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不再理会小泽,回到房中,照见陆宛正和自己的身体面对面,痴痴的看着自己,暗叹一声:陆宛,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到现在还不能忘情。
他将灵魂归于体内,缓缓睁开眼睛。陆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四目相视,登时面色一红,眼神躲闪开去。
为避免尴尬,陆宛低头说道:“你的法术灵验吗,可见到了小泽?”
李克定起身,先喝了口茶,定定神,而后说道:“我见到他了,他正在那饮酒呢。”
“你还真有本事。”陆宛赞了他一句,想起小泽的住处,便说,“宋凝凝和小泽在一条街上,看来他们联系不少。”
李克定把方才会见小泽的事情,对陆宛详详细细陈述一遍。
陆宪听说他戏耍小泽,逗得直笑,“你以后再戏弄人的时候,最好让我能够见到。”
“要不我就戏弄你一回,咋样?”
“不好。”陆宛怕他真的去偷看自己,忙又说道,“你可不能戏耍我,欺负我。”
“你放心吧。”李克定保证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欺负你。”
“嗯,我相信你一回。来吧,敬你一杯。”陆宛端起酒来,李克定和他碰杯,二人开心的饮下了杯中酒。
陆宛和李克定一起饮酒,固然畅快,但陆家要跟白云观做一笔交易,这个消息,让陆宛隐隐不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在陆宛看来,陆家富贵已极,父亲和大哥,应该做些本份生意,再把土地管理好,这才是正道。
至于能不能获得更大财富,以陆家的家业,只要不出败家子,子子孙孙食之不尽,用之不完,何必再强求其他。如今和白云观有了牵连,恐怕将来,会惹出些是非。
李克定感到了陆宛的不安,问她道:“陆宛,你怎么还是不高兴呢?”
“不是的。”陆宛解释道,“我和你在一起,真的非常开心,很久也没这么高兴过。我只是担心,那个白云观,可能会对陆家不利。”
“你不用担心。”李克定劝道,“吉人自有天相,只要有你,我想陆家不会有事的。”他话虽如此,但心里也明白,陆家恐怕将来和典家一样,一朝有事,便让人应接不暇。
“你也别把我说的那么能。”陆宛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有所作为了。”
李克定便又劝道:“陆宛,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既然承诺了你,就一定会帮你的忙。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照顾你的,只要你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陆宛幽幽地说道,“怕是将来你也多有不便,毕竟我们。。。”
她没有把话再讲下去,李克定也明白她的顾忌,男女之间,不是兄妹的话,走得过于近了,难免让人猜忌。
他叹了口气,说道:“陆宛,要不咱们结拜吧,以后就是兄妹,岂不更好。”
“不,我不要和你结拜。”陆宛拒绝了克定的请求,因为在她的内心,尚残存一丝希望,毕竟二人的婚约还未解除。
李克定便不再坚持,二人抓紧时间,吃了些饭菜。
感到七分饱时,李克定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便陆宛说:“咱们去找小泽。”
陆宛却笑道:“既然你的灵魂能够出离,干脆再辛苦一趟呗,我还在这里守护你的身体。”
李克定却摇头道:“可不能再出离了。你不知道,我这门法术,最忌讳的就是灵魂出离之后,在外面流连忘返,其实就是不能出离得太久,那样不仅有损身体,更有损灵魂的元命力。”
“哦,好吧。”陆宛的本意,是等李克定的灵魂再次出离之时,她仍然可以陪着李克定的身体,那样自由自在,感觉真的很神奇、很微妙,也很心醉。但李克定不宜过多出离,陆宛岂会勉强,便说,“咱们干了这杯,就过去找他。”
李克定和陆宛饮过酒,将杯子一撂,“好了,现在过去吧。”
陆宛问他:“是直接闯进去吗?”
李克定扶了扶腰间的巨阙剑,正义凛然地说:“对,直闯而入,向小泽兴师问罪。”
陆宛受他感染,心中生起豪气,也抽出短剑,一副唯我独尊,目空一切的样子,对李克定说:“咱们去恃强凌弱,看小泽能奈我何!”
李克定笑道:“并非咱们不讲道理,因为对付小泽这种人,恃强比讲道理更管用。”
陆宛点头说:“有的人就是这样,对他们来讲,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
二人说笑着,出了房间,直奔小泽用餐的‘东门’雅间而来。
到在门外,也不打招呼,李克定伸手一推,将门推开,带着陆宛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雅间的右手边,一张罗汉床上,一男一女,正叠压一处,混若无人,在行周公之礼。
有人突然闯入,那对男女始料不及,待得发现,慌不迭地拿起衣服,胡乱遮盖着。
那男子正是小泽,他身材臃肿,起身并不麻利,李克定一看就知道,他不会武功。
再瞧那女子,二十多岁年纪,生得白白嫩嫩,颇有三分靓丽,李克定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那女子果然是典家的三姨太。
他刚才想的没错,二人真在偷情。
奇了个怪,三姨太怎么和小泽勾搭上的?
