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洛天居，白沙都没想明白，索性就先不想了。
她今晚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不愿脑袋里多分出一些空间给狗男人。
狗男人这里就见招拆招，破罐破摔。
反正她也不会在他身边待一辈子。
经理迎上来，带着两位上了顶层雅间。
他见过白沙，他也知道司明烨，做了这么久的经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是非常清楚的。
“司少，楼上这两个最好的雅间都给您留了，挨着，也方便交流。”
司明烨颔首，拉着白沙先进了靠里面的雅间，按着她坐下后说：“等会儿他们来了，你直接去隔壁吃饭，结束了，来这间找我，一起回家。”
白沙不解，没忍住，拿出手机打字——‘你不和我们一起庆功，你来干嘛？’
司明烨勾起唇角，“陪你，又怕打扰你们庆功，所以用这种方式。”
白沙：“......”
让你欠！
问什么问！
狗男人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白沙收回手，安静的窝在椅子上，侧了侧手机，给白乐安发消息，安排晚上的计划。
司明烨见小丫头安静了，对经理道：“一壶茶，一壶温开水。”
经理亲自去泡茶，把热开水晾成温开水一起拿了过来。
司明烨摆了下手。
经理有眼力价的先退出了雅间。
刚好和进来的秦综打了个照面，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秦综坐在了司明烨的旁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喝。
也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直在两人脸上打转。
这时，雅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白沙听见于波的声音，起身出去。
于波看到白沙顿了下，问：“大佬你怎么从这间出来？不是外面这间吗？”
白沙打完字给于波看——‘朋友在这间，待了会。’
于波点点头，侧身先让白沙进去。
白沙也没让，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于波让她坐主位的时候，她没坐。
选在坐在了外围，离门口近的位置。
于波本想和大佬坐，但不得已坐在了主位上。
他将菜单转到白沙的面前，“大佬，你点菜。”
白沙吃不了什么，点了一个清汤，点了两道清炒蔬菜。
然后把菜单转了过去。
于波也没客气，招呼着几个队员点菜。
程晗坐在于波旁边，特意离白沙远了点，但还是没忍住看了白沙几眼。
虽然一起训练过，但真的看大佬在场上比赛。
那感觉不一样。
特别激动，沸腾。
但现在连说两句都成了奢望。
想到这里，他捏着玻璃杯的手用了力。
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大佬做朋友，根本没想过男女感情。
所以他很疑惑司明烨为什么不让他和大佬说话，哪怕是问好这种废话都不行？
白沙察觉到目光，掀起眼皮看了眼，不过一秒就收回了眼神。
她对司明烨的做任何事情都是表反对的。
但程晗离她远点也好，她怕赵甜甜的事情再上演。
她不会跟他们一直在一起，也不可能一直保护着他们。
所以她走之前也不能给他们带来危险。
潜在的危险都不行。
*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
白沙发现面前除了自己点的，还多出三道。
经理看出白沙的疑惑，解释道：“是司少吩咐的。”
白沙点了下头，拿起筷子吃菜。
经理等菜品齐了，退出去到隔壁说了一声。
司明烨点了下头，抬手摆了下。
经理退了出去。
秦综吃了口菜说：“我还以为你会和小丫头一起吃饭呢，闹半天还是自己吃，啧啧，你说你特意颁奖图什么？小丫头还是不理你。”
司明烨不理。
秦综也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
“阿烨，虽然你说你来处理小丫头的事情，而我也知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别把自己陷进去，至少在事情不明朗之前，别把自己陷进去。”
司明烨冷冷的扫了秦综一眼。
秦综冲司明烨抱拳，转移了话题，“刚才拦着你的那孤儿，男朋友不少，我都叫过去，这会儿应该交流的挺好的。”
司明烨嗯了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动作优雅，不紧不慢。
秦综没再说关于小丫头的话题。
因为司明烨不是他说两句，就能改变已认定事情的人。
他先做好准备，等意外发生了，再处理。
要是什么都没发生，那便是皆大欢喜。
*
白沙放下筷子，打了字给旁边的一女生看——‘去趟卫生间。’
女生点点头。
白沙离开包间，直接下楼，在迎接客人的混乱中，从饭店后面的小门出去。
白乐安等候多时，等白沙上了车，一脚油门轰到底。
半路上，白沙说：“把白鲨和我的联系拆分出去，你没事去医药研究院，和以前参与研究的那些人的面前晃一晃。”
白乐安问：“老狐狸怀疑你是白鲨？”
白沙摇头，“先防备总归是好的。”
白乐安了然。
城郊，废弃的烂尾楼。
也是之前赵甜甜被绑来的那个烂尾楼。
本该是黑黢黢的废弃地方，此刻一层亮着光。
白沙和白乐安并肩走了进去。
已经在里面等候的手下，将折叠椅打开，放在了两人身后。
白乐安坐下。
白沙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被绑着的人。
几秒后，她缓缓蹲下，冲手下招了下手，手里多了一把小刀。
刀子在指尖转了转，下一秒抵在了哭着摇头的人的脖子上。
白沙笑了，用还绑着纱布的右手拿出手机，慢悠悠的打字。
打好之后，给泪眼模糊的人看。
——‘叶文月，我这人做事从来不藏着掖着，你怎么动的赵甜甜，我现在怎么讨回来，你呢，今后想做什么直接冲我，不必偷偷摸摸的。’
叶文月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眼前的村姑是在笑，她却觉得恐怖至极。
好像那笑容是一口吞灭她的鲨鱼。
白沙看着哭的双眼红肿，因为嘴巴被封住只能拼命摇头的叶文月，笑容里多了讥讽。
白沙捏着刀子戳了两下大动脉，然后移到靠近喉咙的位置，划了几下。
叶文月瞳孔裂开，扩张到了极致。
她忘了哭，身体一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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