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外祖父说,这白玉鼠,我母亲生前随身携带,可我母亲从哪里得到它的?对此外祖父却一无所知,想是母亲生前有过什么奇遇吧。
柳之思把两次看到的场景,又综合起来细细思考一番。
首先她想到的是,为什么今天看到的比上次时间长很多呢?哦!必是因为我上次醒来晚了,没有看到全部显示的场景。
柳之思聪颖异常,略加琢磨,已悟到这‘和田玉鼠’在月光下的显示,定是将来自己要遇到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心头的惊奇立刻变成了惊喜。倘然真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神奇之物,她岂不是可以未卜先知,预测未来。
一时兴奋,柳之思便寻思着:等下月十五的时候,我再来看看,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场景出现,然后多加联系和印证,必然能更清楚的知道我的未来。
想到这里,柳之思把‘小玉鼠’仔细放好,又琢磨刚才在场景中看到的那个男子,于现实中,我倒是见过他两次,可他到底是谁,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这就是我的姻缘吗?
还有他提到了我的父亲,我父亲是谁呢?还是我听错了,难道我父亲还活在世上?
可外祖父为何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我原以为是父亲辜负了母亲,外祖父不愿说起呢!现在想来,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柳之思如此反复思考,翻来覆去,竟折腾到丑时才睡着。
第二日柳之思醒得较晚,因昨夜睡的不好,吃过早饭后,便让人去学校替她请了一天的假,而后睡个回笼觉,快到中午时分,才恢复了精神。
因一直想着‘和田玉小老鼠’的神奇,午后便吩咐人带上厚礼跟她去拜访京城有名的玉器雕刻师,殷老先生。
她想让殷老先生帮忙再雕一个和田玉的小老鼠,只因柳之思实在想不明白,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块和田玉,如何会有此灵性和奇能?
殷老先生祖籍保定,名叫殷雨,平生两大爱好,一好玉石,二好垂钓,尤其喜欢在碧水边直钩垂钓,因此自号‘玉潭钓叟’。
为了爱好,年轻时,常年在各地游走,一是搜寻奇石美玉,二是寻找碧水。为此,他妻子不堪忍受,丢下三岁的女儿,与人私奔了。
殷雨也不以为意,把女儿过继给自己的弟弟,从此无牵无念,更加痴迷于玉石把玩和直钩垂钓之中。
常说:‘玉乃吾妻,鱼乃吾子,吾妻难寻常有寻,吾子不钓真不钓。’
有人问他,鱼既然是你的孩子,你为何还要钓呢?
殷雨便说:“我哪里是钓鱼,明明是用直钩给他们喂食,陪他们嬉戏而已。”
因为‘玉潭钓叟’殷老先生和柳胤有些交情,柳之思也好玉,家中颇些收藏,常来向殷雨讨教,所以彼此熟悉。
殷雨听说是柳之思来访,急忙让了进来。
见面寒暄后,柳之思开门见山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并把手中的‘小玉鼠’放到桌子上,请殷老先生照此仿刻一件。
老先生过来仔细看后,脸上露出惊奇之色,用手小心拿着那‘小老鼠’掂了几回,而后用放大镜翻来覆去又看了一番,这才对柳之思说:“柳小姐勿怪,你的这个物件,恕老朽眼拙,实在认不出是什么材质,但老朽可以保证,必不属于任何玉石,所以照原样仿刻是做不到的。”
这件白玉鼠,柳之思自小把玩,一直以为是一块和田白玉,现在听殷老先生如此说法,方知是件稀奇古怪之物,才有那稀奇古怪之能。
于是又问殷老先生:“既然它不是任何玉石,您可知道,在咱们京城里,谁能够辨认它的材质?”
殷老先生想了想,连声说:“可惜,可惜,能认识此物之人,原本是有的,但铁老先生已经于前年离世,除他之外,在京城之中,恐无人再有这个本事。不过,老朽知道铁老先生有一忘年交的好友,乃是金青云,他当识得此物。小姐听说过金家吧,只是青云现下居住在咸阳青云观中,也不在北京。”
柳之思对金家略有所知,尤其对普云的巨大影响力知道多些,便说:“对金家的情况,之思曾听外祖父提起过,略知一二。”
殷老先生遂不再解释,看着那白玉小老鼠说:“此物材质特殊,老朽可以肯定,必是天外来石,非地上玉石,实在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我所知道的仅限于此,还请柳小姐见谅。”
柳之思一笑说:“老先生客气,既然您它说是天外来石,那一定错不了。我看也不必再费心,非要找人辨出个究竟。不过,之思还是想麻烦老先生,希望您能仿照这个‘小老鼠’,给我雕刻一只仿件,我真的非常喜欢。”
殷老先生呵呵一笑,满口答应。
柳之思不想拖延日久,怕被他发现其中秘密,想把日期定的紧一些为好,便问殷老先生:“不知道您老最快几天能够刻好,我到时候过来取,也怕耽误您太多时间。”
殷老先生说:“柳小姐不必客气,你给我五天时间吧。这五天我不做别的,只仿雕这个。但是不一定仿的这么惟妙惟肖,因为小姐的这个物件,必是百年一遇的大师雕刻的,以在下的水平,恐怕雕刻不出如此神韵。”
柳之思点了点头说:“不妨事的,只要有七分相似即可,我就拜托老先生了,五日后,我再来登门道谢。”
殷老先生拱手说:“多谢柳小姐信任,在下定全力以赴。”
果然,只用了四天时间,殷老先生却登门到了柳府,见过柳之思,将原物奉还,新雕刻的仿件也一并带来。
柳之思见后非常喜欢,仔细看时,哪里是七分相像,说十分相像也没人能分得出来。
只是自己从小随身之物,凭感觉拿在手上,立时便知真假,心中大悦,重谢了殷老先生。
从此,只把仿件置于书桌之上,把原来的‘小玉鼠’悉心收藏起来。
如此过去二十天左右,又是一个礼拜日,柳之思正在房中弹琴,一曲十面埋伏,弹的荡气回肠,痛快淋漓。
忽有人说:“外面有一位道长求见,说是殷老先生的朋友,您看是否要打发了那道士?”
柳之思心想既然他和殷老先生认识,不见不妥当,便说:“请他到前厅用茶,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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