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什么为聘?现在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也就算了,武功都被废,全城都在看你和风铃的笑话,你想我嫁过去唤她一句嫂嫂?”
她,不嫁。
阴谋、仇恨让她无法忘记,是怎么从那里走出来的,他也是太后的儿子,帝皇一脉。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现在的他,的确给不了什么庇护。
太后死了……帝君彻底掌握大权,风铃又是风灵国的女帝,两人虽说现在是夫妻,可是也互相牵制对方,而他就是他们之间的牵绊。
想要风灵国,全力以赴言听计从于帝君,就必须控制他的一举一动,如果有造反之心人头落地,不服于风帝,则让帝君进退两难,一国两制。
太累,好想睡,他微微闭上双眼,埋头在她的怀里。
广寒宫,奔月炼丹,祛百病,魂归江南,噬魂咒!
夜晚,空谷寂静,山泉涌动,丛林外飞来好多的乌鸦,全部站在他们的小木屋头顶上,增加了几分诡异。
池塘边的,原本上游的鱼儿,纷纷往下游返回,水面上都是它们扑腾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原本是扇形之月,渐渐在乌云的掩盖下消失,整个世间变得漆黑,再次拉开帷幕的时候,发现月亮高挂,圆月当空。
屋内
君墨邪周边都是放着白蜡烛,她全身被汗水打的湿哒哒的,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但是她却不敢走神,紫色双通看着他的身躯。
正常人的动脉血管都是呈青绿,而他的从任督二脉打开起,蓝荧光在他体内逃窜,顺着血管口,不断的输送往大脑,血红如火的魂力,从左拳不断涌动上头。
他的太阳穴部位两边,长出黑色的图腾,拉扯他的神经一般跳动,看的吓人。
她动动手指,他也跟着动动手指,基本自己做什么,躺在地上的人也跟着照做。
一眨眼,白烛全部点燃,她并吸一口气,“小东西,原来你藏那么深!”
那只蝎子,待在他的体内,不断啃食着灵兽的魂菌,所以她必须打通他的任督二脉,将他的功力逼到十成,此时君墨邪的身体,应该是又冷又热。
胀红的俊脸热得滚烫,脚下却冻成冰靴,一会儿一半脸白,一会儿一半脸红,交错着。
她将银针沾染了食人花的毒液,在那身体骨气的蒙古包位置,狠狠扎针过去。
他的肌肤蒙古包位置,破口,她拿着小刀,一点点将肌肤下层组织划开,将蝎子取出,看着发黑出脓的伤口位置,又给他吃了一株回魂草。
一次性,召唤三种咒,逆天咒、噬魂咒、食人花咒。
消耗大量的精力,她瘫坐在地,一点点的穿针,缝合他的伤口,最后倒上烈酒消毒。
次日,等他醒来的时候。
不争气的东西总是打扰他晨起,看到身上的小人,再掀开被褥,以及湿了头的九千岁,他想昨夜……是不是把她摁倒了?
小心翼翼的起身,将地上的小人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从屏风后取来一套衣裳,准备为她换上以免着凉。
“嗯唔唔唔……”
她翻身,慵懒的娇媚酣声,让他全身紧绷,有些哆嗦。
风吹过他的身子,都不觉得凉,而是浑身不对劲。
“好你个九千岁,到处乱跑!本王只要一夜就够了,看你要怎么赖账。”
于是,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门外,源澈那傻子还冻在那里,也好!就让他亲眼目睹,死了这条心。
入夜,气氛令人沉迷且贪婪,吮吸着雏菊的芬芳,捧起纤柔的小苗,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啊……”
她突然的起身,疼痛让睡梦中人的惊醒,看着面前的男子,仿佛受伤的小鸟,躲在屋檐角落里,想要探头,却不敢。
痛!什么时候的事情。
撕裂一般,好像骨肉分离。
她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模样,似乎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羞耻让她攒紧遮防,冰冷的双眸不带任何感情温度,好似傀儡。曾经,幻想过,她重生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将初次美好留给邂逅,可他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撩起披在身的衣裳,果然有一个排红疙瘩,被蜜蜂蛰一般。
“你个人渣,桑心病狂。”
“喜欢你,桑心病狂本王也乐意。”
她才不要,起身就要跑,看见那一汪红月之印,五指陷入掌心,想杀了他!
