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拥抱是最亲密的姿势？
明明是最遥远的姿势。
就像此刻。
白沙嘴上说的平淡。
但眼里有恨。
如果现在有把刀她真的会从背后插进他的心脏。
司明烨抱她抱的紧。
但眼里的担忧已经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覆盖了。
好像是一种他从来都不会有的...力不从心。
房间里突然就静了下来。
他抱着她，她的手垂在两侧，攥紧成拳。
直到——
“宛宛，吃饭啦。”
司晴要敲门，发现门开着，她往里看了看，还是敲了两下门。
司明烨放开她，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废纸盒。
“你们...没事吧？”司晴看着两人的状态不太对。
“没事。”司明烨冷淡的回应，牵着白沙下去。
司晴跟在后面，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太对劲。
吵架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眼睛红了...是哭过？
司明烨将废纸盒丢给了佣人。
他握着白沙的手就没松过，吃饭的时候也是。
司景山的目光落在两人脸上，而后看向了司晴。
司晴微微摇了下头。
食不语。
一场午饭下来没人说话。
等吃完，司晴说：“宛宛，下午打麻将，你会吗？”
白沙：“我不太会。”
司晴：“没事，玩玩就会了，让阿烨教你，他会。”
白沙想拒绝，但最后还是冲司晴点了下头。
她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别看司明烨不住这里，但他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
手下把麻将机从储藏室搬出来，佣人上前擦拭赶紧。
司景山司晴和白沙坐下，司明烨坐在白沙的身旁，继续拉着手。
少一个人，司明烨让一个小队长替上来。
小队长是白沙的新司机。
叫王浩。
是王家旁系。
过年了，有点钱可以玩一玩。
主要是让夫人开心。
这段时间跟着夫人，他已经知道了，她在自家爷的心中占着足够的分量。
也难怪罗队长会想跟着。
确实一根非常粗的大腿。
但有罗队长的前车之鉴。
想抱也不能明面上抱。
司晴拍了下桌子，说规则：“我们不打太大的，就十块钱的底，特殊排列翻翻，明杠一家给，暗杠三家给，两倍。”
说完规则，她看向白沙：“宛宛，不急，玩着玩着就懂了，阿烨会帮你看着。阿烨，你只负责教怎么打牌，别教别的。”
司明烨看都没看司晴一眼。
司晴撇撇嘴，“二爷爷，你打色子。”
司景山按了一下。
算出数之后，开始抓牌。
白沙想把另外一只手抽回来，但某个人不放，她只能一只手码牌，比他们都慢。
她有点烦了。
本来是为了调节心情的。
司晴看了一眼白沙，又看了一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笑着打圆场：“宛宛，都不是外人，过年嘛，打发时间，你慢慢弄，不急。”
白沙点点头。
第一把毫无悬念，白沙给放了炮，给司晴。
王浩想提醒都没机会，他手里还捏着要给白沙放炮的牌呢。
他看了眼自家爷。
男人的俊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看不出喜怒。
好像是看着牌又好像不是。
他又看了眼夫人。
女生看着挺认真的。
行吧。
他下把努力。
“小心点打。”司晴兴奋的说，“我这把清一色，可大了。”
说着的时候，看着白沙，挑了挑眉。
白沙冲她弯唇笑了下。
阴郁正在慢慢消散。
“六条。”
“啧啧。”王浩忍不住开了口，“夫人，明显司大小姐就是要条，你还打？”
白沙扭头看他，神色不悦。
是‘夫人’两个字不悦。
王浩一激灵。
这段时间没说过话，但夫人也没跟他掉过脸。
冷冷淡淡是她的人设，可这会儿明显就严重了。
“不是夫人...我是想提醒你。”
白沙皱了下眉头，开了口：“换个称呼。”
“......”王浩后知后觉，看向了自家爷。
果然，脸色微微沉了。
王浩哪能啊，只能模棱两可的说：“我是想提醒一下，就是打牌也是有点技巧的，明知道就不要打了。”
白沙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条也继续打。
每次王浩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
可是，快打到最后了，司晴还没胡的意思。
王浩说：“司大小姐到底要的是哪张？不如告诉我，我给你放。”
司晴笑了下，“可不能这样，输赢要靠自己。”
王浩赔笑，“司大小姐说的是。”
“暗杠。”白沙声音有点低。
但好像还是有什么在里面，不过三个人都没听出来。
白沙逆时针摸了张牌。
她扭头看司明烨，问：“你不帮我看吗？”
司明烨终于听到了她和自己说话。
阴霾散去，勾了下嘴角，“你打的很好，不需要我看，随便打，输了算我的，赢了都是你的。”
“啧啧啧。”司晴打趣，“除去你那让人生气的性格，我倒是挺喜欢你这种财大气粗的人，回头我也找一个。”
司明烨故意道：“不是和帝都沈家有婚约。”
“......”司晴咬牙切齿，“我收回刚才的话。”
司明烨不紧不慢的又道：“你不是一直喜欢沈琮，那人性格也不好，但也称得上财大气粗，非常符合你想要的。”
司晴：“......”臭弟弟。
白沙多看了司晴一眼，将牌推倒：“胡了。”
牌桌上的三人：“......”
司晴嘴角抽了抽，“宛宛，你暗杠的是...”
白沙翻过来给她看。
司晴心痛，“我的一条，我说奇了怪了，一个小鸡仔都没有。”
王浩觉得夫人好像是会打牌的，还打的不错。
虽然胡的倍数不多，但至少知道别人要什么，没放炮。
麻将一直打到晚上吃饭。
后来白沙一直赢。
也赢的不多，都是一倍的胡牌，但是架不住连坐庄，一直胡啊。
司晴揉了揉脖颈，问白沙：“真不会？”
白沙点点头，“知道怎么胡牌。”
司明烨全程看她，眼底有零落的笑意。
把一副翻倍的牌拆了打，不给放炮，但手里永远都能有牌胡一倍牌。
而且...
记忆力非常好。
所有的牌都能记着。
小狐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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