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擦着地板,一脚提到了胡青山的面前。
胡青山气的脸色铁青,身上释放出地境一级的气场,喝道:“殷三生,你竟然这么张狂!敢当众打人,我们可都是龙山派的人,你这样可是要与我们龙山派为敌!”
这一股能量立刻令周围人也渲染了情绪,愤怒起来,众人怒指着我:“殷三生,得罪龙山派,你恐怕活不久了。”
“区区龙山派算个屁,这是老子的地界。”
冥王站在船中央,头上雷雨轰隆隆的作响,红色的闪电在云中酝酿着,气浪在云海中翻腾,犹如一条长蛟。
船上的富商们哪还敢看热闹,纷纷往下面逃窜着,一些修行不高的也都赶紧转身离开。
只有胡青山还给池明逸坐着后台,我攥紧拳头走向台上。池明逸拉扯着林清婉道:“我告诉你。你别胡来,小心我伤了她。”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林清婉的身上,这威胁的场景,令我体内的鬼王更加愤怒,“你要是敢伤她一分,本王要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安生。”
这话极其中二,我在后面揉着自己的额头,十个手指头算着今天要得罪多少人。
“那你就试试我的刀快不快。”池明逸眼睛都红了。
胡青山手中拿着法器,直指着冥王。
“殷三生,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少恩恩怨怨,今天如果你肯认输,并且当场给明逸下跪赔礼道歉,我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在这行干下去。也算是不为难你这个殷家后人。”
“不然,得罪了仙家,我定要你在风水界无路可行。”声音狠厉,带着气力。
我在脑海里就开始打骂着:“胡青山,你个老不死的,你算老几啊,我爷爷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小心我把你的黑料抖出来,让你跌落神坛……”
“闭嘴。”冥王冷哼了一声出来。
我知道是鬼王嫌我烦说给我听的,结果胡青山听进去了,气的胡须都翘起来。
“碍眼的老东西们,你们还不滚,等着我灭了你们龙山这群杂碎?”冥王上前,一脚就踹烦了他们以为的仙家座椅。
“轰”的一声,正被酒席桌子从中间裂开。
“哪有什么仙家,不过是本王而已。”冥王的声音越发低沉。
“你,得罪仙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就等着龙山派的追杀令吧。”
胡青山一看身边人数不多,脸色难看至极,一甩袖子下船而去。
他身边的长老,紧随着往外走,并放话道:“殷三生,从此以后,有我龙山派的地方,让你这辈子都别想立不住脚。”
一听这话,我脑袋就像泼了一盆凉水,谁不知道江北城就是龙山派的地界。
得罪了他们,再想想那五千万,这以后怎么解决?
路都给堵死了……
池明逸一看胡青山都走了,也打不过我,立刻扔下林清婉带着保镖走人。
我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此刻林清婉吓得浑身发抖,我将外套脱下盖到她身上。
“跟我走吧。”冥王站在了林清婉的身边。
虽然是我的容貌,但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眼看着林清婉被他撩,林清婉紧抿着唇,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林臣江大步走过来,将林清婉一把拉走,拉着就往轮船下走。
“跟我乖乖回去,都是你惹得事。”
她低着头往下走,看也没看我,此时我感觉道浑身疲惫,眼一黑踉跄一下之后,我才终于拿回了主动权。
“我去,老子憋屈半天这才回来。”
这副身体已经被他折腾的浑身酸痛,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糟了,不好。”
大戏散场,众人也四散离去。
林清婉坐上了林臣江的车,就在关门的一瞬间,她往我这看了一眼,身后就是林臣江阴沉的脸,。
那一眼,我明显看到他殷红的面相,这灾祸并没有因为订婚取消而结束。
反而越加汹涌……
我本想提点他今晚的灾祸征兆,可是随后林清婉就将车门关上,还不等说什么立刻就开走了。
那一刻我觉得可能跟她再没有什么交集了,身边余道送他爸上车,将他爹送走后才过来找我。
“耗子,行啊,想不到你这些年深藏不漏,明明是把好手,却是扮猪吃老虎。”
余道的话让我有苦说不出,我也不知道从何解释,他将大吉普子开了过来,豪气的停在我面前,我也不客气,坐上去。
刚上车就感觉硌屁股,一摸兜里正装看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我拿出来细细的看着,瓶子上有一些隐约的咒符。
余道对我解释道:“这是封灵瓶,能够容纳灵体的魂魄暂居。算是最普通常见的,在黑市价格也得在十万块。”
正说到我心坎里,我喜笑颜开的问:“黑市怎么走,有没有熟人给介绍介绍……”
没错,我想着卖了换钱,这个瓶子和那个猫仙泪怎么也能卖个好价。
可是余道瞧我这样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留着吧,这是老一代的瓶子了,没多大用处,没人要。现在的都是用金刚葫芦瓶,顺便还能超度,省了不少费用,不过坏处也是养不住魂魄了。”
余道顺手指了指当车载吊饰的葫芦瓶,通体黑色,我暗自道了声豪气。
我听出来意思了,余道这是要我留着瓶子超度。
毕竟里面还有十几个魂魄。
其实超度也不难,但是之前我超度那个小男孩,紧紧一个就耗费我所有的力气,这么多,一一来的话,恐怕精尽人亡我也吃不消。
不过,我殷家也有超度的符。
“耗子,你现在不懂,可是你以后就就会明白了,这功德和能力是双重并驾的,每超度一只灵体,你的功德簿子上才能有一笔,久了才能升下一境地,而且走阴的话那些阴差也看功德值……”
我承认我并没有想那么深远,不过这灵体在瓶子里,那以后我也可以趋使他们为我做事。
想想以后再办事,也有益处,于是我就留下了。
余道将我送到了天鼎阁门外,我回到楼阁上已经精疲力尽,脱衣服的时候顺手将小瓷瓶子放在桌上,临睡前我凭着记忆,画了张符。
管不管用,先贴上再说吧。
倒在床上,身体一劳累,躺在床上就睡着。
月光皎洁,泼洒在窗帘上,凌晨一过,天鼎阁的楼阁上。
一张帅气的脸上,眼睛突兀的睁开,一双锐利冰冷的眼睛冒着寒光,嘴角微微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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