他看了更是心中一悦,激动的披上外袍,穿起衣裳,丢了一件衣服给她,“本王说道做到,聘礼,你尽管等着收就是。”
“我不嫁!你都在宗亲府牢和军妓那啥,呸呸呸……我居然被猪拱了!”
他才不是猪,更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咬咬牙本想发火,攒拳头一挥,窗口的卷帘破出一个大口,一米外的冰柱源澈,冰裂碎地。
“不嫁也得嫁,生是本王的妃,死是本王的鬼,破你身,得你人,再夺心。”
事到如今,她还想将他拒之门外,刚系好腰带,去拿起随身的宝剑之时,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她。
心头一软,收起了暴躁情绪,柔声细语道,“娘子,为夫除了你谁也看不上,宗亲府牢关押不止我一个王爷,我是干净的!”
同时,也是清白的,他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件事,护妻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事。
嘣一声
他将腰间的剑丢在桌上,脸上满面桃花,撅着嘴飞吻投来,然后拂袖而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有委屈、有懊恼、有一丝期许……
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她内心是骂个十万变。
老娘救你了,你偷摸占便宜就算,还没消息,跟死了一样。
“呜呜呜,小九……皇叔不娶你,我娶你,就算你不是……”
“滚,不就是意外,非我情出自愿的,通通都不算数。”
她不信他,他拿什么证明?
烈焰国,金銮殿
他一袭玄紫色的宽袖长袍,裹在清隽的七尺之身上,行云流水般的线条勾勒上面四爪蛟龙,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头发以竹簪束起,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配上一对细长的丹凤眼。
他傲视群雄的看着,围绕他上下打量的大臣,以及高高在上的帝君。
似乎没有任何胆怯之心,因为他要干一件大事,像她证明, 他没有撒谎!
“都聋了?没事盯着摄政王看做什么!朕要解决方案,不是听各位叙述百姓疾苦,你们是给朕增加麻烦的,还是来处理麻烦的。”
边境洪水之灾严重,不少人颠沛流离失所,牲畜五一幸免,伤亡惨重,死的死,活下来的已经接近崩溃,无家可归。
食树皮为主餐,野果为配菜,茎蔓流出的汁水为饮。
“帝君,此事须得采购官粮前往发放,此外,须得派出一位名医,带上药材医治患者,控住人心,君王……就劳驾他去抗洪最合适不过。”
他闷哼一声不语,这种赶鸭子上阵的事情,又不是只有今天才有,他早就猜中这帮奸臣的那点心思。
“那你们觉得指派哪位太医,最为合适?”
众人不语
因为宫中的御医,是什么水平,大家都清楚,不是每个太医都十分出类拔萃,都是半吊子那种。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这就没有合适的人才,前往抗洪。”
“他们想说九千岁,可是怕帝君责罚,毕竟她才下葬皇陵不久。”
是啊……
九千岁,她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
没想到从来都不默契的两兄弟,尽然,都想到一块去了。
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不会做事不管。
“朕乏了,呵呵,明知问什么都没结果,罢了此事老规矩,墨邪你去处理。”
“是。”
边境蛮荒一去不知道,多久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才接到圣旨,就马不停蹄的来到木屋,只见她在那里晒着药材,手里拿着算盘,拨动着上面的珠子,皱着眉头。
他迟疑,不知道如何上前开口,总觉得她还在生气。
“君王,你该启程了,边境灾区严重,刻不容缓。”
“本王知道了,催你大爷催。”
咴咴咴咴
马儿被他鞭子一挥,发出痛吟,来势汹汹的像她冲去。
闻声,她抬头,风吹过她两鬓的发丝,遮住了眼帘。
人一落空,她早已被他拽在马背上。
“君王,咱们是去救灾……不是去谈恋爱。”
“闭嘴,本王说道的算!”
什么情况?
她拨弄头发撩在耳后,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他的马背上。
她身着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显得娇小可人,可惜他沿着河溪驾马,水溅了她一身。
“君墨邪,你是没事做?找茬是吧!”
