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弟的厉害可不是吹的,才和刘忠交手的第一招,就把刘忠震得往后连退好几步,可这一次交手,是刘忠先出的手,就有冲击力在他那边,而被动抵挡的是废弟,刘忠应当击得废弟退后几步才合理。
但情况恰好相反,这就很恐怖了!
我不得不佩服废弟,平日里看着瘦弱不堪的,工作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可一打起架来,却神勇无比,真不知道他天生是不是专门干打架的!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刘忠毕竟是后起之秀,自然不能因为一招半招就对废弟认输的,否则,他今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下去?
“他妈的你天生没有痛感的么……”
刘忠不服气啊,刚才那一砍,要是换了别人,连头也不侧一下,不说脑袋已经分作两掰,最起码也得削去头皮和耳朵,但废弟不仅没事,还把他抵挡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他不把废弟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骂成神经病,他也不好在兄弟们面前下台啊,是不是?
一招不成,又再来一招。
不过,这次刘忠可不干自己一个人上的蠢事了。
而是先回首望向身后的兄弟们,然后刘忠大叫一声:“上!都给我上!”
兄弟们经历这种打打斗斗的场面多了,有如各行各业干得久了的老油条一样,早已熟悉门路,怎么应对这种敌强我弱的场合。
其中一个混混紧跟着和应道:“兄弟们,听好了,都跟刘大哥一起上!”
这话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可实质上却是暗示兄弟们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于是,只见那伙人跟着刘忠,围着废弟、我和陆贵兰三个,又玩起左三圈右三圈的把戏,就是没有人跨前一步,试着挑战废弟。
刘忠也是社会人,本来也很明白社会人遇到强敌时,会习惯上玩这一套,但刘忠从外地回来,急于用表现来站住脚根,就很恼火这些还没有深交的弟兄们,凶狠狠地说:“今天对方的人不挂点彩,那就我们自家人看看谁要挂点彩了?”
这是逼弟兄们拼死上前的狠话,有谁不真打,只兜圈圈儿,他就拿谁开刀的意思。
我听了,意识到陆贵兰会有危险,刘忠的说话必然会逼着他的兄弟们出手,那么,打废弟又不够打,打我还不知结局如何,最后,只能拿软柿子来捏,而软柿子的目标对象就只有陆贵兰了。
我的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还没来得及提醒陆贵兰注意。
就听得刘忠狂吼起来:“兄弟们给我杀啊!”
刘忠这一声吼果然起了化学反应,转着圈子的兄弟们停下了脚步,都转过身来用砍刀砍向我们三个,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哎哟”一声叫,陆贵兰便中招了。
这个比较无奈,刘忠和他的兄弟们齐齐动手往围成圈子的我们三个砍杀,好自然的,我们三个都得在不同的角度也往外抵挡不是?
也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背靠背的抵抗阵形。
偏偏这个晚上,我和陆贵兰都是两手空空的,谈恋爱嘛,谁还带刀带棒在身的呢?
但却遇到刘忠一伙的围殴,吃亏就在所难免。
我虽然也没有刀,但躲闪腾挪,我还是做得来。
陆贵兰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纸空白,以往别人对她客气,摆低姿态,那都是看在陆贵兰漂亮的外表上。
真到了这种生死场合,刀棍又不长眼睛,陆贵兰就显出笨拙和弱项来了,才刚接触,就着实挨了一刀,叫完那声惨叫声,便再也忍不住,滚到地上去呻痛了:“哎哟,哎哟啊……”
陆贵兰这种痛苦的样子,简直揪得我心,跟着痛起来。
就好比有人用刀割我的心尖尖儿一样,我大叫起来:“陆贵兰,你没事吧?废弟,快缴他们一把刀给我,我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其实,刘忠的确不能小觑,虽然一开始就被废弟给了一个下马威,可当他回过神来后,还真与废弟棋鼓相当。
要不是废弟被刘忠死死缠住,陆贵兰也不会中了对方一刀,废弟早把对方人马杀个屁滚尿流了,就好象那天晚上颠狗李的手下,被废弟“嗖嗖”的几下子,就把那些马子们的衣服划拉得破破烂烂了,谁还敢上前?
“肖君!”
陆贵兰痛苦的叫声,像钻子一样直钻我的心脏,我多想蹲下地上去,拥抱着陆贵兰,问她到底伤着哪儿了,以至叫得那么痛苦?
可是,我被寒光闪闪的刀刃追砍着,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如陆贵兰一样,被对方的人马砍得血流成河……
然而,我又忍受不了眼看着陆贵兰倒地流血叫痛,却不能帮她救她一把的这个现实,此前我已经叫废弟缴对方一把砍刀,好让我也能反击对方,但废弟既不应我,也没做缴对方砍刀的事,自顾着和刘忠乒乒乓乓的互相砍刀片和锣丝刀。
“废弟你到底搞什么鬼?我叫你缴他们一把砍刀过来,你听到了没有?”我几乎是怒吼起来,不给废弟一个喝令,他还真不懂得怎么做呢。
“好的,就缴就缴。”废弟回答着,向前侧了侧身体。
于是,我听到对方有一个马子也鬼哭狼嚎般地大叫一声“哎哟啊!”,紧接着,那马子就躺到地上去,废弟避开着刘忠的刀锋,附身捡起地上的一把砍刀,抛给我。
我有了砍刀,就发起狠来,咬牙切齿地对刘忠一伙说:“来吧来吧,试试我的刀是不是吃素的吧!”
我几乎连对方的刀锋也不回避,甚至可以说,是迎着他们的刀锋而去的,同时,我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如通了电的风扇,“呼呼呼”地狂转起来。
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
没有躲避他们砍过来的招式,却只有我杀向他们的刀痕。
刘忠见状,惊恐地说:“他妈的,真是遇上个不要命的颠佬了!”
话声刚落,我又砍倒了一个!
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神勇?
也许是心急着救陆贵兰吧?
几乎是眨眼之间,我已经砍伤了他们三个,刘忠眼见到今晚亏大了,喝声:“扶起被砍伤的兄弟,我们走!”
随着刘忠这一声喝,这伙以人多欺人少的社会人,便跌跌撞撞地搀扶着走了。
我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急忙蹲到陆贵兰的面前,这时的陆贵兰已经不叫痛了,而是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急得我大叫一声:“废弟快来帮手!陆贵兰快不行了!”
可是,却没有回应,我转头去看,废弟护住自己的肩膀,“卟嗵”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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