不等小泽和三姨太有所反应,李克定假装喝醉了酒,摇头晃脑走上前去,问道:“好你个小泽,胆敢对三姨太无礼,是欺负典家无人了吗?”
见李克定认识他们,一对男女更加惊慌。毕竟二人行的勾当,最怕被人撞见,如今丑事败露,如何能不紧张。
映入李克定眼帘的三姨太,浑身连一根布条都没有。她虽然慌乱,但女人的本能,促使她不及反应,却已经急急地转过身去,捡起衣服,就要穿上。
捉奸捉双,拿奸在床,李克定岂能让三姨太收拾利落,他高喝一声:“别动,再敢乱动,我就喊人了。”
三姨太生怕外人闯进,一众围观,丑事宣扬出去,可就无法做人了。她只得听话,不敢乱动,只用衣服胡乱挡住了关键之处,。
小泽看着李克定,心中好生懊悔,刚才伙计出去的时,真应该将门从里面闩上。都怪他太过性急,一时大意,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这一下,丢人现眼不说,还被人撞破了秘密。他毕竟是中年男子,惯经风浪,虽然害怕,却不害羞。因不知李克定和陆宛的底细,便想试探,小泽陪着笑脸问道:“少爷,小姐,咱们素昧平生,两位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李克定不想讲出陆宛的身份,只介绍自己说:“我叫李克定,是典理的好朋友,怎么回事儿,这回你明白了吧。”
三姨太信以为真,认为是典理让李克定来的,更加慌乱,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愣愣地望着小泽。
小泽不懂李克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试探道:“原来是李少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您来找我,不知有何吩咐?”
李克定怕二人一会儿犯起浑来,撒泼耍赖,当着陆宛的面,说出不堪的言语,便想先制住二人。他抽出冷森森的宝剑,指着二人说道:“给我老老实实的,胆敢乱说乱动,我的宝剑可不认人。”
他说着话,长剑一抖,一道剑气将一旁的桌子从中劈断,吓得小泽和三姨太连连说着:“不敢乱说,不敢乱动。”
李克定显露了一手,吓唬见效,问道:“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今日之事,我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小泽和三姨太别无选择,小泽再不敢嬉皮笑脸地讨好,答应着:“明白,明白。李少爷,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来就是。”
李克定装作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小泽,讲讲吧,你和典家三姨太,是怎么勾搭上的?”
今日之事,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小泽哪里敢有虚言,回答说:“李少爷,不瞒您讲,我和三姨太,两家乃是邻居,所以早就相识。”
李克定冷笑一声,“哦,早就相识,能有多早?”
小泽嘴唇哆喏着,不得不如实回答,“很早了,我比她年长十几岁,所以在她小的时候,就认识。”
半年以来,李克定跟随柳之思和梅子办事,学会了先声夺人,狠狠抓住对方短处,压制对方一头。他阴沉着脸,接着问道:“你少要推诿,我要问的,你们勾搭成奸,是从什么时候?”
小泽一边略加回忆,一边回答说:“八年前,对,就是八年前。”
李克定鄙夷地看着小泽,鼻子哼了一声,冷声说道:“八年前,三姨太不过十三四岁,还未长成,你便勾引于她,简直罪无可恕。”
他把宝剑一探,挑开了小泽用以遮挡的衣服,吓唬他说:“看你一副猥琐样儿,今天便替典家人处置你,让你做个太监,省得日后再做缺德勾当。”
“您开恩,开恩,饶了我,饶了我吧。”小泽赤着身体,噗通跪地,哪里还顾得丑态毕露,只苦苦哀求着。
如此情景,不堪入目,陆宛一捂眼睛,转过身去。
李克定用剑挑起小泽的衣服,扔回给他,说道:“既然不想接受惩罚,那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倘有半句虚言,我的剑可不认得你。”一柄长剑,寒光闪闪,悬在小泽私处之上,只待李克定手腕一沉,小泽立马就会成为废人。
小泽生怕李克定一个不留神,葬送了自己后半的快乐,哭丧着脸说道:“李少爷,小心些呀,您尽管问,我一定言无不尽。”
“那好吧,我来问你,你为何做局,诈骗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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