“边境洪水严重死伤无数,你去不去?就问你一句话。”
出了皇宫,她不再是九千岁,也不是千太医。
可是,每当听到哪里患者死伤严重,这颗医心就形同身负重任一般,压的沉重。
九千岁,还是太善良。
钱重要,别人的命也很重要。
她瞥过头,看着他身后的三千大军,押送着十二车官粮等救灾物资,不像说假。
“去,你也要让我把手头事交代清楚啊,而且,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坐稳了!带个口哨给源澈就行了。”
她可没说原谅他,这人还挺不客气,二话不说将他掳走。
一路上,又是刮风又是下雨,他都是骑着马,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转坐在马车里的她,生怕她逃跑。
路途艰辛,由于他们赶路,其中一同前往的士兵,不少感染了风寒。
抵达边境的时候,纷纷倒下,忙中添乱。
“娘亲……我饿。”
“吃点树皮,我的儿,再撑一会儿,帝君一定会派人救灾我们。”
难民看着官府的队伍,激动吆喝一帮老少,前往迎接他们。
他们骨瘦如柴,脸色苍白,衣衫褴渌,甚艰雨步,衣衫褴褛,容颜甚是憔悴.近而视之,看见君墨邪仿佛是看到救世主一般激动。
见马车上的东西,兴奋一时忘了规矩,犹如匪徒,一顿轰抢。
“他娘的,也不看看是谁救你们,都给本王规矩点,排队!”
他一气之下就挥打鞭子,眉头皱紧,大声吆喝,吓得止住现场的暴乱。
“君墨邪!你是来干嘛的?怎么可以发脾气打人。”
听到熟悉小人的怒斥,才收殓一点,脾气上头时候,只有她的训斥才管用,叹息一口气,将马鞭子收起。
如果他不这么做,一会儿物资全部哄抢完,难以收拾,这些东西他可是出发之前,按人头算好的,现在他的将士病了,暗香阁偷摸匀出来的药材根本不够,他都不敢和她说。
他一身纵越,跳在马车箱上,“都给爷排到队,让本王的女人给你们医治,不服的就死。”
这人……
明明心不坏,为什么话到嘴边,说出来总是那么难听。
他身后的将士们,咳嗽不止,咳咳咳杵着刀枪相互扶持对方向他走来,双脚跪地,身体发抖全身冰冷,祈求说道,“君王,我们跟随你一路,快不行了!能不能先行方便,让吾等先行医治,咳咳咳……”
一人带头跪下,其他人也纷纷冲上前,拿着长枪阻止难民哄抢物资。
她此时见他一脸愁容,眉头一路来过来,就没释然过,一直紧皱。
携开帐篷,看到物资后,她整个人心情也跟着不好了。
大雨打湿了不少药材,部分已经发霉,不能再使用,她抓起何首乌放在鼻尖嗅嗅,有一股淡淡檀香味,那是她的药草!
“你全拿了?”
“没有,怕你生气,只拿了一部分。”
“你傻啊!这种情况全拿我都不会怪你。”
她快吐血,这哪跟哪?救人才是关键。
眼前天空乌云密布,一时半会儿,留在这片荒地不是办法,她与一群人将药材先放进帐篷。
其他人先跟着他去救人,只要还有生还者,一个不落下。
跟着他们来的将士,都是识水性,但是救人同时,他们也要自保。
看着将士们因为不给医治,都不肯下水,她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将士们先医治,其他人,只要还能撑住的,一定成排,锁好缰绳下水,一起来的一起走。”
一句‘一起来的,一起走’暖得人心,将士们感激的眼神看着她,表示出倾佩。
她的模样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色,但是好歹也算得上秀外慧中,精明能干的那种类型。
私下夸赞君墨邪好眼光,识到宝了。
天方约谈,古剑奇谭,取百物,为己用,空取咒!
她紫色的瞳眸,不断搜寻着,脑海中浮现的都是绘春街的美景,再捕捉到君王府暗香阁。
拿着竹筐,就开始捞,一筐接一筐,如手到擒来。
待将士们抬着患者进来的时候,发现药材堆成山丘一样高,目瞪口呆。
“还干啥!按照我给的药方熬药,帝君没给君王安排太医啊?”
