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皮赖脸的男人,就怕死皮赖脸的女人。
女人一旦下定决心,那是比男人还要横的。
胥小茴继续道:“为了能跟头儿朝夕相处,二娘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不亮地就守在面馆门前,就等我开门了。我虽然不是那等勤奋的人,但是每天也辰时开门。那天早上我一开门,见二娘站在门口呵气,嘴唇都冻紫了还笑着跟我打招呼——啧啧!”
“啧啧。”李非白也附和起来。
“我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见了女人这样,谁不心疼呐!”胥小茴又道,“二娘来梨花镇也不是一次两次,心意呢大家也都看得到,那是明摆着冲老于来的。老于躲了多少次大家也都知道,还吩咐我们二娘来了说他不在,或者压根就不要开门。但面馆的生意还是要做下去的,不开门是不行的,我就将她迎了进来。你们猜她进来第一句是什么?”
明月想了想道:“问你于襄在哪儿?”
“错了。”胥小茴伸出一根手指头左右摇摆,“她问我:‘你簸箕呢?’”
李非白蹙眉:“她不是来找于叔的?”
胥小茴点头道是:“她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做帮工啦,进门第一句话问簸箕,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准备了一堆话说头儿不在,可谁知道她会问这个啊!”
“后来呢?”李非白追问。
胥小茴耸了耸肩道:“后来?后来我就告诉她簸箕在哪儿了。”
“然后她就留下做了帮工?”
胥小茴点头:“你们别说,虽然她做饭不怎样,但是人温温柔柔,往店里那么一站,我们面馆的生意便好多了。平时来的都是些挑战大碗面的人,如今来都是看美人儿的了。”
明月又问:“于襄呢?她每天来,我就不信于襄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
“公主问到点子上了。”胥小茴点头道,“开始头儿还天天龟缩在房里不敢出来,可一连过了几天二娘都没有入后院找他——搁着之前她早就杀进来了好嘛!”
李非白见他又停下,催促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你一口气儿说完行不行?非要我们追着问?显摆你知道得多是怎么的?”
“喝口水,喝口水再说。”胥小茴拿起茶杯灌了两口后继续道,“头儿觉得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也渐渐放松警惕,可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唯恐她是装的。直到有一回头儿在后院的井边打水,恰好二娘在前院用的抹布脏了,便来了后院井边接水,俩人就这么碰上了。头儿一见是二娘,吓得立马就要跑。”
“你跑我追?”李非白来了兴趣。
“非也。”胥小茴神神秘秘地一笑,“二娘见了头儿,居然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直接在旁边的盆里洗了洗抹布,又回了店里。”
李非白惊奇:“这就奇了怪了,她心仪老于这么多年,怎么到这个时候居然放下了呢?”
“谁说不是呢!”胥小茴道,“自打他们见面到现在都有些年头了,那会儿夫人还在,只是身体不大好,听说二娘对头儿有意思,明里暗里地提醒头儿可以娶回家。可我们头儿是什么人呐?糟糠之妻不下堂,夫人一日在,他便一日伺候着。直到后来夫人没了,头儿又成了鳏夫,我们都寻思这下能娶二娘了吧?结果他避而不见,你们说这个老于烦不烦?”
李非白点头:“痴男怨女。”
“老于这个岁数都还有漂亮姑娘惦记,我们其他人却没有。”胥小茴想想就心酸,“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非也。”明月插了句嘴,“据说人的运道都是一样的,区别就是长相和财富。有时候你觉得世道不公,或许可以照一下镜子,或者看一下自己兜里有多少钱。”
胥小茴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又想起镜子中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瞬间便破了防:“你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讨厌!”
李非白笑了好一会儿,又督促着道:“还没说完呢,你快点讲,讲完我们好睡觉。”
胥小茴依旧哭丧着脸说了下去。
“杨二娘做了好久的帮工,也不要工钱,但是我们都觉得不好意思,月末想给她结个账来着,毕竟有她在面馆的收入也多了不少。只是她死活不要,也不再找头儿,仿佛就想单纯地留下来做个帮工。久而久之,我们便也习惯了,二娘也就住了下来。直到前些日子肃王殿下送来了个人,又传了信儿来,这事儿才开始闹了!”
“送了个人?”李非白眉心拧在一起,“什么人?”
“还能有谁?”胥小茴撇嘴,“三娘呗!”
李非白瞳孔一缩,站起来道:“杨三娘?”
胥小茴见他猛地起身,脸色都变了,登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李非白意识到那件事或许无人知晓,而自己的反应着实有些过激了,便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三娘了…你继续说。”
胥小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三娘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啧啧啧,好好的姑娘家没个人样儿了都,来了后也就撑了三日便去了。杨二娘那个哭哟,连头儿都有些于心不忍,就递了张帕子去。就是这张帕子,让二娘哭着哭着就哭到头儿的怀里去了。别看头儿年纪大,年轻时也是个伟男儿来着,俩人过了一夜,好事儿就成了…”
胥小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三娘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啧啧啧,好好的姑娘家没个人样儿了都,来了后也就撑了三日便去了。杨二娘那个哭哟,连头儿都有些于心不忍,就递了张帕子去。就是这张帕子,让二娘哭着哭着就哭到头儿的怀里去了。别看头儿年纪大,年轻时也是个伟男儿来着,俩人过了一夜,好事儿就成了…”
胥小茴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三娘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啧啧啧,好好的姑娘家没个人样儿了都,来了后也就撑了三日便去了。杨二娘那个哭哟,连头儿都有些于心不忍,就递了张帕子去。就是这张帕子,让二娘哭着哭着就哭到头儿的怀里去了。别看头儿年纪大,年轻时也是个伟男儿来着,俩人过了一夜,好事儿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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