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杀过去，我还会带人去，打死这不要脸的！可一想，气势汹汹的去了，结果是被当槍使了，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不是，我们虽然也不算大富大贵了，但当众被告知了事情的真相，还要道歉，开头有多自信，后面就有多卑微。我的天！我想想那副画面都觉得恶心！”
“哎。”一富太太使了个眼神。
另外两个赶紧改口：“哎呦，瞧我这嘴，我也是脾气上来了，凤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不怪你。”
“是啊，不怪你，怪就怪啊，叶家那个小蹄子不懂事了，小小年纪心这么黑，一看就是家里没教好，有人生没人养的小贱蹄子。”
有一个开了口，后面的话就不好听了。
而且越说越难听。
有些教养好的，也没忍住，吐了几个平常不会说的词汇。
等到了叶太太这里，全是她难以接受的词汇。
维持的面子被女儿拉掉，可想而知的愤怒。
叶斯年听完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捂着叶文月的手在发抖。
叶太太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致。
听到一遍就算了，自己在回忆一遍。
再一次感受维护多年的面子被打掉。
要不是维持这一身的傲骨和风度。
她真会忍不住过去给自己养的好女儿一巴掌。
叶锋还不知道有这茬。
他不会去听女人们打牌会说什么闲话。
听完老婆的叙述，都知道那些人说的时候，神色如何。
叶文月的眼泪湿了叶斯年的手心。
但叶斯年没有放开叶文月的意思，即便叶文月一直呜呜呜的挣扎着。
过了许久。
叶斯年才开口说话：“妹妹也许只是想帮助王太太，毕竟王太太和妈的关系还不错。”
叶太太不会傻到接受这种小儿科的借口。
“学校先不用去了，我会找老师来教，既然你事事都帮她瞒，那看着她的事情交给你了，如果出现了纰漏，你从叶家滚出去。”
叶文月抖的更加厉害。
叶斯年抱紧她，红着眼看着他的父母，过了几秒，点了下头。
叶太太吩咐佣人准备晚饭。
她今天是没脸去打牌了。
叶斯年带着叶文月上楼。
叶锋气的踹了下茶几。
叶太太还是那副样子，板着张脸说：“一个两个的，玩不过别人，还傲气十足，觉得世界都是他们的了。”
叶锋想抽支烟，但想起自己的老婆嗓子不太好，忍住了。
“孩子大了，有点管不住了。”
叶太太冷呵了声，“你可要记着，他们不管怎样代表都是叶家的脸面，管不住也得管。”
叶锋没说话。
叶太太：“等你到帝都，我们一家都要过去，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在交接，余下的几个月我来亲自管。”
叶太太顿了顿，“帝都那个地方，可不能这样的性子。”
叶锋沉着脸点了下头。
*
白沙来到主卧，给司明烨喂饭。
司明烨看到又是饭菜没分开，剑眉蹙起，问：“罗纪没和你说？”
白沙坐下，“说了，这样方便，你不喜欢，换别人。”
行。
昨天是不在乎。
今天是知道了偏不做。
她倒是明白怎么会惹他生气。
他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碗，剑眉还是蹙着。
白沙看他，“不喜欢，那我叫别人来喂你。”
“我饿了，喂我。”司明烨眉间的小山丘更鼓。
不能接受就试着接受。
是她喂的就行。
卫衣的领口都宽松。
随着她举勺子的动作，锁骨时深时浅。
司明烨的眸色渐深。
眸底是旁人察觉不到的欲。
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逗谁呢。
白沙向来是忽略司明烨的一切。
即便她能感受到他不正常的目光。
喂完饭，喂汤。
白沙开了口：“要个人。”
司明烨喝汤的动作一顿，不过一秒，快速的喝了汤。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没说话。
白沙端着碗，对上他的眸，“男人。”
司明烨眯了下眼。
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白沙却觉得很有意思。
尤其是看狗男人瞬间变脸。
“不是你一开始让他跟着我的吗，我现在用的很顺手，所以我人我要了，以后全权负责我，跟着我，不再是你的手下了。”
司明烨的俊脸沉了。
他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
非常严格。
其中最不能犯的一条规矩就是——叛主。
虽然他和她不分彼此。
他的人可以随她用，调遣。
但要过去，不再服务于他，就是叛主了。
这样的人，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白沙一直在观察司明烨的反应。
她想知道这是狗男人的什么计谋。
还是这些日子出了什么问题。
让罗纪能放弃原来的主子。
说是她是司明烨的未婚妻，看起来不分彼此。
但结婚还有离婚，这种未有书面协议的东西，说变就变了。
而且如果罗纪真的叛主。
她也不会要，顶多当个司机。
空气凝结了。
刚才的暧昧消失殆尽，诡谲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楼下等着的罗纪，心急火燎，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只觉得司少对夫人要是认真的，应该不会多想。
他跟着夫人，但没脱离黑虎，还是司少的人。
十二月了，天气更冷了。
好像随时都会刮风下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一场雪。
北方的风跟刀子似的。
但也不及此刻卧室里的刀光剑影。
白沙该说的都说完了，见司明烨不说话，她端起碗筷起身出去。
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听见司明烨叫她：“未婚妻。”
白沙转身回来，但没走进，倚着墙看她。
神色淡淡，但眸底有些意味深长的笑。
司明烨盯着她看，那漆黑的眸子此刻看不到底，如深渊一般。
半晌，司明烨再次出声：“我身边不留叛主的人，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我给你选一个值得信任的。”
白沙明显感觉心跳停了两秒。
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
是真的不知罗纪的所作所为，还是试探她？
白沙现在不能赌。
一步要是错了，全盘皆输。
“好，你挑人吧，但我要说一句，上次吃饭罗纪是好心，我允他一个要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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