“安排了,任意他挑选,可他谁也不要,说找能医好他傻的小神医,一人抵三千。”
屁……
他这么捧杀她,让她压力也很大,一个时辰就抬进来二十人。
帐篷都不够用,满头大汗的她,忙的是不可开交,一口水也顾不上喝,忙前忙后。
难民见状,只要没病的自觉跟在她身后帮忙,任劳任怨。
一直到入夜,陆陆续续的将士回来,患者也越来越少,始终都不见一个人。
风袭来,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大雨如注,山崩地裂,顷刻间路陷桥断,对岸的房倒屋塌,她亲眼看着房屋顺着湍流不断往后。
一名将士抱着最后一女子,刚放在凉席上,女子就断气了,泪如雨下,看的人十分心疼。
忽然间,想起什么来,这名将士急忙问道,“咱们君王回来没?这里躺着的,有没有他?”
“还没!都没啊……曹将怎么了?快说。”
啪
她手中的药罐掉地,整颗心都在堵的慌,冲上去抓着曹将的手臂,“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他回来没,这里躺着的,有没有他?”
曹将被她摇晃的头有些晕,看着众人担忧的眼神,再也没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
抽泣着身子,结结巴巴,不敢抬头说道,“河水湍流不急,咱们的缰绳,拉一半就断了!君王排在第一个,千钧一发之际,冰冻整个湖面,为的就是争取时间,让我等不被河水冲走,而他深深落入泥泞的河水中,久久都没上来。”
“曹将啊曹将,你怎么现在才说!”
“呜呜呜,君王将最后这名女子交付给我的时候,说等他。”
轰隆轰隆
她整个人都达到崩溃边缘,双眼早已霜寒灌水,两颊通红,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君墨邪,你带我来的,居然在我前面先死了!你混蛋。
一声不吭就走,你说你是干净的,都还没向我证明。
“这位姑娘,我看咱们君王喜欢你,你别太难过,君王向来说话算话,他说等他,就一定会回来。”
“那他现在不是没回来吗?你骗小孩呢!”
她卷起袖子,累了一天,衣服早已打湿,发丝紧紧贴着她的后颈,不顾大雨,冲了冲去。
哗啦啦,哗啦啦。
涨潮不断,来时他们在半山腰上,水流已经淹到半山腰下面一截,差个三尺距离高度。
黄河直下三千尺,一眼望去,都是海沉星石,看不打任何人的影子。
而他动用最少十成的功力,才可以形成冰面,但是这么大的水势,根本撑不了多久,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她想也没想的沿着湍流,一直走下坡,嘶声大喊,“君墨邪!君墨邪!听见我喊话,你倒是吱声啊。”
……
风吹过旁边的树丛,发出呼呼呼的声响,都没听到任何回应。
难道他死了?
不,不可以。
“君墨邪,你好意思做人师傅吗?这么轻易挂了,对得起战胜称号?”
此时,天空中原本飘着雨点,渐渐的下起了雪,雪花片片飘落,落在她的鼻尖。
雪,有的像柳絮,有的像芦花,有的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好端端的下雪,他一定还活着!
东海仙山,惊破云霄,祥云掩拥,人鱼渡劫,人鱼咒!
紫水晶般的双眼再次睁开双眼,她想也没想的跳河,河水里她憋着气,适应了水温后,她长出了一条波光鳞鳞银色鱼尾,脖子两侧长出鱼鳃,在河水里,她可以说话可以正常呼吸。
鱼尾一摆,浮出水面,再深入海底。
人鱼即鲵也,似鲇而四足,声如小儿啼,今亦呼鲇为。
“君墨邪,你在哪?”
她的声音恬静,仿佛婴儿啼哭,让沉入水底的男子清醒。
他突然睁开双眼,原本抽筋的脚,似乎又有动力,躺在冰球里,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美人鱼向自己游来。
是她!
一拳出击打破了冰球,就算脚再麻,也要奋不顾身向她游去。
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鱼尾,她以为是水草牵绊,扇动着尾翼,打出好多泡泡。
他无奈,只好从右掌心发动功力,小小的水旋涡成冰晶水球,越来越大,最终他踩在冰球上,抱着她冲破水面。
离开水面,她的鱼尾就变成玉腿,失神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隐约听到小娘子召唤为夫,所以,我来了!”
