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茶馆的停车区。
从韩星晖说完那句话，这一路两人都没再开口。
白沙凝了车里轻松的气氛，韩星晖不敢再开口。
白沙下车从茶馆后面过去，从学校后门回了学校。
韩星晖没下车，等背影不见，驱车离开。
*
白沙回到教室，把赵甜甜的符签先给她，然后让她去发符签。
赵甜甜按着名字去发，发完捏着自己的符签，有些兴奋的问白沙：“宛宛，你特意去寺庙求的吗？”
白沙笑了下。
所有同学都往这边看，等白沙看过来，赶紧低下了头，将符签小心的收好。
*
晚上放学，同学们走之前，都和白沙打了招呼。
白沙点头回应了一下。
神色虽淡，但能看出些许僵硬。
有点不太习惯。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白沙走出去。
一眼看到了倚在车边的男人。
真的有点后悔。
为什么当初没多下点药，让他直接躺到高考。
现在他有防备了，不好下手了。
“周宛吗？”
白沙刚走到电动折叠门门边。
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
保安抱着个箱子出来，“是周宛吗？”
白沙点点头。
“你的快递。”
白沙接过来看，看到了一个标志。
黑色描边的鲨鱼，身子很小，嘴巴张的很大，红色的口腔和黑色的牙齿看的一清二楚。
暗影联盟的标志。
但别人看不出这是个鲨鱼，以为就是一个红色口腔和黑色牙齿的嘴。
也是因为这样，没人会联想白鲨和暗影联盟的关系。
白沙掏出一个小刀，直接开了箱子。
嘭！
箱子刚开，一声巨响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一个小丑弹出来，唱着圣诞歌。
还一晃一晃的。
周围的人都懵了。
走过来的司明烨脚步狠狠顿住。
只有白沙淡定的很，抱着箱子走到垃圾桶前，直接扔了进去。
白乐安真特么的是个幼稚鬼！
司明烨走过来，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自己。
仔仔细细的，将她全身检查了一下，连头发丝都没放过。
俊脸沉着，眸中有担心有急色。
“有没有哪里疼？”
白沙摇摇头，就着这个姿势拉着他离开。
司明烨没动，想去垃圾桶里将箱子拿出来。
他要好好查一查。
白沙拉他，小声说：“没事，过节，没有伤害性。”
“你知道谁送的？”司明烨是第一次对着她，声音很冷。
白沙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把白乐安骂了一遍，然后说：“我中午没吃饭，我饿了。”
她确实没吃，因为韩星晖说的话，她堵的慌。
司明烨的冷意散去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冷的，握着她的手往外走，“怎么没吃饭？”
白沙说：“同学送了我苹果，有点多，多吃了几个就不饿了。”
司明烨护着白沙上了车，俊脸还是沉着。
刚才的事情很严重，她没吃饭更严重。
白沙侧侧身子，给白乐安发了一个暗号。
很快有人将那箱子弄走销毁了。
与此同时，司明烨收到了消息。
【爷，有人快一步。】
司明烨看了小丫头一眼，回：【不用管了。】
【是。】
*
晚饭白沙吃的多了些，也确实是饿了。
吃饱喝足之后...
学习。
司明烨好了，晚上的做题时间就躲不掉了。
白沙不爽，但也只能坐到了茶几前。
她的右手已经好了。
手心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粉色疤痕。
司明烨给她抹了下药，这才坐下拥着她。
“你坐那边，我用右手，不耽误你。”
司明烨的右手还没好利索，他还是用左手。
男人抱紧她，“这样舒服。”
白沙：“......”
打不过骚不过。
还能怎么办。
忍着吧。
等拿到资料了，让他去和阎王爷骚。
“下次再考零分，会有教训。”
男人挨她很近，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烫了她的耳朵。
白沙微微偏头躲开，不应声。
司明烨没再说，继续写题。
十一点，准时结束睡觉。
*
今天，叶斯年亲自送叶文月来学校。
一起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王德睦是刚到，刚坐上热水。
见到叶斯年，客气的笑着请他坐下。
“叶总亲自来是有什么事？”
叶斯年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说明来意，“我妹妹的病养好了，上次的月考成绩可以进二班，想请王校安排一下。”
王德睦想了好几种说辞，让叶文月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这次的考试，别去烦大佬。
没想到她请假了一个月，他没来得及说。
这来了之后，又主动提出。
省了他很多口水。
“叶总客气了，成绩达到了，自然就可以去二班，不用专门找我。”
叶斯年起身，冲王德睦伸出手，“麻烦王校多照顾一下，我妹妹一直也没给学校丢脸。”
“是是是，叶总客气了。”王德睦应道。
两人虚情假意几句，王德睦让二班的班主任去安排。
他送叶斯年下楼。
又客气了两句，转身便没了笑容。
这边，因为叶文月的到来，引起了一些小的骚动，很快就没了。
叶文月恢复了以前的温柔的样子，大冷天还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这一个月在家，脸色有点发白。
更加衬着惹人怜爱，一下课就有人献殷勤。
叶文月郁结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些纾解。
“叶文月回来了，到二班了。”赵甜甜从厕所回来，手都没擦。
白沙递给她一张纸，没说话。
赵甜甜叹了声气，“也不知道期末考，是什么样子。”
叶文月毕竟一直是第一，一次失利而已，下次要是考得好，她没准会顺延到二班。
白沙依旧没说话。
*
一班和二班挨的近。
上个厕所都能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叶文月站在白沙身边洗手，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容。
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得意，不过一次运气好罢了，这次期末考试我会考第一，以正当的理由去一班，没人再能拦我了。”
白沙甩甩手，眼神都没给叶文月一个，大步走出卫生间。
叶文月笑容僵了一瞬，又恢复了。
司家旁系养的一个村姑而已。
全科零分。
这种人，她怎么可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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