认识的人挺多的，你想知道自己查。”
也是。
人与人之间认识，总有各种各样的契机。
她虽然目的不纯，但最起码给他们认识了的机会。
*
九月三十号。
放十一前，有运动会。
高中和大学都会办。
宋璟没参加的意思，白沙也就没往帝都一中去。
大学这边，她没兴趣参加，殡葬专业的人少，最后直接放弃参加了。
但赵甜甜邀请她去看运动会，她就去了一趟。
看到了洛城一班的几个同学，聊了两句。
不过白沙就留了一个上午，下去去了黑虎分部。
正赶上司明烨有事情，他越是十一这种，越是忙。
重新翻了一下办公室，没找到资料。
那个保险柜她没碰。
逛了一圈黑虎总部，知道了有个很精密的资料室。
上了好几层防护。
几乎能用的锁都用了。
最烦人的就是司明烨的面部识别。
想打开这个资料室，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行。
她把发现的和白乐安知会了一声。
十一假期来临，来帝都旅游的不少，交通一度瘫痪。
白沙烦人多，这几天都窝在了华欗，偶尔给宋璟指导一下学习的事情。
司明烨没有假期，忙的没只有偶尔打电话的时间。
司家那边的人上京，她正好乐的清闲。
转眼又是一年，又是一个没有弟弟和白乐安的年。
白沙没心思过，压着怒火，应付过去司景山他们，回到华欗去和宋璟过年。
司明烨似是知道，没像去年那样缠着她。
只在隔壁的顶层等着她回家。
*
“心情不好？”丁灵捏着酒杯，肩膀碰了下白沙的肩膀。
白沙站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臂看着不远处的霓虹。
眸色深的看不到底。
她转身，拿了听啤酒，打开抿了一口。
丁灵眨眨眼睛，“身体好了？”
“没好利索。”
丁灵把啤酒拿回来，“不管发生什么，可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可金贵着呢。”
白沙刚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
拿过一看，是白乐安的视频电话。
她走到一边接起，调小了声音。
白乐安笑着：“先祝你新年快乐，再祝你明年可以和我们一起过年。对了，今年下雪了吗？”
“没有。”白沙冷淡的回应，平静的像是死的。
丁灵看了一眼，冲韩星晖眨了下眼睛。
韩星晖看了一眼，拍了下丁灵的头，没说话。
白乐安接着说：“接下来我要说正事了...老狐狸要和你谈一谈，刚递的消息，还下了单，上亿的单子，只想和你谈一谈。”
白沙：“查到理由了吗？”
白乐安摇头。
“我还奇怪呢，那围剿的计划从铺完，到现在都没动，我一直盯着，生怕松懈，他打我个措手不及。
但是吧，我眼睛都特么盯的不会转了，他还是没动手，所以这个‘谈一谈’...实在是难以想明白。”
“不谈，你抓紧把他的面部识别做出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正好明年宋璟高考完，我撤。”
“好嘞，爱你，么么哒，千万别生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沙沙。”
白沙刚挂了电话，听见宋璟叫她，回身问：“怎么了？”
宋璟抱住了白沙，“京哥会没事的。”
白沙摸摸她的头，“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要你出的卷子。”
白沙笑了下，“做题做不烦啊？”
宋璟摇头，“不烦。”
白沙拉着她去那边和几个人做游戏。
一行人闹到天亮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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