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综半坐在办公桌上，抱紧双臂取暖。
语气带着些幽怨，“差不多行了，你在这生气除了我谁能看到？你与其这样，不如晚上买几杯奶茶亲自送去南江别苑，你虽然年纪大，但你长的帅，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转火柴盒的动作停住，司明烨掀起眼皮看了秦综一眼。
秦综冷的暗骂一声，往后稍了稍。
司明烨直起身，打开电脑输入代码，很快程晗的资料就出现在屏幕上。
事无巨细。
连尿床的事情都有。
秦综想嗤笑他，但不敢，压制着说：“谁上学还不交两个朋友了？我上学那会儿，男生女生的都给我送过奶茶，就是同学爱而已，纯粹的不能再纯粹了，说到这里...”
秦综真的想笑。
忍了又忍，才能神情自然的接着说：“你上学的时候你还没出事，不像现在身边不能有雌性，不也有女同学给你送奶茶嘛，虽然你没喝，成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理会这些人，但你不能忽略这份同学爱啊。”
司明烨很快的看完程晗的资料，重新靠着椅背。
呲的一声，火柴在他的指尖点燃，手一挥，火柴落在带水的烟灰缸里，滋滋两声灭了。
空着的那只手搭在扶手上，又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俊朗的脸覆着一层冰霜，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嗓音一如既往的冷，“要不要我帮你把送奶茶的女同学找过来？没准还能从里面选一个你爷爷中意的孙媳妇。”
秦综立刻抱拳，严肃道：“你身为小丫头的家长，一定要承担家长的责任，好好的教一教小丫头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男女有别，送什么奶茶！”
司明烨摆了下手，“让人进来。”
“好嘞。”
秦综脚下生风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放大东进来。
大东站在门边，背部紧贴着墙，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秦综探出身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进来推到办公桌前，自己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点了支烟。
大东微微低头，双手握拳。
他们这一些人死都不怕，但偏偏怕司明烨。
这位年纪轻轻，手段可不少。
“爷，昨晚‘圆缺’的监控都被抹除了，跟上次一样，一修复就出现病毒，技术部的人员正在清除病毒。
那‘寒止’的来路一点痕迹都查不到，但大中还在查，查到了会告诉我。”
司明烨没应声。
此刻他脑海里都是一道黑色的身影。
秦综掐灭烟，走过来问大东：“我给你发的那张照片，查出什么了吗？”
大东摇摇头，“大中说，像是有一个很厉害的黑客在后面抹除一切会留下的痕迹，猜测和暗影联盟有关系，那女生挺像暗影联盟的二堂主——NQ。”
秦综呵了声，对司明烨说：“这事还越来越有意思了。”
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司明烨不知道想到什么，周身冷意散了些，嘴角也有微微扬起的样子。
秦综冲大东摆摆手，大东弯了下腰，离开办公室。
秦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靠近司明烨。
“NQ和暗影联盟的关系，江湖上都知道，昨晚我猜测她是得到消息去拍‘寒止’的，只不过看你要就没抢。
但是吧，好玩就好玩在这里。
暗影联盟明明看起来在和我们作对，那昨晚是什么让NQ放弃了和你抢？
船都敢炸，我不信一个拇指大的白玉她会没办法。”
半晌，司明烨才开口：“你去接触接触NQ。”
秦综立刻抱紧自己，“你竟然要牺牲你最好的兄弟？！”
司明烨冷冷的扫他一眼。
秦综后退一步说：“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总是生气，我和你说小丫头这个年纪可不喜欢你这样冷冰冰的，你想和小丫头好好相处，就学着温柔些。”
司明烨第二个眼刀还没出来，秦综就脚底抹油的跑了。
*
叶文月站在窗台边，快把白沙盯出一个洞了。
看到程晗给白沙递了一瓶矿泉水，还特意打开了瓶盖。
她放在窗台上的手握紧，指甲在窗台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一个拥护叶文月的女生说：“我明明听说她不会参加篮球赛的，怎么又参加了？”
短发女生嘲讽道：“村姑嘛，没被注意过，她先拒绝，享受别人去请她的过程，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接受，这样就能显出她的重要了，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
“就是。”剩余几个人附和。
上课铃响。
叶文月等了等进了教室，几个人随她一起，还不忘安慰几句。
叶文月根本听不进去，满脑袋都是程晗拧开瓶盖的画面。
小时候她让程晗帮她打开酸奶的密封圈，他转手给了佣人...
*
白沙看着几个人的体力不太行了，让他们稍微的休息一下。
她自己坐到休息台上，接着写习题册。
程晗拿过她的校服外套给她披上，“太冷了，别闪着汗，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吉祥物。”
白沙只看了程晗一眼，什么都没说。
程晗大胆的坐在了白沙的旁边，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稍稍偏头，看她写的东西。
一个学渣也没看明白，一眼就收回来了。
而且他也没觉得她一个学渣会做题，肯定是为了敷衍灭绝师太。
白沙做完习题册，起身冲几个人招手，接着训练。
一直到放学。
白沙走向于波，翻开习题册的最后一页，写到——‘今晚就不训练了，先让他们适应一下我的节奏，明晚开始，晚饭后接着在这里训练，我参加男篮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于波点头，和几个人传达了一下，解散了体育生。
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想比赛前，她能改变主意。
白沙将校服外套往肩上随意的一搭，脚步很快的走向一班。
程晗没跟，和韩让一起回了十八班。
他累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说。
韩让也是。
白沙走进一班，发现没一人回家。
她将习题册的最后一页撕了下来，团成团放到了卫衣口袋里，然后把习题册放到了赵甜甜的面前。
赵甜甜一边翻一边问：“这是...”
翻开一页话就顿了嘴边，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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