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对曾国藩有多大帮助,也不好臆测。但一个人能够未卜先知,在战场上,的确能有大用。”风国仁试图解释,但因为所知有限,也只能点到为止。
李克定还是好奇,依着普云教他的不耻下问,接着问风国仁:“玄一能未卜先知,但曾国藩当初和太平军做战,却屡屡失败,这个可就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了?”
风国仁一笑:“这个问题提的好。我听闻,太平军当初屡战屡胜,都是因为杨秀清的功劳。”
“难道杨秀清比玄一更能未卜先知?”李克定又问。
“是的。”风国仁点头说,“因为杨秀清手中有宝物两件,就是传说中的佑鹿。谁拥有佑鹿,便可以知晓过去未来之事,杨秀清佑鹿在手,故而能料敌先机,百战百胜。”
李克定闻听佑鹿,立即想起师父送他的那本《尚书》中的记载,暗道:佑鹿,到底是什么宝贝?
柳之思听风国仁也知晓佑鹿的神奇,暗自惊讶,问道:“老师,关于佑鹿之事,您是如何得知的?”
“实不相瞒,我父亲当初在大清翰林院供职,曾经在宫廷档案中发现了记载。那是大明的档案,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佑鹿的来历和功能。”风国仁怕他二人不信,故而全盘托出。
李克定对那本尚书的记载,一直不解,听说大明档案也有相关记录,忙问道:“风老师,那档案上怎么说的?”
“据大明档案上讲,佑鹿本是一对儿奇石,嘉靖朝从天而降,形如小鹿。不过,与这两个小鹿同时降下的还有八颗宝珠,十者结合运用,可出神入化,无所不能。”风国仁不无遗憾的讲道,“只可惜,关于详细的记载,当初家父说起这些,是在他老人家的晚年,因他记忆已经模糊,所以具体情况,我也无缘得知。”
“看来,对佑鹿的记载,不止一份档案了。”李克定有意请教,便问道:“风老师,我那里有一本尚书,里面记载了一句话,便提到了佑鹿。”
“哦?是怎么说的?”风国仁忙问。
柳之思也是一惊,遂细心听着。
李克定说:“那上面画的都是一些图形,只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是‘珠分八色,一十六面;佑鹿之间,天地一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本尚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风国仁问道。
“是我师父叫我保管的,他说这本书是当年光绪皇帝御赐,乃前朝严嵩亲笔。”李克定说。
“这就对了。”风国仁似有所悟,“大明档案记载了八颗宝珠,你那本尚书提到的珠分八色,当说的就是这八颗宝珠之事。”
“但一十六面,说的是什么呢?”李克定问道。
“四方上下,不过六面,一十六面?”风国仁琢磨着,“这个令人费解,我也猜测不透。”
“那佑鹿之间,天地一体呢?”李克定又问道。
“这个,哎!更加难以理解。”风国仁叹道。
柳之思已经琢磨了一阵儿,说道:“一十六面,当说的不是我们认为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有纵、有横、有上下,是个三维的空间,只能有六面。但一十六面,整整要多出一个维度,也就是只有四维空间才能具有,但这个维度却是咱们感知不到的。”
“哇,之思,你真是聪明。”李克定茅塞顿开,“我和克静琢磨了很久,一直不得其解,没想到,一下就让你给说透了。”
风国仁在一旁笑而不语,心道,柳之思如此人才,实乃国之大幸!我虽将老矣,但能看到这样的学生,还有何遗憾?
柳之思听李克定赞美,笑嗔道:“你别总是乱夸奖,那句"佑鹿之间,天地一体",我可是一点也理解不了。”
风国仁说道:“这没关系,一时理解不了,也只是机缘未到,将来你们定会理解的。”
“嗯,但愿如老师所言。”柳之思关心佑鹿,遂也关心那份大明档案,又问道,“风老师,您说的大明档案是否还在宫中?”
“早就不在了。50多年前,英法联军进北京的时候,档案被法国人盗走,后来高价又卖给了一个日本人。我想那日本人看后,必然极欲得到佑鹿。”风国仁不无担忧,他对日本人向来戒惧。
柳之思暗想,我身上的这件佑鹿,母亲当初是怎么得到的?又怕走漏消息,不便相问,只好暗自琢磨。大明档案,落在日本人手上,如有机会,我当想个什么手段,弄回来为好,于是问道:“风老师可知,买走大明答案的日本人,叫什么名字?”
“我只能猜测,却不能确定。”风国仁说,“据我多方考证,应该是东条仓介的父亲,因为那档案就在东条仓介手中。”
“东条仓介?”李克定一愣,说道,“原来是他。”
风国仁已经看出了端倪,问道:“克定,难道你认识东条仓介?”
“嗯,认识。”李克定回答。
于是,他把东条仓介去河间文庙,鼓动师父普云拆除文庙的经过,对二人讲了。
柳之思也识得东条仓介,自己寒假时,在申州刚哄骗了他5000大洋。关于此事,柳之思怕一时解释不清,故而没有对风国仁和李克定提及。
风国仁听李克定讲完,默然不语,似乎心事重重,连喝了几口茶。
柳之思等了一会儿,这才问道:“老师是怕东条仓介的东方一体,将来于我们中国不利吗?”
“当然了。”风国仁放下茶杯,“东条仓介蓄谋已久,我怕他已经得到了八颗天珠中的一颗或是几颗,一旦他再得到佑鹿,那么他的东方一体,可就成了咱们的灭顶之灾。”
“如此看来,这东条仓介,一直在谋求不轨,但他要成事,却也不可能。”柳之思并未把东条仓介放在眼里,嘴角上扬,不屑地一笑。
“老师放心就是,如此宝物,必然不会被东条这等别有居心之人得到。就算他能得到部分宝珠,也不可怕。当初杨秀清得了两件佑鹿又如何?还不是身与名俱裂,早早丧了命。”
“嗯,这个倒是。不过,我始终觉得,那档案不宜总留在日本人手中,咱们得想个什么法子,弄回来为好。”风国仁思考着。
“风老师真想得那档案?”柳之思问道。
“这是咱们华夏的档案,岂能长期留在东瀛人之手?可惜,我没得办法。”风国仁无可奈何的说。
柳之思也品了两口茶,入口涩涩,实在没得可品,放下杯子,说道:“既然如此,如有机会,之思定然想办法,把那档案弄到手来。”
“如此最好,但愿柳小姐能早日成功,我这里谢过了。”风国仁抱拳道。
柳之思有一件佑鹿在手,现下知道了记载佑鹿的档案,就算不是为了对抗日本人的东方一体,她也要弄到手来,风国仁竟然为此相谢,哪敢承受,赶忙起身回礼,“岂敢!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好奇,想看看上面记了什么。再说,即便是为国家,也属于中国人的本份,老师何必客气。”
李克定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之思,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如果可以,叫上我吧,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柳之思嫣然一笑,调侃他说:“你有两臂,干嘛只助我一臂之力,显然是不想尽全力喽。”
“那就助你两臂之力。”李克定说完,三人一阵儿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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