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了。
白沙嗯了声。
白乐安刚好收到了一条秦综的微信，和白沙说：“老狐狸的兄弟一直试探我，我看这样子应该怀疑你和暗影联盟有关系，没怀疑你是白鲨。”
“你能套出他的话吗？看看到底是哪个契机怀疑的。”
白乐安呵了声，“秦综这人看着大大咧咧，但脑子好使，能跟老狐狸一直做事的，没那么容易套路。”
白沙：“万草从中过的你，搞不定一个男人？”
白乐安不服，“你还处理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从不纠结呢，怎么老狐狸一个仇人你没办法？”
“......”
彼此都安静了...
门外的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白沙的房门口停下。
房门隔音不错。
白沙没注意到。
她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手机的光照在脸上。
突然，阳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沙拿起手机，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落地推拉门上已经落了一层水痕。
隐隐约约能看到树影摇晃。
风不小。
白乐安听到声音，问：“你那边下雨了？”
“嗯。”
又是一阵静默。
过了几分钟，白乐安开口：“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
白沙是举着手机的，视频多时，刚照着她自己。
白沙伸手捏了下，“司明烨寺庙里买的平安符，送给周宛的十八岁礼物。”
白乐安哦了声，“应该是送给你的吧？”
白沙没回应。
白乐安说：“我刚才想了想，老狐狸既然试探你，是不是说明知道你不是周宛，那么他的行为可能是为了证明你到底是谁，以及和暗影联盟的关系。”
白沙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外面的雨，“知道我不是周宛还不动手，不是司明烨做事的风格，他宁可错杀也不留一个隐患。”
“是...”
白乐安想了想，“调查的结果是这么显示的，但排斥女人不就不准么，也许错杀这个也不准。”
白沙觉得躺了四年，真的把脑子躺傻了。
这会儿，总觉得脑袋里混混沌沌，一团浆糊。
又是一阵沉默。
似乎是凝神香的作用上来了，白沙觉得有些困。
她先开口说：“周爷爷墓地的事情安排好，他怀疑我不是周宛，但他没有证据，所以周宛的这层皮，在找到资料之前，不能被扒。”
“明白。”白乐安表情严肃起来，“你万事小心，有事一定和我说，别自己去办，今天的事情，我真是吓完了。”
不止她。
白沙的手机就没停过。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睡了。”
白乐安：“好，晚安。”
“晚安。”
白沙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之后，躺进了被窝。
伴随着很淡的香气，慢慢睡去。
凌晨一点。
房间门的被打开，走廊的灯光漏进来一些。
开门声很轻，在伴着雨水的夜里，听不到声响。
隐约看到一道人影走到窗前。
微微弯腰，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
人影离开房间，房门关上，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人影消失在三楼楼梯拐角。
南江别苑伴着雨声黑下来。
*
隔天的雨势小了些，但没停。
白沙没去跑步。
她收拾好从楼上下来，司明烨已经坐在客厅，在看报纸。
她一眼收回目光，走去了餐厅。
经历昨晚，她看着司明烨，除了恨意还多了些尴尬。
用餐全程两人没说话。
去学校的路上两人也没说话。
下车的时候，司明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大衣，披在了白沙身上。
“天冷了，在教室里可以脱了，出来记得穿上。”
白沙嗯了声，套上袖子下了车。
手下撑伞等着，没让白沙身上落上一滴雨。
白沙接过来，撑着伞往学校走。
今天的车子是不是又停在了学校门口？
*
司明烨没回黑虎，而是去了学校后面的茶馆。
他让手下将车放在看不见的地方。
要了个靠窗的雅间。
不多时，看到了走过来的小丫头。
白沙压了压帽檐，跟着服务员到了四楼走廊尽头的雅间。
她走进去坐下，看都没看里面的两人一眼。
韩星晖上前哄着，“不是非要烦你，那昨天的事情那么大，要不是我拦着，昨晚就要见你了，你行行好，让沈琮给你看看。”
白沙将手递给对面的沈琮。
没抬头，帽檐遮着，看不到神情。
如溪水穿过山间的石头，低而清的声音响起。
“司明烨怀疑我了，回去告诉他们，再来烦我，那项研究我不做了。”
韩星晖没管这个，而是惊喜的说：“鲨鱼大佬，你嗓子好了？”
“没好利索。”
“会好利索的，你现在听着和之前没差多少，这是好征兆。”
白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等沈琮检查完收回来，起身离开。
两人没敢拦。
韩星晖问沈琮，“怎么样？”
沈琮冷冷淡淡的说：“没事。”
*
等小丫头走远了，司明烨才从雅间出来。
正好和韩星晖沈琮两人碰上。
是不是正好，谁知道呢。
韩星晖和司明烨没交集，话都没说过。
对他的了解都是来自于他把自己敬佩的鲨鱼大佬弄成植物人四年。
看到他，自然而然就有敌意。
沈琮和司明烨是认识的。
但交集不多。
尤其是他还成为了白沙这边的人。
点了下头，便拉着韩星晖走了。
没多做交流。
但司明烨今天没打算只点点头。
“沈大哥。”司明烨跟上去。
沈琮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司明烨小时候，骄傲的很。
当然他也有骄傲的资本。
就算是年长他，也不能从他嘴里听到‘大哥大姐’这样的称呼。
长大了这是转了性了？
“司少有什么事吗？”
“沈大哥这话倒是跟我生疏了。”
沈琮：“......”
沈琮这人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扑在了研究上。
从小就离开家，和家里人的关系都比较生疏。
他一个跟司明烨关系不错的弟弟，都没说叫他一声‘沈大哥’。
他还真受不起司明烨这一声。
“司少有话便说吧，不用绕弯子，我也不喜欢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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