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白沙就开始睡，一直睡到放学。
她今天还是没第一个走。
赵甜甜给她手里塞了个酸梅糖，说了‘再见’离开了教室。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教室，离开前都看了白沙一眼。
有的是想关心不敢，有的是可惜她的手真的打不了篮球了。
白沙跟个信号屏蔽器似的，神色淡然，好像那些眼神不是落在她身上一样。
班长最后一个走的，从前门出去，走到后门又走了进来，在白沙旁边站定。
白沙刚拿出手机，头上一片阴影，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打字给他看——‘有事？’
班长稍微有点怕她，结巴道：“那个、那个你、卷子是...从、从哪里来的？”
白沙转身半靠着桌子，左手不紧不慢的打字，然后给他看——‘一个亲戚给的，怎么？’
“没...”班长赶紧摆手。
顿了下说：“就是我家认识一个哥哥，他给过我这种卷子，这是帝都内部的卷子，其他的城市没有，这卷子是两个曾经的高考状元出的，只不过那两个人都比较低调，没露过面，我...”
白沙举起手机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班长紧张起来，“我不是...我那个...我就是想、想问你、你的亲戚是不是那两个出卷人。”
白沙刚要打字，收到了司明烨的消息：【出来，回家。】
白沙将两个圆盒和保温桶放进背包。
班长看她要走，赶紧说：“我看解题思路很像那两个人，我手里有两本笔记，是复印件，我没有拿到原版的...”
白沙递过手机打断了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沙确认他看到，快步离开。
班长在原地怔了一分钟，才回过神。
大佬是啥意思？
是‘不该问的别问的’意思吗？
*
白沙将保温桶和装着雪媚娘的那个盒子一起扔进垃圾桶。
只拿了李修玉新给的饼干。
走出去上了车，白沙将圆盒丢在司明烨身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去昨晚的篮球场地。’
她破罐破摔了。
反正这几个月都躲不掉他，还不如使唤他。
这样她多少平衡一些。
也能压住对他的恨意。
司明烨看完手机上的内容，神色淡淡的收回目光。
扫过圆盒时，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暗沉。
他将圆盒丢给前面的司机，嗓音一如既往的冷，“丢到垃圾箱里。”
司机立刻去办，回来后听到男人说：“去昨晚的篮球场。”
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司明烨撕开一张湿纸巾，仔细的将五个手指都擦了一遍。
然后偏头看着车窗外，没说话的意思。
正好，白沙也乐的安静。
不过他之前不是把圆盒放在保险柜了吗？
怎么这次？
虽有疑惑，但没兴趣，也不会问。
*
白沙下车的时候，司明烨才开了口：“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家吃饭？”
白沙顿了顿，指了下南江别苑的方向，然后下了车。
司明烨吩咐手下将车子停进停车位等着。
白沙上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
她走到于波面前，拿出手机打字——‘我今天和她们走下位，递交上场人员的时候把我放在替补，后几天韩星煦带她们训练，他知道我的打法，比赛当天我会自己去篮球场，你安排好了，这几天别找我。’
于波认真的看完，点了点头。
白沙放下手机直接进场。
不过十分钟就下了场。
和于波摆了下手，快步离开。
那几个女篮队员刚来，一脸懵，但提前被于波交代过，所以即使疑惑也没问出来。
白沙刚从大门口出来，车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手下给她打开了车门。
白沙弯腰上去。
一路无话。
饭吃的也比前两天安静。
白沙放下筷子，牛奶就到了面前。
她喝着，听到司明烨说：“上完药，再上去。”
白沙没反抗，放下空奶瓶，走到客厅坐下。
司明烨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药瓶，动作轻柔的拆开纱布。
要是白沙看一眼，能看到司明烨俊脸上，是很少有的认真。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手掌传到头顶。
倒是缓解了一些白沙的燥郁。
她其实根本不用这个药也能好。
不过抹了就抹了吧。
司明烨必然会看她的伤口，她现在用‘无伤’不是好时机。
这时，有手下进来。
看到这一幕又要走，被叫住，“回来。”
手下回来，弯下腰说：“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手下说完放下，退到院子里候着。
司明烨看了一眼纯白的瓷瓶，又看了眼刚上完的药，拿过新的纱布给她缠上。
等缠好，白沙就上了楼。
只不过上楼前看了一眼那个纯白的瓷瓶。
司明烨等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拨通了司晴的电话。
司晴正在忙，可看到司明烨的电话不能不接。
“有话快说。”
司明烨也从来不废话，“你给的药能和‘无伤’一起用吗？”
“无伤？”司晴惊了下，“你从哪里来的？辨别真假了吗？这药几年没出现了，而且很珍贵不好得到。”
司明烨问：“如果是真，能一起用吗？”
司晴说：“如果是真的‘无伤’，用它就行，我给的不用用了，它抵过很多种药，但你一定要识别真假，要是假的，停用了我给你的，那就坏了。”
司明烨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招来手下问：“确认过这药是真的吗？”
手下拿出鉴定书说：“这是拍下之后，地下卖场负责人给我的，负责人还给我打了包票，说如果不是真的，地下卖场就不开了。”
司明烨拿起鉴定书，看到了最后的签名。
说是鉴定书，其实就是那位制药师自己写的一份简单的声明，也是证明‘无伤’的一种方式。
毕竟很多东西看不见，真真假假的，谁也没长天眼，一下能看透。
但司明烨还是不放心，“带着去帝都，给司晴鉴定一下。”
手下：“是。”
二楼楼梯拐角。
白沙直起身，回了房间。
她给白乐安发消息：【查一下地下卖场为什么会有‘无伤’。】
白乐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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