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米回禀道:“都请了,怎们今天在此召开英雄大会,包括欧阳强汉、陈义、黄龙会、古鉴荫、还有铃木家族的人,我想他们收到邀请,一定会不甘寂寞,准时到在这英雄台下。”
李克定不知岳如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人中没一个好惹的。把他们聚到一处,稍有不慎,便会拳脚相加,甚至事后还会道兵相见,岳如盈真是不嫌事大。
秦宙又问高一米,陆家的人可知道了消息?高一木笑道,秦尚书放心,陆家的两位少爷就在京城之中,我已经让人悄悄把消息泄露给了他们。他们不会置之不理,定然前来凑个热闹。
秦宙说了声好,便不再发问。
高一米把手一挥,立即有人将桌椅摆好,他请岳如盈等人入座。
岳如盈坐在了主位之上,左有秦宙,右有李克定,北极白熊站立再她的身后,高一米和高一丈兄弟,在一旁张罗伺候。
时间不大,听有人喊道,黄龙会青龙堂堂主,赵柄东驾到。
李克定往台下瞧去,只见赵柄东迈着一双小短腿,拖着一扇门板也似的身躯,来在了台前。
高一米急忙相迎,“哎呀呀,赵堂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赵柄东一张大饼脸展了开来,说:“高将军客气了,请恕赵某来迟。”
“赵堂主说哪里话,快请上台一叙。”高一米礼让着,赵柄东登上台来。
岳如盈也已起身,赵柄东来在近前,抱拳道:“黄龙会赵柄东,见过莲花妃子。”
岳如盈当即还礼,问道:“赵堂主,灭明先生可安好?”
“哎!”赵柄东叹了口气,说,“我们总会长的身体还是那样,时不时的,病情就会发作。”
“但愿上天保佑吧。”岳如盈说道,“保佑灭明先生贵体早日痊愈,重展雄风,斩妖除魔。”
赵柄东谢道:“多谢莲花妃子挂念,借您吉言,但愿总会长能够痊愈。”
李克定听二人讲话,显见是友非敌,也不知岳如盈是如何交好黄龙会的,难道是因为铃木有枝姑姑,灭明先生对岳如盈也颇为关爱了。
嗯,肯定是这样的,否则灭明先生和理想国没有往来,怎么会如此的。何况,理想国承继的是圣尊的事业,黄龙会不与理想国为敌,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岳如盈请赵柄东落座,有人为他上了茶来。
远处一阵马蹄声响,李克定瞥眼瞧去,原来是欧阳强汉率领一个百人队骑马而来。
马蹄声声,飞驰在湖边,声势浩大。
李克定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老贼,就是爱摆排场,就算是落拓的鸡,也要装出凤凰的样子。”
岳如盈就在李克定身侧,听的仔细,轻声对李克定说:“这有什么可气的,你自做你的事情,何必管欧阳强汉如何呢?”
李克定嫌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欧阳强汉,说道:“我就是看不惯欧阳强汉,他野心勃勃,极其喜好逢迎,还自以为是个不世出的英雄,其实他就是一个阴狠小人。”
欧阳强汉的百人队已经到在台前,飞驰的骏马却不停住,围着英雄台转了三圈。
高一丈是个急脾气,欧阳强汉如此无礼,他便要发作,岳如盈却一笑置之,止住了高一丈,浑然不把欧阳强汉的无礼行径当做一回子事情。。
李克定瞧在眼中,心里越发佩服岳如盈,难怪她能做莲花妃子,实有容人之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并非她强行忍耐,而是她的境界更高,本就没放在心上。
岳如盈观欧阳强汉,就像人看蚂蚁在忙碌,看狮子老虎在表演一般,二人的境界高下立判,欧阳强汉又怎么回事岳如盈的对手呢?
时至今日,恐怕欧阳强汉还是没有明白,他怎么会在绿岛之上输给了岳如盈。
李克定随之更加藐视欧阳强汉,也不再对他的行为感到气愤。
欧阳强汉自己表演,不见理想国的人有什么反应,顿时觉得无趣,勒住缰绳。
他早就发现李克定,岳如盈坐在台子上面,瞧也不瞧他一眼,不由愠怒。没等跳下马来,他就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犹如一只大鸟,从天而落,稳稳站在了台子上面。
白云观的人齐声喝彩,“欧阳观主,好本事,好本事。”
李克定仍是不瞧他,只对岳如盈说:“什么好本事?就是自吹自擂。”
岳如盈笑问道:“难道你打得过欧阳强汉了?”
