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少年回答了时迁的问题后,时迁不由又惊又喜:竟然真的是一阳指!他问少年道:“敢问兄弟与大理段氏的关系是……”
少年笑道:“看兄长一脸正气,当是善人,小弟说来也无妨。小弟乃是大理段皇爷次子段清,今日奉父皇之命,前来祭拜萧峰萧大侠,不想正好遇到二位被这些辽兵纠缠。二位武功不俗,当可自行解决这些辽兵,还望兄长恕小弟冒昧之罪。”
段皇爷的儿子!当今的段皇爷,岂不是段誉?时迁特别喜欢段誉,他最尊重佩服的必然是萧峰,可论起喜欢,他对段誉的程度还强过对萧峰的。没想到段誉第二个儿子也这般大了,他叫“段清”,想来母亲应当是……于是他主动问了出来:“兄弟的母亲可姓木?”
段清道:“是的,小弟的名字取自于母妃名字中的一个字。”
果然猜得没错!时迁心情感觉十分激动,他又问道:“兄弟——哦不,应当叫段王子,王子刚刚说来祭拜萧大侠,今日可是他去世的日子?”
段清笑道:“兄长不必这般客气,还称我兄弟即可。我父皇十分思念萧大侠,只要我们段氏子孙来大宋办事,时日若不紧凑,便要求一定要来雁门关外一次,到萧伯伯为宋辽两国太平而去世之处进行祭拜。这次小弟带着妹妹来前大宋国内,距回去的时日还早,便当来此一拜。”
时迁见只有段清一人,便问道:“既然王子这般客气,我也不客气地认你当兄弟了。兄弟刚刚说与妹妹——应当就是大理国的公主吧?既然与她同来,那令妹何在?”
段清道:“因为舍妹年幼,怕她被辽人所伤,故让她藏在了山石之后。”说完高声叫道,“妹妹,你出来吧。”
这时,从山石后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年龄颇幼的少女,也是一身白衣,面容与这少年几乎一般无二,但换作女孩子,就显得有一种清丽无双的感觉。少女快步来到了到少年身边与时迁见过礼后,时迁见这一对兄妹除了年龄似是差了几岁、身高还有差距,其余简直便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而且都是那般俊美,简直如金童玉女下凡一般。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一些看不够的感觉。段清还好,少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时迁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找一话题道:“公主与兄弟是一母同胞吗?”
段清笑道:“并非如此,舍妹母妃姓钟,名字叫段灵,也是取自她母妃的名字。我兄妹的母亲并非同一个,年龄相差五岁之多,除了小弟略通武功,却在容貌与性情上无不相似,想是随了父皇。”
竟有这般奇事!时迁异想天开地想道:“若是这兄弟能在自己身边时时相伴,岂非人生乐事?”不过他随即在心中谴责了自己这荒唐的念头,人家可是大理国的王子与公主,自己怎能有这般胡思乱想?他这时才想到容梦还在远处,便冲着她喊道:“梦儿,赶快过来介绍你认识两个新朋友!”
容梦却道:“我在这边看着这些受伤的辽兵,你与他们说话吧。”
这倒有些奇了,说看着辽兵,明显只是借口,她为什么不过来?时迁也没多想,又与段清聊了几句,段清便说要尽快去祭拜萧峰了,时迁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离开。离走前,时迁想起一事,叫道:“二位留步!”
段氏兄妹回过了头。时迁扯下了容梦为他制作的易容膜,道:“这个才是我的真正面目!我真心与贵兄妹结交,所以不愿隐瞒。我在大宋境内有一云雾山为栖身之地,二位若有空时,可去那儿与我相会。”说完他才想到,这占山之事乃盗匪行为,岂能被他们官家所能接受?大理国从段誉继位之后,年年向大宋纳贡,朝廷一系,这岂不是让人家兄妹瞧不起自己?再说自己时常不在山内,就算他们去也未必见得到自己……
段清却似并不在意他的身法,笑道:“兄长肯于见告,足见兄长坦诚。今日与兄长感觉极为投缘,小弟愿与兄长结为兄弟,不知兄长愿意否?”
