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勃然大怒。
看着姜易之,我心中已经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是满腔怒火。
我盯着姜易之,压下心中怒火,低声道:“这一点,石中玉、左何、程天川等人,都可以作证!”
“我没有嫌疑!”
姜易之一脸冷笑,缓缓举起手,用食指明晃晃地指着我,愤怒交加:“你,你们可能就是一伙的!”
“是你们一起,杀了我妻子,将他献祭给邪神!”
众人看着姜易之,一脸愤怒。
我被他这套神仙逻辑,彻底惊到了!
这到底是爱妻心切,执念成魔?还是真的没有一点脑子,凭借自己的臆想,猜测凶手?
“砰!”的一声。
我身边的左何,拍桌而起。直接开口怒骂道:“你特么是条疯狗吧!逮到谁就咬谁?”
姜易之看到这一幕,不仅没被吓到,反而一纵跳在椅子上,指着左何,癫喜若狂。
“你急了,你急了!”
“所有凶手被逮到后,都会气急败坏,怒发冲冠!”
围绕在长桌上的众人,齐齐摇头叹气。
姜易之已经执念成魔!
在道士卢纤云的强势压迫下,这才重新坐了下来。但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仿佛早已经认定我们是凶手。
剩下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牧丹子不愿其烦,将剩下的事重复了一遍。也算是给卢纤云和柳雨兮两人,交接了一下剧情。
突然,牧丹子抬手指向了在其身边的柳雨兮:“柳师妹,你是唯一一个去过现场的人。你发现了什么证据没?”
顿时,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雨兮。
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柳雨兮洁白的脸,顿时一红。这才拘束的站了起来:
“我在现场发现,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房屋门窗,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除了腹部,尸体上没有其他伤痕;死者手中的木尺和秤砣,应该是死亡前就握着的……”
“死者的尸体,已经和常温差不多,甚至还稍微有些冷!”
柳雨兮不是专业法医,很多线索,她都不可能注意到。
这些内容,都是牧丹子、石中月等人,在她进去时,就提前交代叮嘱过她的。
她的这些线索,只能透露出,一些有限的消息。
死者在死亡前,就紧握着木尺和秤砣。
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在深夜,玩这两种东西的!
再刺激的夜生活,也没必要上秤砣和木尺。
而姜氏如此惨死,受尽折磨,可为何却没有发出一声嚎叫,惊动玉皇宫众人。
这种情况。
很有可能是死者,在一种深度昏迷,被人操控,无意识的情况下,抓起手中的东西。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对是手段高超的奇人异士,玉皇宫内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而引起我注意的,还是柳雨兮的最后一条消息。
死者的尸体,已经和常温差不多。
正常人死亡后的体温,会在四五个小时内,下降到常温;会在六到八个小时内,变得冰冷。
现在已经九点钟左右。
也就是说,姜氏死亡的时间,大约是在凌晨四五点。
我们踏入玉皇宫时,也差不多在临成五点多。
凶手前脚完成杀人离开,我们后脚便到了!
我、左何、小刀子、程天川,我们四人一直都在一起。更没有杀死姜氏的动机和机会。
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门窗没有破坏痕迹。
这一点,我曾在踏入现场后,也仔细观察过。
什么人,能在姜氏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进入房间,使用异术控制姜氏,将其杀死。
那只有一种情况。
熟人作案!
在场所有人,在没有到达玉皇宫前,都互不熟络。
除了姜氏夫妻!
这些,都是基于我自己的推断!
我抬头,看向姜易之。
而他,此时也是双目赤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是他,是他,就是他!”姜易之已经先一步从地上跳了起来,抬手指着我。
“我们一直都在熟睡,只有他是凌晨回来玉皇宫的。而且,他也是第一个发现犯罪现场的。”
“是他杀了我妻子!”
“你还我妻子命来!”姜易之一声怒吼,紧紧握着拳,向着我气势汹汹地冲来。
还没走到我身边,左何抬手朝着他脸,就是一拳。
“砰!”
一拳下去,姜易之鼻梁骨顿时被打断,鼻子中的鲜血犹如泄洪一般,喷涌而出。
强大的力道,更是将他震得连连后退!
“疯狗!”左何站在我身前,怒骂了一句。
此时,石中月也站起来辩解道:“姜易之。陆魁首回来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所以,他也不太可能作案!”
可一脸疯狂的姜易之,那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
他不断摇着头,将鼻子上中的血,甩得沾满全身。一脸恶意地看向四周,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知道了!是你们,是你们一起杀死了我妻子!”
“牧丹子,是你故意将我和妻子分开,让我无法保护他。然后联合所有人,将我妻子害死。”
“这里那里是什么道场?这里分明就是魔窟,你们就是一群黑山老妖,死人不吐骨头的崽种!”
一句话,彻底将我们所有人得罪了!
站在我身后的程天川,伸着脖子咂舌叹气道:“这家伙,应该是受不了妻子死亡,疯了吧!”
“应该是吧!”我回道。
牧丹子眉头紧皱,忍着怒火,再三解释道:“姜易之,我们知道你的丧妻之痛。但是,你也不能凭空污蔑我等啊!”
“污蔑?什么污蔑?”姜易之抬手,将鼻子上的鲜血擦得满脸都是,抬手疯狂地指向我们所有人。
“一个风水堪舆的,最擅长打生桩;一个算命卜卦的,最擅长以命祭祀占卜;一个道家老不死,最擅长借寿延命;一个疲门的小巫医,最擅长扒皮吸髓……”
听着姜易之的怒骂声,在场所有人脸上都升起黑雾。
疯了!
这家伙真的疯了!
不过姜易之这些疯言疯语中,只有一条是对的。
那就是程天川这个疲门的小巫医,是真的擅长扒皮吸髓!
我扭头看向程天川,好奇问道:“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吗?”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疑心病太重,心理太过脆弱。接受不了妻子的死亡,精神直接崩溃了!”程天川耸了耸肩膀,点头道。
“唉!可怜呐!”我摇头叹息道。
妻子如此惨死,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我抬头看着双目血红,佝偻着身子,疑神疑鬼看向四周的姜易之。眉头一皱。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姜易之,你妻子是被你杀死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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