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鉴荫闻言,以为陈子龙太年轻,又出身平民,尚不懂风月,说道:“陈先生总是这么谦虚,既然如此,请恕老夫直言。岳家就要一败涂地,岳如恒小姐单独在外居住,将尽一年了。想她大家闺秀,总应该有些体己,这个积蓄嘛,还倒是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岳如恒美貌异常,老夫以为,若她能为陈先生所用,诸事自然会顺利许多。不瞒陈先生,这‘逍遥茶舍’就是老夫开的。平日里三五同僚经常过来,饮茶听琴,倒也风雅。可惜呀!里面始终缺少一道风景,没有绝好的风花雪月,茶的滋味也是大受影响。”
“子龙多谢大人开示。”陈子龙明白了古鉴荫的意图,汉皇重色思倾国嘛。他可是知道大名鼎鼎的天上-人间的,原来百年前的公元1916年,就有人做起了这等生意。
陈子龙心里暗暗笑着,面色却依旧平静,对古鉴荫说道,“可惜子龙德薄才浅,只能做些杀鸡的小事儿,倾国倾城的佳人,必须得用锋利的牛刀才能成功,想我出生贫寒,又德薄才浅,那岳家小姐,对我而言,不过镜花水月,岂敢妄想。”
讲完这两句话后,陈子龙还不忘赞美古鉴荫一句:“不过,子龙倒是以为,大人您文韬武略,运筹帷幄,战无不胜,如果大人再能将岳如恒收于身侧,不仅多了一件神兵利器,而且英雄美人,也可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
一番话说的古鉴荫抚须而笑,“陈先生谬赞了,老夫哪里敢当什么英雄。既然陈先生谈到了神兵利器,老夫就直抒一回胸臆,请陈先生品评。”
“大人请讲,子龙愿洗耳恭听。”
古鉴荫说道:“陈先生,老夫虽然不才,几十年沉浮,却有了些许体会。这世上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呢?便是美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能轻易将英雄斩落马下的,只有美人。所以要得天下,必须得有英雄,而要得英雄,则必须要有美人。因此老夫早就在留意,希望能收归几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好让天下英雄为之折腰。老夫的这份苦心,至今唯有陈先生才能够体会,因此,万望陈先生能襄助老夫,咱们共同实现这个愿望?”
古鉴荫不再避讳,他欲得天下英雄为其所用,险恶用心无非觊觎江山,真是司马昭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古大人果然见识非凡。”陈子龙赞道,“我闻听明仁大学有四艳,都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古大人何必还要寻觅。”
“老夫正有此意。”古鉴荫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说道,“不过嘛,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需一件一件地做,明仁四艳固然冠绝天下,但首先收归谁,可也得仔细掂量。”
“大人所言甚是。”陈子龙分析道,“陆宛和李克静,背后有庞大的家族,必心高气傲,恐一时难以突破。而柳之思的容貌才华稳居四艳之首,实乃百年不遇之美人,何况柳家正处在上升之势,若要收归柳之思,难于上青天。弄不好,反而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所以这四艳指中国,唯有岳如恒,适逢岳家家道败落,古大人若趁机而为,子龙以为必能成事。”
“陈先生,你的想法正合我意。”古鉴荫笑道,“不知陈先生可否出马,帮老夫一次。”
“古大人的意思,是想让子龙出面说服岳如恒,甘心为大人所用吗?”陈子龙问的直接,很直接,他不想再听虚伪的言辞,也没必要再和古鉴荫虚伪。
“老夫正有此意,陈先生如果愿往,事成之后,黄金屋和颜如玉双收,岂不美哉?”古鉴荫知道陈子龙必然会同意,心里也乐开了花。
“古大人是在栽培子龙,子龙岂敢不从命。”陈子龙贪财,他出身低微,必须贪财,所以趁此机会,想讹古鉴荫些银子,于是说道,“只是嘛,岳如恒大家闺秀,要打动芳心,绝非易事。”
“陈先生,但请放心。”古鉴荫拿出一张千元的银票,推到陈子龙面前,“女人嘛,总是喜欢些新奇玩意。老夫老了,不懂年轻人想要什么,尤其岳如恒,在明仁大学读书,老夫测不了她的心。而陈先生就不同了,风华正茂,英俊潇洒,要打动佳人,当不是难事。”