时迁愣了一愣,随即惊喜地道:“愿意愿意!就怕哥哥我高攀了!”他却不知,这段清的天份在大理段氏十分突出,性格也十分出众,无论是天龙寺的僧人还是大理臣民,见之无有不喜,天龙高僧们亲自传他武功,他与其父段誉其他方面都极为相似,最明显不相似之处便是喜欢习武,年纪轻轻一阳指便颇有功底。他与时迁感觉聊得投缘,又见时迁肯于吐露自己立足山寨,感其真诚,便提出结为异姓兄弟。
此处无香无酒,只好简单行事,对天八拜,立誓为友。一直没说话的段灵忽然说道:“时大哥,我以后也可以当你妹妹吗?”声音清脆好听,听起来令人感觉极为舒服。
“当然可以!”时迁忙道。这小姑娘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年龄,但他又实在喜爱看这兄妹,只是感觉多看段灵实在有失礼貌,只好把目光仅停留在段清身上了。
只可惜段氏兄妹急于离开,未能再聚,时迁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兄妹离开。他发现,段灵比兄长还多回了一次头,似是对他这个新认的兄长也颇有好感。时迁不由感叹,帅哥就是好用!自己这真实的脸,真能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只是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小了,十二三岁,自己要是胡思乱想,那可真是不像话了。
“人家都走远了,还这么恋恋不舍呢?”
时迁还没回过神,耳边传来了容梦冷冷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回头笑道:“这不是刚刚结识了一对兄妹么,心里高兴。对了,你为什么刚才不肯过来?”
容梦仍然冷着脸道:“你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吧?小淫贼!”
这怎么又叫上“小淫贼”了?虽然平时她总是用这个名字与他玩笑,可这次她明显不是那种嬉笑的状态,倒似真在骂他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时迁也收了收心神,问道。
“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他们了?”
时迁吓了一跳,赶忙道:“他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才十岁出头,我怎么看得上?”
容梦却道:“你一个小淫贼你谁看不上?告诉你,那个小妹妹,以后你少把眼睛往人家脸上瞟!你都说人家十岁出头,看你刚才那样子,眼珠子都差点出来了。你还缠着他们说个没完,人家都走了还给人家看你的样子,还暴露你的山寨,你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时迁被她说得心里一阵紧似一阵。他确实喜爱这对兄妹,可也不像容梦说的这么夸张啊!而且这怎么像是女朋友在吃醋?她明明将来是要嫁给沈玉杰的,就算我喜欢上了哪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可他不敢去顶撞容梦,毕竟容梦此时这种冷冷的状态,实为二人相识以来首见。他赔着笑,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来与他们见见呢?如果你过来了,我不就跟他们少说几句话了吗?你平时可是聪明得很,怎么生起气来,连这个都没想到呢?”
容梦缓和了情绪,叹了口气道:“我父亲有令,但凡与他有关者,见到大理段氏子孙,要退避三舍。我不是生气,是因为父亲的这条规定,不敢靠近他们。那位公子一出现,我看到帮我解围用的武功明显就是大理段氏一阳指,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当是大理皇室中人,那小姑娘与他那么想像,当是大理国公主,我更不能靠近了。”
容梦未听到他们对话,却猜出了那兄妹的身份。只是这规矩令人感觉有些不解,时迁便问道:“你爹与大理段氏有什么宿怨吗?江湖上一方对另一方见之则避,可是低头的表现,这种情况实在太罕见了。”
容梦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样的事多半不太风光,我们也不敢问爹。我问过我娘,我娘似有很多话,却最终也没告诉我。”
时迁见容梦半天没露她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便转移了话题道:“那些辽兵实在可恶,但倒地那些已经受伤,此时下手,着实不忍。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处置?”
容梦道:“这点小事你也想不出来?告诉雁门关守关人,让他们处置不就得了?”
“还是你聪明!我是跟你在一起才显笨的嘛!”时迁讨好似地说道。
容梦笑笑,便向雁门关方向走去,时迁见她终于笑了,心也放了下来,紧紧跟上。时迁在雁门关下高声告诉守城军士不远处有受伤辽兵,然后与容梦又改道回到关内。守关人虽然有些狐疑,但最终派人下去查看,果然见十余名辽兵倒在地上,便全部给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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