李克定功力长进颇大,自忖能和欧阳强汉一战,便说道:“他有什么能为?不过是大吹牛皮的货色。”
欧阳强汉听在耳中,心头火起。
他有意显露身手,为的是人前显圣,鳌里夺尊,可是李克定不仅不赞扬他,反而一通贬低,如何叫他能够不恼。
便在此时,白云观的左将军和北军师也已经上了台子。北军师看欧阳强汉就要发作,便劝他要以大局为重,不必计较这些小节,欧阳强汉却才忍住了恼怒。
高一米迎上前来,笑道:“欧阳观主从天而降,既来之则安之,请入座吧。”
他的邀请不冷不热,欧阳强汉更趋不悦。
北军师和左将军各自劝解,欧阳强汉坐上了客位,左将军和北军师分坐两侧。
他本来以为岳如盈会打招呼,可是岳如盈一直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本就存有敌对之心的欧阳强汉恨得牙根痒痒,暗自发誓,要将岳如盈生擒活捉,好生折辱一番,以解他的心头怒气,以报前次兵败之仇。
欧阳强汉暗自发恨,听台下有人叫道:“陈义先生驾到。”
随着声音落地,一个身影便飘在了欧阳强汉面前。
他一副不男不女的嗓音,笑对欧阳强汉说:“欧阳观主,你倒是来的早。”
“陈先生到的很及时,我却来的早了。”欧阳强汉象招呼老朋友那样,指着身边的座位说,“先生快快请坐吧。”
“哼!”陈义不满的冷哼道,“这里没有东家了吗?如此慢待客人,真是毫无礼节。”
他语出讽刺,岳如盈还是不加理会。
高一米便到在近前,说:“陈先生来去如风,迅疾而至,犹如穿墙之徒,无声无息,高某哪里来的及招呼,还请谅解。”
他说陈义就像穿墙之徒,乃是骂陈义就像爬墙的小偷,偷偷摸摸而来,他做为主人,怎么会招呼呢?
陈义有些文化,他听懂了,狠狠的瞪了高一米一眼,说道:“高先生,我闻听你身不满三尺,竟然能做到理想国的征东将军,实在让陈某不敢相信。今日既然相见,陈某必须问个清楚,果真有此事吗?”
高一米笑道:“果真有此事。岂不闻良臣择主而事,我高一米对理想国,对莲花妃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常年累月,辛苦练兵,遇事向前,屡历战功,才升任了征东将军一职。莲花妃子识人善任,不以貌取人,不任人唯亲。尤其能远离势利小人,那些残害自己身体,一心巴结上司,寄望升官发财的人,莲花妃子慧眼如炬,一个也不用。莲花妃子真是明君,更不愧是我理想国的女王,高某佩服不已,也感恩不尽。”
他在话里话外,赞颂岳如盈的同时,却也在讽刺欧阳强汉任人唯亲,讽刺陈义阿谀奉承,不惜净身,成为太监,也要做满清的奴才。
欧阳强汉和陈义,各自恼火,对眼前的矮胖子高一米简直恨之入骨。
陈义对欧阳强汉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何不教训教训高一米。
欧阳强汉方才强压恼火,现在被陈义用眼神挑动,就要发作。
高一米精明的很,已然发现欧阳强汉神色不对,他深知自己功力不敌,未及欧阳强汉出手,一个滚身,跳下英雄台,逃了开去。
欧阳强汉气得一笑,暗自骂道,真是个胆小鬼。
这一次,欧阳强汉错了,高一米胆小之人。他是不想坏了理想国的大事,因此才委曲求全,不惧现出狼狈之状,不惧给人留下一个笑柄。
高一米已经具备大将气度了。
自从马不养得到莲花妃子的赏识,被封为大学士,进入内阁,执掌理想国国政之后,高一米时常去拜访马不养,跟他学了很多东西。
马不养告诫他,身为理想国的将军,要想不负使命,首先当有大局意识。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能顾全大局的将军,绝不是一位好将军。
高一米把马不养的话,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他虽然不能站在全局的高度去看问题,但他始终秉持着一个信念,就是唯莲花妃子马首是瞻,如此总不会出现大的失误。
高一米并非有意逢迎莲花妃子,他也不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在他看来,莲花妃子代表着理想国,他忠于莲花妃子,就是忠于理想国。至于封侯拜相,求取功名,这些荣辱得失,高一米早已参透,置之度外了。
李克定今番看高一米,他的气度显得如此从容。
道德经上讲:‘贵大患若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高一米抛开了自身利益,不再患得患失,也便进入了常人所不及的境界。
欧阳强汉不及出手,高一米便躲了开去,他望着高一米那圆滚滚的身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说理想国怎么用了一个肉球做将军,真是没有人才可用了吗?或许莲花妃子一介女流,终是不够大度,才选用一群废物,堂而皇之地立于庙堂之上,真是沐猴而冠。
我欧阳强汉心怀大志,笼络天下英雄,理想国岂能与我抗衡!将来我一定要把理想国的一群乌合之众打个落花流水,让他们做鸟兽散去。哼哼,莲花妃子,我早晚要把你纳入我的后宫,让你知晓什么才是治国安邦平天下。
欧阳强汉坐在英雄台上,顾自想着没事儿,开始自鸣得意,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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