获取岳如恒的美色,属于陈子龙个人感情,或者说是私事。既然是私事,他就不必向铃木梅子请示。这等金钱与美色并收的好事,陈子龙有一万个理由答应,而没有一个理由不答应。
但他必须得做的机密,因为他的理想,可不仅是岳如恒这点小甜头。陈子龙笑道:“承蒙古大人夸奖,子龙岂能不识抬举,定然竭尽全力去办。但是,子龙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万望大人能够成全。”
“陈先生但说无妨。”
古鉴荫的算盘早就拨拉的山响,岳如恒如能归入逍遥茶舍,他相当于有了李师师,明面上带来的利润,每年至少也在万元以上。何况利用岳如恒赚钱的同时,还可以没有成本,就结交下许多重要人士。
古鉴荫现在所愁的,就是如何让岳如恒心甘情愿而来。他很清楚,不破了岳如恒的贞洁,这事绝对行不通。古鉴荫早有权衡,若陈子龙帮忙,这青年才俊,定然能成。所以当陈子龙一答应,他早已暗暗窃喜,只要陈子龙的要求不过分,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既然大人厚爱,子龙甘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但子龙尚未娶妻,所以此事嘛,万望不使消息传出为好。”陈子龙抱拳说道,他的心里还惦记着陆宛,岂能因此而坏了长远的好事。
“老夫明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先生放心,只要岳如恒甘心来我‘逍遥茶舍’,老夫必然还有重谢。”古鉴荫在给陈子龙吃定心丸,也开出了丰厚条件。
“哈哈哈。。。”陈子龙笑道,“大人真是有心,子龙先谢过大人。不过这一千元嘛,非是子龙不知好歹。街上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倒不算什么,但古玩字画可就不同了。那岳如恒非平常出身,颇为喜欢书法,而且文房字画向来珍贵,这区区一千元,恐买不了能入岳如恒眼睛的东西。大人请想,岳如恒可是摇钱树,自然金贵,此中情由,还望大人能够体谅。”
陈子龙虽然不会算盘,但他会算计,他可知道天上-人间的头牌什么价儿,他的那一世,曾经每天拿着手机上网,查看过大量相关信息,哼!陈子龙想着,有些时候,上网也不是完全浪费时间嘛。
古鉴荫这才明白,陈子龙不好糊弄。但陈子龙言之有理,岳如恒这样的大家闺秀,若不早早纳入,必然花落他家,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陈先生放心,老夫今日出来的匆忙,回头我让人给先生再送2000过去。这些都是小事,陈先生不必多费心思。摇钱不忘种树人,将来从岳如恒身上摇下钱来,陈先生的种树之功,老夫岂能忘记。”
陈子龙心中大喜,见好就收,告辞说道:“子龙多谢大人栽培,这两篇文章就呈给大人了,大人若还有什么吩咐,就让人给子龙送个信。大人公务繁忙,子龙告退了。”
古鉴荫收起文章,把银票推给陈子龙,说道:“陈先生,老夫让人带你去参观一下逍遥茶舍。”
说完,他叫进一人,吩咐伺候好陈先生。
陈子龙察言观色,已经明白古鉴荫要奖赏什么,便给他来个客随主便,不动生色的揣起银票,跟着仆人到在一处房间。看门头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文功苑’。陈子龙一笑,不过是慰安的地方,却还要弄个雅称。
房子是个套间,外间摆着茶桌,琴桌,棋桌,条案,书桌,书架等;里间有床,凳,台,榻,椅,柜,架,镜等。陈子龙去过邾林客栈,两相比较,凡是该有的,这里也都有了。
一位女子早笑盈盈的迎来,看她生得妩媚妖娆,陈子龙心喜。仆人和那女子低语两句,便告退了。女子到在陈子龙近前,笑道:“奴家张书影见过陈公子。”
陈子龙打量她姿色颇佳,虽不及明仁四艳,也绝非庸脂俗粉可比。顾不得还礼,便急急说道:“你叫书影,好名字,好名字。”
“公子真会说笑,书影贱命一条,哪里能有好名字。”张书影过来,扶着陈子龙说,“公子先喝杯茶吧。”
“茶就不喝了。”陈子龙刚和古鉴荫喝过一通,所以不想再喝,问张书影,“你这里摆着琴,可会弹吗?”
“奴家弹得不好,小时候曾经学过,这两年有些生疏了。”张书影眉毛轻扬,腻声笑道,“其实,听琴又有什么意思,陈公子,你说呢?”
陈子龙看张书影时,样貌虽然出众,但内里毕竟普通。既然是来寻乐子,只要她生得好看,也就无须多求,便问道:“那你说说吧,咱们在一起,做什么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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