“你……真是坏死了!”
她又爱又恨,抓着他心口的衣领,就捶打他的心膛。
而他咧嘴哈哈大笑,似乎满意她的委屈,埋头就去亲啄她,嗅着她的幽香。
抵达岸边的时候,他终于有力无力跪倒在地,呼呼喘气,干咳着。
“你也是的,那么大的天灾,冲在最前头,也不想想后果,你的将,还有……”她是多么的担心。
“本王说话,向来说到做到,放心,我只是……太累……想睡一会儿。”
她果然的仙子,还是人鱼仙子,海的女儿。
让他想起一个人,烟花之地的河蚌姑娘,风铃当初说是她,如今他觉得面前的人才是。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想起,眼睛渐渐合上,听不见她后面说什么,再次沉沉的睡去。
她上去扑打他的脸,半天都没反应,以为是在装死,拿起一旁的石头狠狠砸在他的膝盖头。
没反应?
吓坏了!
这么一声脆响,石头都碎了,不死都难。
她连忙跑上坡,去搬救兵,叫来了十多名士兵才将他运走。
几个人都抬不动身高七尺的他,看着挺高不瘦,其实重的都是身板。
“姑娘,你真是活菩萨,救了我君王!”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不是第一次救他。”
第一次, 救他是在风灵国,他去寻她没找到,困在林子里,她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中毒太深。
第二次, 还是一样,他带着她去抗洪救灾,自己给自己搭进去了。
上次,做什么他都有计划性,可是这次,为什么他会那么拼命?
烛光下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拿着面巾一点点为他擦拭身上的泥泞,还有水渍。
发现他后背淤青,肿成一块,膝盖错位骨折。
膝盖是她打的,那么着淤青是什么时候弄得,就不清楚。
原来,不是她喊了不回应她,而是他真的受伤了。
如果,没有冰火之体护着,那么冰冷的河水,不呛死也冻死。
她一件件褪去他的衣裳,放在火堆旁烘干,拽着他的脚裸,一提一放,咯吱一声,错位的骨头复原了。
再着一点点将生姜汤,灌入他的口中,搬开他双唇的时候,自动合上。
没理由啊……
再次搬开,又自动合上。
人是睡着的,除非……他在装!
捏着他的鼻子,脸色通红,他始终都紧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撅着嘴,好像是在暗示用嘴喂药给他喝下。
可是她偏不,一拳下打在龙根上,唰的睁开双眼,疼的张开嘴。
“啊啊啊……烫死啦,九千岁,你是相当寡妇?”他咬着舌头说话,噘嘴看着下嘴唇,一排小水泡冒起。
“好意思,给我赛脸是吧?还不快喝了!”她插着小腰犹如妻子训斥丈夫一般,监督着他哪怕再烫一口口喝下。
这一夜过的很快,次日,天刚亮。
他们就将大批人马疏散,一同随着大队伍,去了其他村安置,君墨邪每人给了他们五十两,作为安家费用。
临走时候,难民十分感激他,揣着药方纷纷磕头跪谢。
他没有洋洋得意,而是司空见惯,大手一挥,与他们分别。
一路上,时不时跑到后面,透过门帘,看着里面的小人。
“小娘子,你这次表现不错,需要什么奖赏尽管提。”
“奖赏?我希望你,有多远,滚多远就行,再赶一夜路,咱们就到烈焰国的边境,我回我的温泉山庄,你做你的大官,咱们互不相欠,老死不见。”
无情!
他叹了一口气,做那么多,还以为他们之间更加暧昧,但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那么在意温泉山庄,没有官印,开不了多久的。
于是,他心中筹划着,皮鞭挥下,加快了回国的进度,不眠不休。
回国后,两人分开,他真的没去骚扰她。
三天内,烈焰国传来惊天的消息。
摄政王执政,解决了帝君边境洪水之灾的困扰,令朝廷上下赞不绝口。
帝君一开心,赏他一件黄马褂,还有将收来的守卫军,全部交还于他,普天同庆免一年税收。
他浩浩荡荡的带着他的军队,手里拿着三尺宽的牌匾,走往下马村。
“以千军为聘,同商官印为礼,黄马褂助你一臂之力,免除一死,以上可娶你否?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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